众人的注意力全被这个粗犷的声音吸引了过去,刚刚只听见脚步声,可以听出人不少,走近一看确实不少,有二十来个,说话的是盛世娱乐会所的保安队长,叫大彪,人生得也是不讲究,皮肤黝黑、粗犷、一看就是个糙汉子,满脸络腮胡,咋还一看还以为黑旋风李逵在世呢!所以人送外号小李逵。
大彪一马当先,掀开人群,大马金刀站在场中央,两手叉腰看向陈出现道:“说说看是谁活得不耐烦了,在佛爷的地盘闹事,也不看看是什么地儿?你们以为是野狗撒尿想在哪撒在那撒?佛爷可是说过‘我信佛,来者都是客,要好生招待,不可懈怠,能听懂理的就给他讲理,不能听的就想办法让他听,会所不能染血,晦气,我信佛嘛!’来啊、把闹事的都赶出去,教教他们道理是一个什么东西。”
“哟呵,彪大队长好大的威风啊?这是要赶谁出去呢?”高兴歪着头不屑的问道。
大彪一看是高兴吓了一个激灵,又赶紧献媚道:“哟、高爷!赶谁也不敢赶您呐,这不没看见您吗?小的眼拙了,还请高爷恕罪。您这是——”
高兴没给他好脸,一脸愤怒道:“你还真是眼瞎,怎么回事还不够明显吗?这么明显有人在这闹事,你说该怎么办?”转过头盯着大彪。
大彪哪会不知道是这个祖宗在惹事,别人哪敢惹他呀!可是这么明显的事却不能归罪于他,那么屎盆子就只有往陈出现身上扣了,在他们的地盘黑的也能说出白的来,估计这事也不是第一次干了,看他外表粗犷不讲究,其实是粗中带细,但是他还是有着做人最基本的良心。
大彪眼珠一转对着陈出现说到:“这位怎么称呼,你是怎么得罪了高少爷,我来做个和事佬,你就赔个礼道个歉,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你看这样行吗?”
陈出现没说话就是一直直勾勾地看着高兴,意思是说你问问他。
大彪会意装过身去问高兴:“高爷,您看?”
高兴虚伪地呵呵笑道:“可以,我这人好说话得很,只要他把那两个女孩给我送过来,再跪着给我磕三个响头,这事就此揭过,你看如何?”又把问题抛给了大彪。
大彪心想:“被人打了还这么嚣张,要不是看在你老爸的份上谁叼你,不过人家可以拼爹。我就只有拼自己,惹不起啊!”
又跑过来对陈出现说:“要我说年轻人该低头时就低头,受点委屈没什么大不了,人生还长呢?何故鸡蛋碰石头呢?咱犯不着。“说完回过头对高兴笑了笑,又低声对陈出现说道:“忍一时风平浪静,他可有爹可拼,咱惹不起啊!你就低个头认个错,免受皮肉之苦。”
陈出现看着他,觉得这人也没那么坏,就对他说道:“要是你的亲人受到他的侮辱,你也会选择低头?“大彪看着这个眼眸清澈,表情平静的男人,觉得这也不是个善茬,他的那份平静和从容是装不出来的。
没思考的说:“不会,寸步不让,即使是死也在所不惜。”
陈出现说:“那就是了,在我的立场上我也是寸步不让的,所以你的好意心领了。”
大彪也不再劝,最后说道:“他我可惹不起,估计待会要动手,放心,我会给弟兄们打招呼,留点分寸。”
那边的高兴等得不耐烦了大声呵斥道:“怎么回事,这么点事需要这么久吗?行不行就一句话,哪那么费劲,还像大姑娘上花轿拖拖拉拉的。你这个办事能力还有待商榷,改天有时间给佛爷提一下,建议他换个保安。”
大彪还是笑道:“让高爷久等了,这是怪我办事能力差,没给说通,那您看这事怎么办?”
高兴仿佛早就知道知道会是这般结果一般,笑道:“怎么办还要我教你啊?再佛爷场子闹事,那就按规矩来,免得别人说我欺负人。”
接着把大彪招来跟前,附耳悄声说:“男的给我直接废了,女的给我留下来,我要好好的享受,我已经闻到了那有人的处子香。”
大彪难为情道:“高爷这——这不和规矩吧?要是佛爷问起来,我不好交代啊!”
