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则和节操哪个更重要,以前欢喜觉得自己在这个问题上绝对不会有任何迟疑的!因为她觉得自己绝对不可能让这两者之间出现什么碰撞。可是眼下,欢喜觉得这真的是一个非常重要的问题。因为今天这两者,她可能都保不住了!
“小姐,要是您不见的话,那奴婢去将人赶走?”红苕看着欢喜此时纠结的样子,很是不解。在她看来,这真的是一个很简单的问题,见或者不见,一个字和两个字的区别,怎么就会让人伤脑筋呢!
“等等,我去见。”欢喜叹了一口气,算了自己今儿就无耻一回吧,毕竟对于那个东西,她真的很想知道!
红苕……话说,她一直以为那位那白公子是做无用功的,毕竟他们家小姐从来都是吐口唾沫是个钉,说一不二的。没想到,这次竟然为了这位白公子破例了,真的是太诡异了!
什么?
你说她为什么要来禀报欢喜?
还不是白公子是长得真的好,再加上,他跟欢喜的交情也是真的不错,所以红苕可是乐意帮个忙。另外么,红苕还有自己不可告人的一点儿小心思,这万一要是白公子伤心了,失落了,她是不是能介意跟美男靠近一点儿呢!
说什么?她不要脸?
切,圣人都说过,食色性也。女人喜欢看美男有错吗?再说,她这也是不违背原则的花痴好不好!
“红苕,去准备一下,将我早上做的糕点拿出来。”欢喜想了下,还是觉得稍稍放放血(给人吃剩下的糕点,这也叫放血?亲,忒抠了吧!),毕竟别人也算是帮了她一个大忙不是。
“是!”红苕一听,立刻就去准备了。
看着红苕那积极的模样,欢喜暗暗翻了个白眼,就知道这妮子肯定是花痴的毛病又犯了。不过想想姓白的那张脸,欢喜倒是忍不住心有戚戚,因为当初她就是因为姓白的这小子长得太好看了,一时看直了眼,然后、然后一失足成千古恨,她真的想回去将当时的自己给套麻袋。
“欢欢——”刚进客厅,就看到一个眼角带泪的小可怜跑出来,然后直接扑进了她的怀中。那速度,那准头,欢喜给点三十二个赞。
“等等!你不是回皇宫了吗?怎么又出来了?”皇帝到底是怎么看人的!欢喜将这小可怜提溜起来,看着那双雾蒙蒙,水涟涟的大眼睛,真的很翻白眼,“而且男女授受不亲不亲你不知道吗?我五岁的小弟都没你粘人!”
“嗤,废物!”里面刻薄的声音传了出来,然后从里面走出了一个风光霁月的美少年,就如同是从水墨画中走出来的贵公子,那一身的淡定从容,那举手投足间的风华尊贵,简直就成了天地间的焦点。说实话,有时候看到这人的外表,欢喜觉得老天真的是太厚爱他了。
不过眼前这人也印证了一个亘古不变的道理,那就是这个世界上从来都不存在完美。外面再好,气度再高,一开口全完啊!
“你能不开口么!”欢喜白了他一眼,然后将小五皇子打包交给了白霜,才一脸正色的看着眼前这风光霁月的男子,“说实话,你若是不说话,那就是一幅画,是所有女人的幻想。”可一开始,幻想破灭啊!
白公子大大咧咧的坐到了椅子上:“人生都如此的艰难了,若是我们还不会怎么舒服怎么来,多累啊!”随即白公子笑的一脸的额荡漾,冲着欢喜抛了个媚眼,“更何况,你刚见我的时候难道能看出我的本性来?”
欢喜泪,话说她当时要不是因为如此,怎么会误交损友的!
“不过现在大家都这么的熟了,要是继续装相,难道你不觉得我不真诚吗?”白公子眨着一双水灵灵的眼睛说道。
“不觉得。”欢喜很不给面子的说道,“不知道女人都是肤浅而又感性的吗!”肤浅,不就是因为女人会对长得好的男人发发花痴吗,其实说来男人一样的肤浅,因为他们也喜欢美女的!感性则是么,为了梦中男神,她们可以做一切;可若是幻灭了,那真的是做什么都没劲了。
白公子囧了囧:本性暴露了,现在让欢欢忘了可以吗?
“欢欢,我觉得吧,你看我的脸就成了,其他的可以暂时忽略。”白公子坐直了身子说道。
“行了,别逗了,东西呢?”欢喜等下人走远了之后,脸上的表情立刻郑重起来。
白公子无趣的耸了耸肩:“欢欢,你这样的性子真的得改改,你说除了我这个大大咧咧的人能受得了你,还有谁能受得了你如此的无趣啊!”
