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之上听到这话都有些面面相觑,沈直居然在辞官之后还拿到了皇上的圣旨,看来皇上对沈直宠信依旧啊!
有一部分官员其实是知道沈直是带着圣旨走的,可是没人知道圣旨里究竟吩咐了什么事情。
“回禀皇上,草民赶到荒北之时荒北已经没有人了。”
“此话何意,那么多流放的犯人难道集体逃跑了不成?”
“没有逃跑,是全部死了。三年前漠北发生暴乱,危及到了荒北,当时漠北军宁可错杀一千都不能放过一个,将荒北的犯人官员都杀完了。”
这件事情是先皇还在世的时候的事情了,上官燚真的一点也不知道。
“那你去漠北可有寻找,陆怀南可不是一个坐以待毙的人。”
“寻找过了,没有找到。”
原来当时那道圣旨是有关陆怀南的,底下的大臣和交好的大臣对视了一眼,眼里尽是了然。
各家的夫人离得近的也凑在了一窃窃私语。
不过这时,大家脑子里都不约而同的蹦出了两个字,陆妩。
官员们想到这两个字是有一些钦佩的,那个容貌艳丽如阳似火的女子当真可算是一个政治家。
而夫人和小姐们想到这两个字则是想到了曾经那个肩比公主,智比诸葛,才比子建,貌比天人的女子。
一时间心里都有些惋惜。看着周围突然漫上来的悲伤气氛,陆妩在心里嗤笑了一声,在场的这些人可都是曾经瞧不起自己的,官员男子认为自己守不好女子的本分,妄想在政坛上一争高低。而夫人们则是每日将不要学陆妩挂在了嘴边,暗地里说她毫无廉耻,类似娼妓。
人呐!就是这么无趣而矛盾的生物,之前让她去死的是他们,现在来惋惜的也是他们,可当真是讽刺啊!
其实归根结底是自己现在已经死了,对他们构不成任何的威胁,不用担心和自己在官场上遇见遭到打击,也不用议亲时听到与陆家小姐相比如何这样的话,这时人们总是不缺善意的。
“你还去了漠北”上官燚明知故问。
“不错,草民也正是在路上碰到了内子,便与内子一起去到了漠北京都。”
沈直知道上官燚要问什么,甚至知道上官燚都知道些什么,他厌恶极了与上官燚虚与委蛇,尤其是上官燚借着与自己说话,将目光一直放在陆妩的身上,实在让他很不喜欢。
“哦?那沈夫人是漠北京都的人喽。”
“正是。”
沈直皱了皱眉头,这上官燚今天也太不懂礼节了吧!
“沈夫人好像不喜说话。”
陆妩的厌恶自脸上一划而过。
“皇上,固安的礼节与我漠北有所不同,在漠北,我们王上是不会问一个妇人话的。”
这话当然是陆妩乱诌的,不过任是哪国皇帝也不会在宴席上这般做的,他上官燚今日就是逾矩了。
“原是这样啊!”
“敢问沈夫人是固安哪家的小姐呢?”
这回不止是沈直和陆妩了,连官员都觉得有些不妥了,本来他们还没觉得什么,可是经陆妩刚才那样一说,大家都觉得上官燚今日有些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