“佛爷那边我自己会打招呼,你不用担心,接下来就看你的了。”说完一脸坏笑的看着陈出现,心想:“废物,还是自己的人使唤自如啊!要不是老子的人没到,用得着你这个废物,办件事也这么瞻前顾后的,找个机会也让他知道不听话的后果。”
说到这就不得不说说这佛爷是何许人也,咱就先说这个雅称的由来,这个佛爷本名叫花尚,原来也是上京城里的一小地皮无赖,就是靠着亡命的本性,一步一步摸爬滚打爬到今天的位子,手底下的命案也是不计其数,在这上京城不说地位很高,但是还是有那么一亩三分地的,大多数人见到还是要鞠躬的。为啥叫佛爷呢?那是因为他在决定退出江湖金盆洗手的时候结一门亲来冲散以往的杀孽和芜秽,当天那是艳阳高照,青风和煦,客人鱼贯而入,高朋满座且坐无缺席,礼物也是堆积如山,好一番盛景。
一切就绪,主礼簿清了清嗓子,用沙哑高亢的声音说道:“诸位来宾,某家这厢有礼了,鄙人人送外号‘说破天’,不过在诸位面前不值一提,不提也罢,有幸能在花爷的大喜日子上抛头露面,那是十世修来的福分,承蒙花爷信赖,让某家来主持这般盛事,那某家就直逼主题吧!”
台下的座次也是有讲究的,首座那定当是今日主角花尚的,然后依次按照地位权力和财力落座。
“花爷志退出漩涡,洁身自好,以求全躯,今天特邀各位同道见证,金盆洗手以退江湖,让我们有请花爷。”说完对花尚鞠躬,手由面部下方手心向上平伸出去,对准花尚。
此刻花尚才微微起身,面含笑意双手抱拳对四周绕一圈,然后迈步朝台上走去。
站罢、对着台下众人微微欠身说道:“花某在这江湖摸爬滚打几十载,也是在是厌倦了风里来雨里去的生活,劳碌奔波半辈子,也该享享清福了,承蒙各位朋友看得起在下,以后我希望不管是恩也好怨也罢,都在此刻一笔勾销,今日金盆洗手,不再过问江湖事,入朝食君禄奉君旨。”
说罢主礼簿高声吼道:“上金盆。”
礼仪小姐端上来了金盆,抬上架子,一切就绪,花尚双手插入盛满清水的金盆,礼毕。台下的人纷纷祝贺,花尚也是笑得合不拢嘴。
也有人悄悄说:“花尚退出江湖隐居山林,便即邀天下英雄聚见证,群雄汇聚,排场不小。””嘘小点声,被有心人听见,你怕是走不出去了。”众说纷纷:“花爷是怕了高手来寻仇!”“不!花爷是激流勇退!如今谁不知金爷?”
说什么的都有,一时间嘴脸万千,有溜须拍马的,有不屑一顾的,有面无表情的真是众态万千。
接下来就是婚礼,也是这个主礼簿,一样的说辞,让人乏味,道上的人都特别迷信,不知是杀孽太多想安享晚年还是别的原因。婚礼还是按照拜天地的习俗,三跪三拜,一切依旧照常进行,到了夫妻对拜突然雷声大作,这可不是一般的雷声,它仿佛要把天撕破一般,震耳欲聋,使耳发聩,让人脑海嗡嗡作响,同时妖风大作,飞沙走砾,树枝摇曳沙沙作响,如鬼哭狼嚎般恐怖,仿佛天地同悲,前一刻艳阳高照,此刻天色如锅底一般黑,太阳如同坠落深渊,被赤金铁链捆绑,无法挣脱。
吓坏众人人,花尚首当其冲,面色惨白,冷汗直冒,大家都知道这不是个好兆头,但是在这里的大多都是有头有脸的人,也没有太失态,都相对比较镇静,只是大多都冷眼看着花尚,看他如何应对,只见花尚稍作休整便说道:“诸位不必惊慌,天有不测风云,这是没办法的事,舍下对于这点风雨还是可以遮挡的,大可不必担心,我们且笑看风云,主礼簿赶紧礼成,我急着洞房呢。”
他这一说也到缓和了气氛,也没那么紧张了。不到一盏茶的功夫就云过天青,异象来的快去的也快。
但是时间飞快过了五年,花尚的媳妇肚子也没过动静,他那是白天晚上都在辛勤耕耘,就是不见响动,听见哪里有神医都去登门拜访,也没有效果,最是因为得到一位高人的指点,让他吃斋念佛,不可心生坏念,他就遵循了高人的指点,吃斋念佛,才过半年他媳妇就有喜了,后面生了以大胖小子,他就日复一日的吃斋念佛了,这就是佛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