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夕白眼底的坚定让墨子言怔住,他当然相信她不是那种暗中耍心机的女人,只是他听出宁夕白话里面好似有其他意思,似乎她烫了江夕颜的事情另有隐情。
“把你们下午发生的经过,一五一十的告诉我!”墨子言沉声道。
话传进宁夕白的耳朵里,却又变成了另外一番意思,她只觉得墨子言根本不相信她,不然他就不会说出刚才那句话来,而是很直接的选择相信她。
嘴角勾起一抹讥笑,看向墨子言的眼睛里充满了嘲讽,破罐子破摔的她把经过告诉了墨子言,也没指望着他会相信自己。
“墨子言,该说的我都说了,这里面也我也没有掺假,你愿意相信就相信,不愿意做相信我随便你怎么处置。”
见宁夕白一脸冷漠,墨子言反问道:“我没说不相信你,只是让你阐述事实。”
宁夕白身子一震,不可思议的看着他,“那你的意思是相信我了?”
墨子言并不是想在这个问题上浪费时间,转而说道:“所以你是觉得夕颜是故意的?”
宁夕白点了点头,“是的,虽说这两次确实是因为我的粗心让她受了伤,但是让我觉得很奇怪的是,每次只要她让我去做一些事情的时候,就会出现各种问题,上次是烫了手,这次又是烫了脚,所以我不得不怀疑她是故意引导我这么做的。”
听完宁夕白的话,墨子言沉默了很久,宁夕白摸不准他心里在想什么,反而觉得把心里的疑惑说出来以后,心情也变得好受多了。
“墨子言谢谢你,我想换做别人,可能这个时候早已经认定我就是故意要整她,更别说会静下心来听我的解释,虽然我不知道我刚才说的那番话,你到底有没有真的相信,但我还是很开心。”
宁夕白冲着墨子言露出一抹灿烂的笑,却不小心扯到了嘴角的伤,疼的她连笑都扭曲起来,连声嗷嗷叫。
墨子言被她的蠢样逗笑了,拉着她又去了自己的书房,看着他动作熟练的把药箱拿了出来,宁夕白还是一如既往的突然紧张起来。
“宁夕白,你能不能不紧张?我就这么吓人?”墨子言停下手上的动作,叹口气无奈问道。
“我也不想这样,但就是忍不住紧张,或许你理我原地就好多了。”宁夕白看着近在咫尺的脸,大气不敢出一下的说道。
墨子言突然脸色一变,把手上的东西放在桌上,几根头发垂到额前,好久才声音暗哑道:“宁夕白,我真的不想看到你这么防着我的样子,我想让你像以前那样对我,你现在这样真的让我很不爽。”
宁夕白也是满心的苦涩,她也不想这样,可是在现实面前,她只能选择低头。
“对不起,墨子言,话我一早就说的很清楚了,你应该把注意力放在江夕颜的身上,而不是我身上,毕竟她才是你的妻子,我不是。”
宁夕白离开了,桌上的药原封不动的放着,墨子言也懒得收拾,第一次主动去了江夕颜的房间。
感觉到身边的床凹陷下去,江夕颜睡眼朦胧的转过身,小声试探的问了句,“子言?是你吗?”
“嗯,还没睡着吗?”
确定是墨子言的声音,江夕颜顿时睡意全无,身子更是忍不住向他靠近。
又想到自己现在满身是伤的样子,就算想要和墨子言做些什么也不可能了,心里又对宁夕白多了一抹恨意。
“子言,你今天怎么突然来这里睡了?”
“没什么,快睡吧,你身上有伤,要好好休息。”
黑暗中传来墨子言关心的话语,让江夕颜忍不住想要知道的更多。
“嗯,我知道了子言,我会好好休息的,只是你以后能不能也来这里,毕竟我和你才是真正的夫妻。”
墨子言身子一僵,忍不住又想到了宁夕白的那番话,心里五味陈杂,直到江夕颜等待的耐心快要消磨尽了,墨子言才从鼻腔里闷哼一声。
“嗯。”
那一晚上,江夕颜几乎没怎么睡着,整个人兴奋的挽着墨子言的胳膊,心里暗下决心,她一定要尽快让身上的伤好起来,到时候她一定会拿下墨子言的。
时间眨眼间过去了半个月之久,江夕颜身上的伤也已经好的差不多了。
再加上墨子言又在家休息,江夕颜暗中筹划着如何勾引墨子言和她发生关系。
家里却来了一位不速之客,林嫂刚打开门,就看到方之松脸上带着痞笑,大喊着:“阿言,我终于回来了,今天晚上去魅夜喝个痛快怎么样?”
正在看报纸的他,头也不抬的冷声道:“刘嫂,把这个人给我轰出去。”
方之松又关上委屈巴巴的模样,巧妙的躲开刘嫂,三两下来到墨子言身边。
“阿言,你也太不厚道了吧?我好不容易出完差回来,第一时间就是想到你,你却这么不给面子!”
墨子言这才抬眼看了方之松一眼,毫不留情的戳穿了他的真面目。
“我怎么记得你回来已经有好几天,因为在家无聊才来找我的?”
闻声。方之松突然睁大眼睛,在他周围搜索着什么,“墨子言,你是不是在我家安插人手了?不然你怎么会对我的情况了如指掌?”
“这么说,刚才你说的那些话都是在骗我了?”被墨子言抓住话柄,方之松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墨子言又抬头对刘嫂说道:“方之松,你应该知道,我最讨厌有人骗我,刘嫂,送客!”
见墨子言来真的,方之松立马露出讨好的笑容来,“别别被,大家都是兄弟,何苦这样为难自己呢?”
墨子言这才作罢,方之松暗中松了一口气,“阿言,我说真的,晚上你到底来不来魅夜?咱们几个真的好久没一起聚一聚了,你确定不来?”
“不去。”又是毫不犹豫的回答。
方之松撇了撇嘴,对于墨子言的因为忍不住吐槽道:“难道这就是已婚男的生活嘛?有了老婆孩子热炕头,连最基本的社交都放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