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儿开了,又谢了。草儿青了,树儿又绿了。美丽的石榴红也已经藏进它的心思里,它说,它说,梦里的女孩你不要猜。
春天已经走远了,小池塘里的水又绿了。艾玛家的桃子已经成熟,像艾玛的脸,红得可爱。
艾玛说她喜欢春天,那是因为艾玛青春正好,她的颜色和春光一样明媚。我就坐在艾玛家的大货车里,听她的哥哥说,我的青春,在最好的年纪遇见最好的他。
山花儿俏的时候,它调皮的心思无人能懂。清泉溪流,从小桥流水,再流经艾玛家的小屋。
姨妈说山里的艳山红开得好看么?
我害羞的低下头,不敢回答。
艾玛说我喜欢山里的艳山红,艳得可爱,粉的娇艳,红的诱人。我故作不语,花开的时候,想着它,花落的时候也想着它。
把十八岁的记忆,把十八岁如花的年纪,写进心里,藏进花一般的年纪里。
那一年,表弟十七,他还在读书的年纪,我也是读书的年纪,我还喜好写诗。
我藏着十八岁的花季。
表弟藏着十八岁的诗篇。
艾玛藏着十八岁的心思。
艾玛的哥哥藏着另一个我。
花儿开了,花儿又谢了。小草青了,树儿又绿了。美丽的天幕下,藏着太多的心思,不是你的,就是我的。不是他的,就是她的。
我想着艾玛,艾玛想着表弟。表弟藏着我写的诗,那一年,我十八,表弟十七。
在青涩的年纪,是艾玛的哥哥说我青春正好。他把我的青春藏在心里,这一藏,就藏了大半生,或许就是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