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还未看清叶泽霖送了什么皇后便匆匆将东西收了起来,眼看着皇后此时脸色微变,叶泽霖连忙打起了圆场。
“不过是一对白玉簪子,这宫里什么稀罕物件没有,只是臣弟见那牡丹刻的分外讨巧,想着皇嫂母仪天下,这才花了大价钱弄到手的。”叶泽霖这话说的十分有趣,众人听后皆是忍俊不禁,只有他自己知道,这簪子确实是花了大价钱了。
然而,话音未落,叶敬一猛然抬眼看向叶泽霖,却见这人似乎并未有别的异样,说话看似无心,可直觉告诉他,叶泽霖此举绝非这么简单。
叶敬一锐利的视线落在叶泽霖的身上,只见这人笑而不语,接着与旁边的人谈笑风生,似乎并未察觉到叶敬一的举动,然而,叶泽霖表面故作镇定,心里却已经警惕起来。
宴会结束后时辰天色早已黑透,人群中叶敬一趁旁人的注意力都在叶泽霖身上,一个身影从角落里闪过消失在夜幕下,殊不知一切全都被叶泽霖看在眼中。
而与此同时,施家内院也不得安宁。
入夜,施诺躺在榻上才刚要入睡,只听见屋内突然传来稀稀疏疏的响声,她来不及多想,直接拿出枕头下面的匕首挡在身前,整个人向后滚去,紧接着一把匕首便落了下来。
看着眼前的一幕施诺反而松了一口气人,然而当她看清屋内赫然出现两个男子的时候就便了脸色。叶敬一是不会同时派两个高手来对付她的。
不等施诺大声呼叫,只觉得眼前有些模糊,整个人摇摇欲坠,屋内的两个男子见状终于按捺不住,抬手就向施诺伸了过去。
凭着最后清醒的意识她反手就是一刀,那男子手一吃痛便破口大骂,施诺这时候抬手直接在自己的手臂上划了一道,然而,手臂上的疼痛也未能消散眼中的模糊,她便知自己定是中了迷药。
“好厉害的小娘子,要不是看你还有几分姿色,老子才不愿意冒这个险!”这时一男子看清了施诺的脸,忍不住向前靠了过来,眼看着自己的同伙被划破了手腕,这才多了几分忌惮。
话音刚落,施诺便听出了他二人并非都城之人,说话带有浓重的地方口音。要不是今夜府上大部分人都被孟凡调走,这些人怎能说闯进来就闯进来。
“你既然知道我是何人,就不怕死无葬身之地吗!”这时,施诺突然大喊一声,声音虽不大却透着让人臣服的威严,那是与生俱来的尊贵,让人无法忽略。
二人听后明显有些后怕,两个人这时相互交换了下眼神,过了片刻,只见其中一人目光阴狠,丝毫没有悔过之意。
施诺趁他二人出神之际慌忙打量着四周,却见转角处正躺着一个人,她一眼就认出了那是阿箬的鞋子,看来除了外院的那些侍卫以外,内院清醒的人只有她自己了。
“少废话!哥几个做的就是不要脑袋的活,怪只怪你无意中得罪了人,我们既凭白无故得了个俏娘子,又有银子拿还有什么可不甘心的。”说完,两个人无耻的笑声充斥在耳畔,施诺这才慌了神,能做出这种事情的除了沈轻卿还能有谁。
想到这施诺这才后知后觉,定是小柔昨天露了什么马脚,让沈轻卿有所察觉,她今日故意将小柔调走,就是为了将她内院的侍卫引走,好让这两个无耻之徒进来。她一个活了两世的人早就看透了生死,可是对于阿箬而言无疑是同一场噩梦。
不等施诺反应,二人同时动手,她来不及睁着只觉得身后一同接着整个人就晕了过去。眼看着两个人轻车熟路的将施诺平放在地上,刚要准备解开她的衣襟,一男子的声音突然从黑暗中幽幽传来。
“当真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你们几条命也不够用的。”话音未落,只见一道寒光闪过,两个人还未来及挣扎只觉得脖子上一凉,接着人就倒下去了。
黑暗中,一男子从角落里走了出来,身上的衣服在月光下发着幽光,那一双媚眼望着地上的人显得有些悲伤。
只见这人小心翼翼的将施诺从地上抱起放回榻上,他还是第一次见这人如此安静,巴掌大的脸显得如此较小,这样的人要掌管整个施家确实是为难她了。
当施诺再次醒来时天边已经泛白,当视线慢慢清晰后,却见叶泽霖正靠在一旁,她猛地坐起身来向后躲开了。而眼前人此时谁的正熟,施诺这次才壮着胆子向他靠了过去。
只见这人双手抱在身前,头偏向一边睡的正安详,而此时地上正躺着两个尸体,施诺一眼就认出了这是昨天夜里的两个男子,再看向门口,阿箬已经不知去向。
施诺这时抬手试了试他的鼻息,她还是第一次见有人这样睡也能睡的如此安生。就在这时,施诺的手才刚伸过去就被叶泽霖突然抓住了手腕,这人的嘴角泛起得意的笑容,她便知这人是在骗她。
“王爷若是要玩还是找红鸢去吧,施诺可没这个闲工夫。”说着,手上一用力想要从他的手中挣脱,谁想到人没能躲开反倒被他顺势把拽了过去。
施诺这时重心一个不稳直接向前扑了过去,叶泽霖顺势将人揽入怀中,那迎面而来的香味让他瞬间清醒了不少。不等施诺反应,他捏着她的肩膀又将人给推开了。
施诺一吃痛忍不住蹙起眉头,一脸怨念的看着眼前人,根本忘了招惹他的人是自己。
“本王若是不来,你以为你还能活到现在吗!”说罢,叶泽霖置气的别过脸去不再看她,好看的喉结忍不住动了一下。
听了这话施诺明显一怔,尽管她不愿意承认,可是地上的尸体和她手臂上的疼痛让人毋庸置疑,自己这是又欠了他一个人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