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不是开玩笑的,我要怎么做才能阻止这一切?”
男婴轻飘飘的说道:“你阻止不了。”
秦世炎:“那就你来。”
“呵,你怎么知道我有能力阻止?”男婴一副没心没肺的语气,“这可是苦差事,小爷我可没好心到为了一个丫头片子去冒这个险。”
“你不打算出手?”
“理论上是这样的,小爷我不做赔本的买卖。”
闻言,秦世炎二话不说,直接运起体内的一缕气息,封锁了心脉,仅仅一瞬间的功夫,他感觉到了窒息感。
很明显,秦世炎是在自杀,但男婴却是慌了,忙道:“臭小子你打算干什么?”
“没什么,就是现在这滋味儿太难受了,老子打算自寻短见,早点解脱。”秦世炎淡淡的说道。
“你这鳖孙在威胁我?”男婴气愤的说道。
“我自己想死而已,跟你有什么关系。”
听着秦世炎的话,男婴气急败坏,却又没有阻止他的手段,只能无奈说道:“罢了罢了,小爷我就帮你一次。”
“怎么做?”
秦世炎见到男婴妥协,连声谢谢都来不及说,他想要马上中断和姜挽歌碰撞的感知力,因为他耽误一秒钟,对面的姜挽歌就多一分危险。
“吞噬那丫头生命力的根源,就是你头顶散发出来的那股黑气,你要做的很简单,就是安抚那团黑气。”男婴缓缓说道,“当然,以你现在的实力只怕连它的气息都感受不到,想要我出手的话,就必须让我操控你的身体。”
“这不是问题。”
“不怕我趁机夺舍你的身子,然后把那丫头吸成干尸?”男婴好问道,“身体的主导权到了我手上,你连自杀的能力都没有了,还怎么威胁我?”
“年纪轻轻,别这么啰嗦,不然回去没奶吃的。”秦世炎不耐烦的说道。
男婴:“……”
男婴占据秦世炎的肉身,顿时,盘旋在他周围的黑色气息像是被克制了一般,竟然直接退出了秦世炎的体内,就连盘旋流转的速度也慢了许多,与此同时,姜挽歌脸上的痛苦之色也减轻了不少。
秦世炎不知道这男婴是什么样的存在,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能和自己意念交流,但此时此刻,秦世炎唯一的感受就是男婴的感知力要比自己强了千百倍,在男婴占据自己肉身的那一瞬间,散发出来的感知力瞬间变得异常庞大。
若是韩水仙看到这一幕定然会震惊,因为她从未见过如此浑厚的感知力。
“小子,忘了跟你说,因为小爷我苏醒的时间还不算太长,以现在的精神状态出手相助,之后很可能陷入沉睡。”男婴一边压制着黑色气息,一边对秦世炎吩咐道,“你有什么问题,就等我再次苏醒之后再说。”
“你会陷入沉睡?”秦世炎一愣,这倒是他万万没有想到的。
“当然,我沉睡之后对你没有半点影响,趁着现在还有点时间,我交代你几件事。”
秦世炎沉默了一下,忽然感觉自己对男婴的戒备太强了,犹豫了一下说道:“你说,我听着。”
“感知力是魔法师的根本,研究感知能力可以,但千万不要轻易做实验,相信这一次已经让你吸取教训了。”男婴缓缓说道,语气变得出奇的平缓,也比之前要虚弱了许多,“你若是动不动就自寻短见,我也许就再也醒不过来了,在答应出手的时候,就等于是把身家性命全部托付给你了。”
秦世炎彻底沉默了,此时此刻,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还有一点,在姜家好好呆着,我重塑的肉身也在姜家落地生根了,我沉睡之后,那具肉身应该只有两三岁的心智,但他体内有着小爷我的八成魔力,给你一个忠告,好好照料小爷的肉身,要不然,金陵城会因为一个两岁男婴而沦为无间地狱。”
直到此刻,秦世炎才感觉到男婴对自己的真诚,回想起之前自己对他的态度,秦世炎忽然感觉自己的心胸是在太狭隘了,吐出一口浊气问道:“你什么时候能再次苏醒?”
“该醒的时候自然会醒吧。”
秦世炎还想再问些什么,只不过男婴并没有给秦世炎这个机会,陡然发出一到冷哼,呆在意识之海的秦世炎就看到了黑色气息突然停止了流转。
……
而此刻,黑色鸡蛋的外面,两个老者也都出现在了教室里,一左一右分别站在韩水仙的旁边,左边那个须发白眉,一副修真小说里面得道高人的样子,而右边那个也是双手背在身后,微微佝偻着背脊。
那个白眉老者名为赵欺山,另一个则是孙赶海。
欺山赶海。
便是韩水仙身后的两位神秘强者。
“少宫主,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赵欺山面目沉凝,缓缓开口问道。
韩水仙沉默了一阵,她似乎也知道这次闹得事情有点严重,难得的收敛了张狂态度,缓缓将事情的始末说了出来。
“魔法师之间的感知力……碰撞之后会发生这样的事情?这倒是第一次听说。”佝偻老者孙赶海沉声道,“我看问题不在这里。”
韩水仙犹豫了一下,张嘴想说些什么,可最终还是没有把话说出来。
“如果仅仅是两个魔法师之间的感知力碰撞的话,那问题还不大,欺山,你看这股形似蛋状的黑气是什么?”孙赶海嗡声嗡气的开口问道。
听到孙赶海的问话,赵欺山微微跨出一步,开始仔细端详着这股黑气,约莫是一分钟的样子,终于脸色大变,惊呼道:“这是……”
赵欺山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孙赶海用眼神制止了,而另一旁的韩水仙也瞬间明白了,这两个老家伙对自己有所隐瞒。
韩水仙刚想开口询问,可孙赶海却是不给她这个机会,沉声道:“当务之急,我们不是追究责任,而应该先将两个孩子救出来,驱散这股黑气。”
“可这种气息至少百年未现了,几乎没有人知道如何驱散它,我们要怎么做?”赵欺山急促的问道,比起孙赶海的沉稳,他还是急躁了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