此时此刻,白公子还不忘推销自己,这男人知道正经为何物吗!
“那我谢谢你了。”欢喜白了他一眼,“快点儿,我时间有限。”
白公子嘴角抽了抽,跟他在一起就时间有限,这丫头还真是——越来越懂得怎么让他伤心了!不过他显然也是很了解欢喜的,知道这个时候不适合继续撩下去,所以很干脆的从怀中掏出了一方折叠整齐的手帕:“你要的那样东西就在帕子里。不过这东西毒性很大,所以你要小心一点。”
“放心。”欢喜接过帕子,直接打开。那豪迈的动作看得白公子嘴角抽搐的更加厉害了。他都说了那东西是有毒的,这丫头怎么还如此呢!还让他放心,他能放心才是怪事呢!
欢喜看到里面的花时,眸光闪了闪:“你是怎么保存的,竟然还能让它栩栩如生,甚至连叶子都水润光华?”从根部的泥土来看,这花至少离土半个月以上,她很难想象,这么一朵弱不禁风的小花,竟然能保存这么长时间。
“本性如此呗。”白公子大大咧咧的说道。
“那你是不是能告诉我,这东西你是在什么地方找到的?”欢喜直接问出了自己最关心的问题。
一直一脸无所谓,甚至大大咧咧,什么都不在乎的白公子在听到欢喜这个问题的时候,突然抬头深深地看了欢喜一眼:“欢欢,你能不能先告诉我,你要找这东西到底是要做什么?要知道,这东西在外面是没有的。”白公子说到这里,欲言又止,眸子中似乎带着隐隐的担心。
“好奇罢了。”欢喜无所谓的耸耸肩,“我是无意在一个小姐的绣帕上看到了这样的花型,当时觉得很奇怪,所以才想找来看看的。”
“欢欢,好奇害死猫,这个道理你不知道吗?”白公子不赞同的看着欢喜,“其实我今天将这个东西拿给你,就是想告诉你,有些东西不是现在的你可以碰触的。”白公子说这话的时候,眸子中的担心非常的明显,“我知道你本事很大,武功很高,谋略也是超乎常人,可那些庞然大物,不是你一个弱女子能够撼动的。这个世界上聪明的人很多,厉害的人也很多,但他们若是不沉默,最终只会有泯灭一个结果,你懂吗?”
“我懂!”欢喜很淡定的说道,“只不过我对于没有见过的植物都非常的感兴趣。”
“可那毕竟是——”一个庞然大物的代表。
“算了算了,我不问了还不行吗!”欢喜白了这位忧心忡忡的白公子一眼,“也不知道你到底是怎么想的,怎么就觉得我会对种这种话的势力感兴趣呢!”欢喜说到这里,忍不住撇撇嘴。
你没兴趣才是怪事呢!
白公子叹了一口气:“欢欢,我不管你到底是怎么想的,这件事到此为止,听到没有!”白公子沉着一张脸说道,“这株话,你见过了,知道它有毒了,所以赶紧将它烧了,知道吗?这东西留在你身边,是祸不是福。”
“你说这东西有毒,那若是燃烧的话,会不会有毒气?”欢喜蹙眉问道。
白公子怔忪了一下,这还真是个问题,这东西从头到脚都是毒,烧掉肯定是也有毒的!
“这样吧,明天我弄一个缸,在其中倒上油将它烧了之后,静置三天,然后从小口里倒水进去,将其埋在地下如何?”欢喜想了想,问道。
“也只能如此了。”毁尸灭迹,就算有人从地下挖出了这口缸,应该也查不出里面到底有什么了。
“那行,就这么办了。”欢喜拍板了。
“不过我要盯着你。”白公子不放心的说道。
“随便。”欢喜鄙夷的看了白公子一眼,“白小帅,你还真够小心眼的。”
“这叫小心驶得万年船。”白公子听到自己的名字,脸色一黑,“还有,我说过多少次了,叫我成林,白成林!”什么小帅,不知道这样的名字很让人抓狂吗!
“爹娘给取得名字,怎么就不能叫!”欢喜笑不露齿的看着白小帅说道。
白小帅脸色更黑了:“孙欢欢!”
“我叫孙桓怡。”欢喜笑了一下,神清气爽的拿着那手帕走出了客厅,“早点儿离开吧,要是让老大他们知道你跑到这里来,你是知道后果的!”他们来的第一天,彼此之间就已经定下规矩了,都不能来打扰他哦!
白小帅看着欢喜的背影,无奈的叹了一口气,随即却忍不住笑了起来:“孙欢欢,这丫头还真是够小心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