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定了!”刚刚跟来的林镖头听到齐公子的一番言语,爽快的答应了。
“爹......”林石头带着一种乞求的语调呼喊着。
“我答应自然有我的道理,你不要再纠缠了,把镯子给我!”林镖头伸手索要玉镯。
“啊.......哦……”林石头悲戚地抚摸着手镯,狠了狠心,塞到了林镖头手里。
“齐公子,你到底与那个人有什么仇呀?”林秋儿看了半天,终于忍不住发问。
“秋儿,我说过什么!”林镖头瞪了林秋儿一眼,林秋儿吐吐舌头,没有继续追问下去。
而这一次,林镖头不再是为了那所谓的职守,而是他隐隐嗅到了危险的气息,只怕知道的越多,就会深陷困境之中越多。
时至午后,大家都已经轮流休息过了,齐公子已经用翡翠手镯换了两匹马和一些钱,因为是五个人,所以最少还要再凑一匹马。
齐公子等的焦急,久久也不见有商旅路过,他不得已地说:“这样吧,我先去去追他!我担心时间再久一点,我们就追不上他了。等你们凑上了最后一匹马,再来追我,我会给你们留下记号的。”
袁彬连连摇头:“不妥不妥!公子你可千万不能有所闪失,小的我贱命一条,愿意陪公子一同前去,哪怕是为了公子挡挡刀剑也是好的。”
齐公子面色苍白,凄然叹喟:“你因我而受的苦已经太多了,不要再跟过来了……”
袁彬却非常坚决:“公子,这都是我应该做的,我在这里寝食不安,况且您还有许多事情要去做呢,您绝对不能有闪失的!”
“我也陪你们去,我虽然没什么功夫,但是也算有个照应。”林秋儿不等齐公子同意,已经骑上了一匹马。
林镖头心里不快,用眼色示意林石头:“石头,你跟秋儿一块儿。”
就这样,四个人给林镖头留下一些买马的钱,纵马远去了。
斜阳之下,齐公子拉着马缰绳,他专注地借着日光,寻着马腿受伤留下的血迹,纵马前行,袁彬则老老实实坐在后面。
林秋儿和林石头共乘一匹马,他们的马和齐公子的马并排而行,林秋儿一个劲的往齐公子身上看。
林石头一会儿看看林秋儿,一会儿又看看齐公子,他似乎明白了什么。
“秋儿,秋儿,你快看!这齐公子的马是不是腿发软,总是踉跄?”林石头突然惊呼。
林秋儿瞪着眼睛,看了半天,摇摇头说:“没有呀,这匹马跑的挺好的呀!”
袁彬也惶恐地拽紧了齐公子的衣襟。
林石头轻拍了一下林秋儿的头,低声在林秋儿耳边喃喃:“死丫头,我早就看出你那点小心思,这个齐公子可比云家三郎好多了,这次为兄要助你一臂之力。”
林秋儿突然脸一红,噗嗤一笑:“若我得手,今后你想吃什么我都心甘情愿地给你做。”林秋儿说着,提高了嗓音:“哥,我这会儿看清楚了,这马还真是有些腿发软呢。”
“你看,我就说嘛,那匹马估计是气血亏虚,又是驮着两个男人,所以才会如此的。秋儿,你比较轻,我看你还是和袁彬换一下才好。”林石头大声地说。
袁彬怔了怔:“为何要和我换?我不换......”
林石头不耐烦地说:“你不换,难道让你家公子换吗?你懂不懂尊卑有序呀!快点,换过来,换过来!”
“这......恐怕是不太好吧……”齐公子有些为难。
“有什么不好的,如果是把马累坏了,那才是大大的不好呢!”林石头说着,搡着林秋儿下马跟袁彬调换位置。
袁彬悻悻地上了林石头的马,林秋儿这时却忽然有些不好意思,她犹豫着用那大而清澈的眼眸看着齐公子,齐公子微微一笑,伸出手来:“上来吧!”
林秋儿握住了齐公子那双纤长而温热的手,攀上了马背,她低下了头,不自然的往后坐着。
林石头得意朝林秋儿眨眨眼,用口型说:“好好犒劳我。”说着,驱马前行。
林秋儿眨眨眼,突然齐公子“驾”地一声催马,林秋儿没坐稳,险些跌落下来。
齐公子手向后一扶,拽住了林秋儿,林秋儿这时被突然拽回来,完全趴在了齐公子后背上,林秋儿不好意思的又往后坐了坐。
齐公子笑着摇头叹息:“你若是不想被摔下去,那就抱紧了我吧……”
林秋儿“哦”了一声,随着马蹄声越来越频,越来越响,她也搂得齐公子的腰越来越紧。
猎猎风中,林秋儿闻着齐公子的身上有一股香气,她“咦?”了一声,诧异地说:“你身上为什么会有一股淡淡的花香?”
齐公子愣了愣,然后笑了起来:“因为那是香囊的味道……”
“香囊?”林秋儿看向齐公子的腰间果然有一个小小的颜色淡雅的香囊,因为颜色和齐公子的麻布衣服接近,所以林秋儿一直没有发现。那香囊丝绸面料,坠了些珠玉,看上去应该是出自富家小姐的玉手。
当林秋儿看到香囊上绣的一对儿并肩戏水的鸳鸯时,林秋儿的心仿佛跌进了谷底。
她试探地问:“心上人送的吗?”
齐公子喉结微动,双目远眺,良久,摇了摇头:“不,这只是我捡的......”
林秋儿又惊又喜:“真的?”
“嗯……”齐公子轻轻点了点头,然后继续按着血迹前行,再也没有开口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