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轻轻上前拍了拍轩辕飞星的肩膀,“师兄,何故一人站在此处发愣,在想些什么呢?”
轩辕飞星连忙退开了几步,紧接着便恭敬地望着洛轻颜淡淡道:“九公主,皇宫还是注意一下礼节为好,若是被旁人看见了,我很难解释。”
洛轻颜看着轩辕飞星这般凝重却略带着一丝尴尬的样子,心中生出了几分逗趣的意思,便接着他的话说下去。
“师兄怕何人看见,又想要怎么解释,为何本宫什么都听不懂?”
说着,洛轻颜故意朝着轩辕飞星靠近了几步。
这个时候,只见他轻轻挪动了脚步,整个人都从原地飞了出去,最后定定地站在距离她几尺远的地方。
“师兄,你这是在做什么?”
她费解地看着轩辕飞星,脸上的表情带着疑惑和调侃,当下轩辕飞星便皱起了眉头,脸色变得越发难看。
“九公主请自重。”
轩辕飞星明显不大高兴,语气都显得格外凝重。
这般,洛轻颜也不再挑逗,便立即正色道:“师兄可知,父王刚刚告诉我,要你陪同我一起在炽阳殿修炼,所以这一次你要陪我一起回炽阳殿吗?”
“这是陛下的意思,由不得我,总之你放心,有我在必定会护你周全。”
轩辕飞星就像是在完成一个任务一般,当说出这样一句保证的话时脸上也是不带一丝情感。
面对这样一个人,有时洛轻颜甚至都怀疑眼前这个人究竟有没有血液,有没有温度。
而后,还未等她反应过来,轩辕飞星便迅速飞离了御花园,身影已经消失地无影无踪,如此倒是让洛轻颜对他的好奇越来越浓厚。
洛轻颜对轩辕飞星的调戏也被一个人看在眼中,他停在皇宫最高的古树上,整个人倚靠着,视野无比宽阔,他几次想要下来,但却忍住了,而洛轻颜的行为也让他的眉头皱的紧紧的。
百里风倾本想捉弄一下洛轻颜,却未曾想不远处来了陌生人。
也正在这个时候,百里风倾觉得自己心口一阵疼痛,急火攻心,他捂住了自己的胸口,目光已经炽热得像是一团火焰。
伸手的时候,一团黑线已经缠绕在了他的身上,糟糕是封印受损……
此时,越溪从这里路过,他行色匆匆的样子似乎是暴君急着召见。
方才洛轻颜见有位武将正进入了御书房,所以这一时半刻的也不急着,便拦下了越溪,恭敬地望着他:“越溪大人,何事如此着急?”
“九公主殿下安好,奴才是接到了陛下的通知,所以特意赶来的,不过究竟为了什么事情那可不好说了。”
越溪俯身在洛轻颜面前行了个大礼。
她扬手示意越溪平身,挑眉道:“方才本宫看见有武将去了御书房,难不成是为了边关的战事?”
越溪不语,他也知道这种事情不能妄加揣测。
洛轻颜见越溪不愿多说,立即转移话题道:“越溪大人,其实我今日想要问问你关于轩辕飞星的事情,不过耽误你多少工夫的,越溪大人可愿意跟我简短解释?”
越溪看了一眼御书房方向,点头回道:“那九公主有什么便询问吧,奴才必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瞧着越溪如此顺服的样子,洛轻颜松了一口气。
“这个轩辕飞星究竟是什么来历,为何如此之奇怪,还有父王为何要这样重用此人,可是他却从来未曾自称过臣子,越溪大人可知一二?”
洛轻颜皱着眉头看着越溪,一副寻求真相的样子,越溪的瞳孔睁大,脑海中似乎浮现了很多个想法,却始终未曾回答。
“九公主问这些做什么,这些事情奴才也不能一一详尽地告诉您,关于这些事情也一直都是陛下在做主的,公主还是不要为难奴才了……”
越溪的脸上露出了一丝为难的神色,显然不想为这件事情解释过多。
不过他犹豫的神色也让洛轻颜深知,这个轩辕飞星一定不简单,否则越溪也不会这样支支吾吾的样子。
洛轻颜正想要说话,却没想到越溪立即作揖道:“九公主殿下,奴才只是为陛下办事的,您就不要为难奴才了,若是奴才去晚了,恐怕陛下要怪罪了……”
见他这样说,洛轻颜也不能说什么,只能暂时让越溪离开,然而轩辕飞星在她的心中也成为了谜。
几天后,断魂山上散发着诡异的光束,凌乱的场地,升起了袅袅青烟。
在汤池之中,少年深蓝色的眸子猛地睁开,那颗泪痣尤为明显,脸上颤抖的肌肉明显可以看出整个人的疲态。
而距离汤池不远处有两个骷髅头正在不安地飘荡着,黑夜白夜紧张地看着百里风倾此时此刻的样子,但是却不敢走上前去,生怕打扰了百里风倾。
“你说王现在这个样子还能不能继续支撑下去,看上去他的表情很不好看,总让人觉得下一刻就要断气了一般……”
黑夜又一次口无遮拦地说道,漆黑空洞的一双眸子中带着难掩的担忧,但这话很快就被白夜给打断了。
“行了,若是被王听见这些话,你就不要想着变回来了,一直以这样的形式在世人面前吧,真是多嘴,好好等在这里不久行了吗?”
白夜嫌弃地说道,不过他的内心也在担忧,已经几天几夜过去了,百里风倾还是一个不稳定的状态。
过去这么长时间过去,怎么样的封印也应该被稳定下来了,若不是因为这一次动辄到了封印的话,他们也不必才相隔一段时间就重新来加固封印。
那边的汤池依旧还是老样子,药水的味道弥漫着整个空灵的空间里,少年裸露着的上半身已经变得通红,原本白皙无暇的肌肤上出现了密密麻麻的黑色细丝,这些细丝缠绕在他的身上就像是致命的毒药一般。
百里风倾脸上抽动了一下,眸子定定地注视着一个地方,正在拼命压制着自己体内的那股力量,他重新闭上了眼睛,血色糅合在他双眸之前,紧接着缠绕住了他的全身上下,额上的那些水珠已经几乎分不清楚是汗水还是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