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磨练
心中染尘埃,不使向明月,悲情悲切切,苟且多无为,法由心生象,象由心生情,情奈若何为,倒却心福恶,除却尘沙罪垢,还却一身清。
待看那小子心怯怯,胆颤颤,就直说一个走,也曾辩解,也曾认罪,前马后翻,胡言乱语,待看那四符身就乐了,还未曾见他如此害怕过。
“休要胡闹,你就淘气,我定罚你。”那鸿真道人言,就直说他一个不是,不许顽皮,那正牟王提看了也闹乐。
“果是狡猾小子,我就曾抓过几个顽童,独独他逃了。”那正牟王提道,还说许些教言。
“不若几颗果实,偷之如何,怎这般小气,找上门来了。”那小子还不知轻重,就癫言癫语道,也是他初来不知懂,不知轻与重,待看那鸿真道人就怒了,道:“你食之五感桃,可乃明眼,明耳,明口,明鼻,明舌,此果一千五百年开花,一千五百年结果,两千年才成熟,短则五千年才可食用,如今还需许些年头才是,你却好,未成熟,便去摘取,还使行盗手段,果是有罪了,有罪了。”那鸿真道人道,就直说一个他的不是。
“再说那八千百岁果,连那星辰在上都称奇,三十三重天,独却这一处,那果实可五千年开花,五千年结果,再过一万年才可成熟,短头两万年才可食用,如今也尚未成熟你就偷食,果是罪难消。”那小子听了,也不辩解,也不闹,果是他知罪了,又如何,就安安静静,低头不语。
“看似有些悟透,莫说这般果实,其此行盗,任何不可乱为。”那鸿真道人直是一个教言。
“是了,是了。”那小子就一个朦朦答切。
“如此,我有元硕丹可赔那五感桃,只那八千百岁果就难了,近日炼得还命丹,虽大不如那八千百岁果,也只能顶礼冒充了。”那鸿真道人转向正牟王提道,就说赔礼之事。
“却也不需,此些物本是我该奉上,只是时辰未到,如今只言教通,不问过罪,那小子也定要好好教导才好,若波及不我一人,那天界便乱套了。”那正牟王提道,也说是不须赔,奈何,原是那些果,实为星辰大会之礼,故是提前服用了,往后就不得。
“既如此,也当可。”那鸿真道人就道,此间诸般事,就此都了却,果那正牟王提不心多说,就早早退了。
“真是胡闹,失我颜面。”那鸿真道人就直教导那小子道,此次非不饶你,他就将那小子带出,带去何方,也不可知,只他在那里一个哭天喊地,直说一个余叔,渊叔救我,那四人也是偷乐,也不去管问。
“师父,你这是要带我去哪!”那小子就胆怯怯的道。
“莫说,莫说,我就好好罚你。”那鸿真道人就直踏云霄,入了那冥冥天际处,你看他两到了何处,但看那——
黑黑暗暗,苍苍茫茫,虚无迸迸,风沙苍苍,掌开大界心,暗黑并撮撮,无边又无际,望不得源头,沉磨沙鼓似疆场,萧瑟迷暗枉自悲,那鸿真道人就施法,待看他——
手定苍无,聚无上华彩,千道万法,莫及能焉,脚立环宇,转无尽乾坤,大道并聚,成规则鸿炉,直破虚无苍际,辗转万法根源,待看那界外界,规则大聚,虚无崩开,如是一场大混世,惊的那小子左右蹦哒想逃离。
“师父,罪了,罪了,我知罪了,莫弄煞我耶!”那小子就直一个认罪道。
“奈何由你,枉自称大,切切行盗,今就罚你,你就逃不了。”那鸿真道人道:“看见那规则鸿炉了吗。”
“看见了,看见了。”那小子就直道一个看见了,待看那甚么规则鸿炉,是哪般,但看那——
风沙聚一处,幽暗噬人心,形成大鸿炉,轰轰又鸣鸣,震人心生惧,魂魄胆生飞,谁人来瞧见,都道心魄亡,恐惧心由生,生死两存亡,一边了却去,奈何不得安。
“你就进去罢!”那鸿真道人就教言,直叫他一个进去。
“不去,不去。”你看那小子东扯西扯,直扯那鸿真道人的袍衣,教一个不撒手,不肯进去。
“孽徒,还这般皮。”你看那鸿真道人就怒了,既辗转一法,直将那小子抛将进去。
“冤了,冤了,我命呼呼。”你看那小子一个惨叫道,直坠向那鸿炉,扑通落地,只一个背腰疼,却无他事。
“好矣!说是师尊迷醉了,要弄煞我,果他不舍,今就无害。”那小子也是喜道,恐他不知,那四周阴暗撮撮,有无数大风齐聚等的他嘞!且看那飓风阵阵,狂风杂杂,龙风呼上呼下,闹的一个欢欢腾腾。
“我甚有不安,如何之。”那小子就道,也是迷茫,不知所措,东张西望,欲辩个根本原由来。
“徒儿啊!你受大风刮不。”那鸿真道人就一个教言道。
“如何之。”那小子就不解,那鸿真道人就喜颜笑,就道风沙——
你看那风,虚无缥缈,来则不见,受摸不着,说它不在,确实又在,再说那沙,细细微微,可着实强厉,聚变大合,便是那万方辰宇,都是微弱,可聚而强,这便是规则大合散,混沌才初来,用其锻炼你体魄,可是上好。
