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到了医院,孟舒瑶目送着小琪也去处理伤口了。
有些怅然若失的坐在了急救室的门口。
她低着头,盯着地上的灰白色瓷砖,心理不由得苦笑。
花自在和司兰灵在一起了,有这样的结果也是他咎由自取。
人嘛,总要为自己的选择付出代价不是吗?
心里这样想着,孟舒瑶也慢慢从刚才的震惊中平复下来,然后才发觉自己在这里真的好像不是太合适。
她也不是没想过花自在有什么苦衷,才和司兰灵勾结在一起。
但还是那句话,人要为自己的选择付出代价,任何的苦衷都不能为他去和自己的仇家狼狈为奸成为借口。
这样想着,孟舒瑶抬头深深的看了眼紧闭的抢救室大门,找到了护士询问后,给花自在办理的住院手续里存了一大笔钱。
虽然知道这些钱人家也看不起,不过也算是孟舒瑶对他曾经对自己帮助的一点微不足道的补偿。
做完这一切的她心情复杂的就准备离开医院。
“医生,医生,护士,护士!”一个急切而熟悉的声音从医院大门响了起来。
接着一个熟悉的身影冲进了孟舒瑶的视野里,只见一脸焦急的薛凯瑞抱着什么人冲了进来。
她站在角落里,仿佛看着一场无声的电影,亦或者是曾经过往的重演。
三日不曾见过的薛凯瑞,这个时候正一脸惊慌的在大厅里奔走着。
“哗啦啦”的担架响声,双眼紧闭的胡梦雪从孟舒瑶的眼前划过。
薛凯瑞跟着担架后面,目光都不曾偏移一分。
孟舒瑶说不出来自己心里是什么感觉,只刚才那一眼,她不用问也知道胡梦雪又做了什么。
只觉得心里疲惫不堪的她转身就准备直接离开。
“瑶瑶,你怎么在这儿?”薛凯瑞疑惑,焦急的声音却从她的背后响起。
看着回头看向自己的人真的是孟舒瑶,薛凯瑞激动的跑了上去。
刚才就是一晃眼的功夫,他就是觉得余光看到的人是瑶瑶,一回头果然是她。
虽然知道为什么她会在医院,但是看到她苍白的好无血色的脸,薛凯瑞担心刚才她也吓坏了。
所以,他的脸上全是担忧之色。
看着脸色有些焦急的薛凯瑞,孟舒瑶只以为他在担心胡梦雪的事情,要来质问自己。
于是语气及其不悦的说:“胡梦雪的事情不要问我,我什么都不知道!”
撂下这句话,她转身就走。
被瑶瑶突如其来的这句话给弄懵了薛凯瑞,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什么,愣在了原地。
孟舒瑶压抑着自己内心的愤懑,脚步飞快的向医院大门走去。
还没等她走出大门,迎面就被一个低沉的女声给唤住了脚步,只听这个声音幽幽的说:“孟总,您这是去哪里?”
白新的语气不像平日那样平静冷凝,她今天的话里有着深深的嘲讽。
顺着声音,孟舒瑶抬头看向了她,看着这个一脸似笑非笑的女人。
其实,薛凯瑞送胡梦雪来医院这事儿,孟舒瑶倒是冤枉了胡梦雪。
今天这出戏,不是胡梦雪演的,而是白新。
不过,谁演的不重要了,孟舒瑶现在都没有心思在这里和她们一唱一和了。
不打算理会白新的孟舒瑶,一个闪身,就准备直接走掉。
却被白新一把抓住了手腕。
只听她压低了声音冷冷的说:“薛夫人不是好手腕么,怎么不继续了?”
孟舒瑶听到她这样直白到宣战的话语,直接气乐了。
她狠狠的摔开了白新的手,看着她得意的脸,一字一句的说:“你要玩儿是吗?好,我奉陪!”
说完她转身迎向了走过来的薛凯瑞。
白新被她不按常理出牌的做法给弄懵了。
她的算计里,孟舒瑶应该是摔开自己的手,然后扬长而去啊。
而且,她刚才不就是准备走了吗,怎么被自己一说,又不准备走了呢?
还有,她现在迎着薛总而去是要做什么,她看到刚才那一幕,难道心里不隔应?
白新在心里飞快的算计着,她故意把胡梦雪要到公司来,故意把胡梦雪安排给孟舒瑶,甚至今天故意打了电话给薛总。
她的目的就是让孟舒瑶再一次的被伤害,然后灰溜溜的滚回去啊。
而且,刚才她也明明看出来了,孟舒瑶是伤心的,是难过的。
可她为什么现在不是夺门而出!
孟舒瑶不知道白新心里在进行着多么复杂的活动。
现在的她,只是单纯的在想:成,你要和我玩是吧,成,来啊,谁怕谁!
“瑶瑶?”薛凯瑞也很惊讶孟舒瑶怎么又折返了回来,上前关切的问到。
孟舒瑶却把他的胳膊一挽,甜笑着说:“你怎么来了?”
受到这样的待遇,让薛凯瑞一下子不知所措起来。
他知道前几天的事情,他没有及时的解释,那么,瑶瑶不可能不在意。
并且刚才他就看出来她在生气,这突然又不生气了,让他的心里万分的忐忑。
孟舒瑶看出来他有些又惊又惧的神情,心里起了恶作剧的想法。
语气更加甜腻的说:“你送嫂子来了?刚才救护车坐不下,我让白新开车送她来,你怎么来了?”
听到孟舒瑶这么说,薛凯瑞一边控制着自己的忐忑,一边在心里点了点头,他就说瑶瑶不会是那种见死不救的人。
孟舒瑶也不废话了,拖着薛凯瑞,招呼一脸铁青的白新就向急救室走去。
不出她所料的,胡梦雪根本没有被抢救几分钟,就被推了出来。
看着连衣服都换的干干净净的胡梦雪,孟舒瑶心里鄙夷的一笑,面上却是关切的问:“医生,她怎么样?”
医生刚要开口。
“应该是没事,谢谢医生了!”白新却上前拦住了医生的话头。
这么明显而拙劣的掩饰手法,真的不是白新这样冷静的人做的出来的。
孟舒瑶也不想和她为这点无关紧要的事纠结,点了点头,也不追问了。
却没想到,医生却开口说:“病人没什么大碍,可能就是受惊昏迷而已。”
一句话,让在场的几人脸色异样的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