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不易的冒险行为最终还是成功了,他在战斗中完成了突破,到达了锻体期6层。
满身血污、鼻青脸肿的柳不易看起来十分狼狈。这些伤虽看起来很严重,但对他来说,其实都是皮外伤。这些伤在《上天入地唯我独尊功》的作用下很快就可以自愈。如果是断筋断骨的伤,那就很麻烦了,柳不易现在的《上天入地唯我独尊功》还没有修炼到自愈那种伤的水平。
他现在觉得身体内暖洋洋的,而且还有一种痒痒的感觉,尤其是在伤口处。那正是隐藏于骨头的破晓精华此刻在修复全身破损筋肉和骨头。
周祥觉得这简直太不可思议的,他从没有碰都过这种事情,就算是习武多年的成年人在遭到如此攻击后,都不可能像他那样站起来,更何况他只是一个十几岁的少年。
说实话,周祥心底升起了退却的想法,但是多年来的习武经验使得他并没有将心中的怯懦表现出来,他知道越是遭遇强大的对手,就越是要冷静镇定,自乱阵脚是大忌。
看来只能用那一招了!周祥心想。
只见他深吸一口气,半蹲,右手握拳抵在腰间,左手成刀竖在脸前。
“这......这是那一招!”一个手下已经忍不住发出惊呼。
旁边的叶巳己此刻眼中也是一片炙热,他也很少见到周师傅用这一招,实战中更上没见过。这一招是周师傅的杀手锏——传说中的天罗拳第二式“生伏虎”。
实际上天罗拳第二式并不特别,只要学过天罗拳的武师都会第二式。但是只有周祥能将第二式发挥出号称可以“媲美韦天罗”的威力。
天罗拳是一种千年以前的古拳法,是古时候一个叫韦天罗的拳师所创,一直流传至今。虽说流传下来了,但是现在修习天罗拳的拳师已经达不到《天罗拳法》古籍上所描述的“碎石断木”的威力。那些拳师们本以为是古籍上面的说法夸张而已,没想到这时候周祥出现了。
周祥从小体弱多病,大夫说这孩子天生肋骨少一根。周祥家人听说习武可以强身健体,于是在他十三岁的时候,送他去跟着一个老拳师修习天罗拳。后来周祥的身体确实强健了起来,而且他最擅长天罗拳第二式,在他22岁的时候,他的第二式已经可以比拟自己的师傅,在他35岁的时候他的第二式已经可以像古籍中所描述的那样“碎石断木”。那时候他已经有了不小的名声。
奇怪的是他只有第二式能够有这样的威力。有人猜测其中的缘由,说是,之所以韦天罗所创的天罗拳后人无法发挥出其中的威力,正是因为韦天罗天生骨骼精奇,而后人的骨骼跟韦天罗的骨骼构造不一样。周祥刚好天生异骨,虽说他骨骼构造也不同于韦天罗,但是他骨骼碰巧极其适合修炼天罗拳第二式。
这样的说法逐渐被传开来,周祥因为“媲美韦天罗”的第二式名扬武术界,后来周祥也因此进入博武堂。
叶巳己等人都熟知周祥的轶事,应此特别期待接下来的战斗。
台上,周祥的脸上表情坚定而又自信,他说道:“柳不易,敢不敢接我这一招?”
柳不易已经走到离他三米远的距离。周祥保持那个姿势不动,这让柳不易眉头紧皱,因为他感觉到那股即将爆发的力量。但是刚升入锻体期6层的他,心里还是非常有自信的。
柳不易随即调整姿势,准备抵挡周祥的这一招。他喝到:“来!”
周祥动了,刹那间已经来到了柳不易面前,只见他腰间的拳头已经刺出。
柳不易双掌叠合,以右手掌心来接周祥的那一拳。在那拳头接触他的掌心的瞬间,他感受到那股浑厚的力量。虽说他现在已经是锻体期6层,可依然也没有信心接这一拳。
那一拳似乎有摧枯拉朽之势,柳不易的双掌合力也抵消不了周祥拳头的力量,只见柳不易被轰飞出去,最后落在了台下。
周祥使出这一拳之后,也瘫坐在地上,脸上没有什么血色,大口喘息着。之前在跟柳不易打的时候他已经耗费了大部分体力,而这最终的一招终于将他最后的体力耗尽。
全场又陷入了寂静,由于柳不易现在在另一边台下,其他人刚好看不到柳不易。
其他人都在盯着那一边石台,几分钟之后,只见一只手伸上了,扒住了石台边,接着出现的是柳不易腾空跃起的身姿,最后柳不易稳稳的落在了石台上。
余小曼看到柳不易出现,又露出了笑容。
柳不易刚才并没有硬碰硬的接那一拳。那一拳就要砸到他的胸膛的时候,他顺势重心往后一移,然后在那一拳碰上他的时候,他看准时机顺势向后一跃。别人看到他被轰飞很远,其中也有他向后跃的作用
可是他的胸膛和手掌依旧受到了这一拳不少的冲击。他直挺挺地站着,脸上有些惨白,掌心和胸膛传来的剧痛让他不能随意动,他想手骨和肋骨应该有不少已经开裂,不过还好没有断。
周祥看着柳不易有站起来,脸上紧绷的表情似乎也失去力量的依托,随后松弛下来,他惨然一笑,道:“我输了。”
柳不易看向余小曼,微微一笑,只不过他现在鼻青脸肿的样子显得滑稽可笑。
余小曼看起来就兴奋极了,她差点激动的叫起来,如果不是绑着,她现在恨不得手舞足蹈。
“扶周师傅下去休息”叶巳己说道。他身后四人赶紧上台去搀扶周祥。
柳不易走下台,来到余小曼身边,对她微微一笑,然后帮她解开身上了身上的绳子。
余小曼站起来揉揉手腕,这时她看到叶巳己的闪烁又热切的目光,她赶紧躲在了柳不易身后。柳不易虽说看起来是那种有些瘦的身材,但是此刻余小曼却感觉柳不易的背后是如此地可靠。
柳不易也看向叶巳己说道:“叶巳己,我们可以走了吧。”
叶巳己微微一愣,然后又露出了如初的微笑,说道:“当然可以哈哈哈,果然英雄出少年,只不过我还有些话想对你说,可否赏光到里屋雅间入座。”叶巳己说着拱手弯腰。
柳不易皱着眉头,他不太明白这叶巳己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刚才还有卸他们的腿,现在却说话这么客气。
余小曼见柳不易犹豫,拍了怕他的肩膀,然后将嘴巴凑到他耳边,轻轻说:“他应该有求于你。”
柳不易的感到自己的脸在发烫了,因为他闻到了余小曼身上散发出来的清香,还有他感觉到她说话的哈气哈在了自己的耳朵上。不过还好,他红肿的满脸血污的脸刚好能够掩饰他的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