“莫言,莫言,你欲罚我就说,何必这般聒噪。”那小子就不服道,待看那鸿真道人就怒了。
“不知好歹,看我此次不好好劳你,也是你之幸,恐是你没这福气。”那鸿真道人就道,待看那小子苦了,怎般苦,待看那——
风沙滚滚似雷霆,优龙咆哮似活体,欲吞那小子,待看那小子就嗷嗷叫,漫卷尘沙土飞扬,风戾啸啸惊天穹,从来妖魔恐惧处,魑魅魍魉不敢来,鸿真归造大鸿炉,欲炼那小子筋皮胫,看他何作为,但看那小子——
初来不知凶和险,以为师尊不舍他,神高气傲来争辩,就是不服管教言,如今风沙皆动处,惊那小子苦难言,东躲西藏躲不过,南逃北伏难消劫,一个唉唉苦苦叫,一个欢乐笑开颜。
“徒儿啊!你就消一消罪,磨一磨劫,往后对你自是好。”那鸿真道人见他这般怯怯,他就好笑。
“师父,师父,再不敢了,饶了我吧!”那小子直一个苦道,待看那鸿真道人也不领情。
“怎可,怎可,你罪远难消嘞!”那鸿真道人道。
且看那余横等人在耍闹,说是不用管那小子了,清闲多了,那列樽抓一大鸟来,说是要驯服,以后管那小子有用。
“列兄是多心了,那小子骑甚鸟,他一捣皮,这禽鸟就成他肚中食了。”那同济道,就直言枉费,你看那众伙就乐了。
“且不说他如何闹腾,今是与他礼了,那师尊的手段可想而知,这次是苦煞他了。”
“正是,正是。”那一伙在娇乐道,说是那小子苦了,遂不久,理事物去,又说法论道来,参道参法,一时平静。
待看那小子时被风吹,吹上九重天,时而下坠,优坠落个无常地狱,心声坎坷,不安,无奈,苦叫连连,这是定他心劫,再看那沙,时如石,敲打他,时如惊龙,吞哮他,又化无穷,锤炼他,你看他就求饶也不是,哭喊也不济,只得任罚任愿,直至晚矣!方才休,待看那小子,苦是苦了,却强劲锻骨。
“师尊多劳,枉自费心,我就不须如此劫数。”那小子就道,一发深醒,一发坠悟。
“想是你有好的来。”那鸿真道人就道,看那小子眼光一闪,就说不需劳了,那鸿真道人就怒。
“还需来,还需来,况是明日了,今就饶你。”说罢!就将那小子携回道庭,言教明日处置,看那小子由衷不是,逃也不是,罚也不是,都不由他,就得听静消遣,况也夜深人静,一眠而去,来日匆匆,那鸿真道人早早来寻他,就又苦熬,风沙阵阵,雷音滚滚,磨其意志,锻其身躯,况也时间飞快,不觉年月过去了,待看那小子也早早适应,不再说苦说累。
“看来是法心到头了,再升苦劫,恐他消受不了,放任他,也还不是。”那鸿真道人就苦思苦想,不得缘头。
“好罢!就来个雷炼,看他应能承受。”那鸿真道人就又得一法,说要将他雷炼,那小子听了就不安。
“甚么雷炼,甚么雷炼,莫害我耶!”那小子就心惊胆颤的道。
“甚么话,为师怎可害你,你就好好消受福音吧!”那鸿真道人就道,也说是为他好,也说是没甚事,让那小子安心下来。
“是好就好,是坏你就罚我,我就遭殃,我也不服。”看那小子就嘀嘀咕咕道,也不敢说大了,就巧言细语,那鸿真神王也是随他去了。
“就说现在要阴雷劫,该去何处寻呢!”那鸿真道人只望天穹,目透虚无在上,遥遥处有雷劫滚滚。
“好,好,好,真是说来便来,这雷劫来的刚刚好。”那鸿真道人道:“徒啊!别弄风沙了,咱去玩玩雷。”
“甚么雷,甚么雷,我就不曾玩,我也不想玩,不去,不去。”待看那小子连连说不去,那鸿真神王就闹心了。
“真是个顽皮鬼。”你看他,手握大道破规则,直将那规则风沙大鸿炉破去,将那小子携近身旁,往那雷劫处去。
“师父,莫弄我耶!早早一年也该无罪了,怎就还要这般劳我。”你看那小子就哭哭滴滴的道。
“体来体则载无穷,法来法则受参思,道来道则若冥冥,世间无有休闲人,万万在上是苦修,今朝一日奈何为,明朝一日待何生。”那鸿真道人就切切教言,直将他带到那冥冥天处,雷雷天际,待看那是何方——
万方雷劫震天际,苍穹涌动若破虚,震震荡荡魔难存,幽幽浩浩噬魔心,彷如千劫千地狱,彷如造化弄神通,谁人来了不惧怕,妖魔鬼怪该闪躲,看那小子见此情景由是哭腔。
“莫说了,莫说了,师父要我呼哉!这小小一劫雷,我就不得生,奈何为,奈何为。”他就哭泪掩涕道。
“甚么话,师父爱你嘞!怎就让你呼哉了,真是胡闹。”看那鸿真尊者道,安了那小子的心,就又施法,待看那——
手掌大无天,破尽上苍穹,脚踏风雷动,真法不须说,浩荡至无穷,风雷可莫焉,真神造化主,不过一苍然,他衍无上妙,自在又逍遥,破虚无尽处,天地两茫茫,看那无尽雷,就被收拢过来,形成一个雷电鸿炉,可为浩瀚天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