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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眠刚躺上床榻盖好被子,七皇子竟然直接破门而入,带着一帮举着火把的护卫将她的寝宫里塞得一只苍蝇都装不下。
苏眠顿时一个脑袋比两个大,幸好刚才她动作快,不然现在就要被七皇子发现了。
七皇子闯进来后,见苏眠躺在床榻上,睡眼惺忪。立马松了口气,对她宽慰地笑了笑,说道:“幸好苏神医无碍,不然本皇子当真心痛万分。”
苏眠笑道:“七皇子这般阵仗,难道是猜测苏鎏的宫里藏了刺客?”
“这自然不会。本皇子定相信苏神医的为人,断不会做这种下作之事。”下作二字七皇子下了重声,苏眠听后,眸色一沉,冷声道:“既然苏鎏的寝宫里没有找到刺客,那请七皇子自便吧,苏鎏要休息了!”
话罢,七皇子了然一笑:“都如此熟悉,苏神医还是唤本宫为七皇子。苏神医唤本宫为燕南墨如何?”
“苏鎏不敢。”
“不敢?”燕南墨靠近了几步,贴在她的耳畔,声音撩人:“我们都如此亲密了,你有什么不敢?”说完,燕南墨还若有似无地往被里看了一眼。
但苏眠掩得严实,料他也看不到什么!
可燕南墨轻浮的举止还是令苏眠有些恼怒,可她却只能隐忍不发。若是她现在推开燕南墨,不就被燕南墨发现她的衣着连里衣都没有穿好吗?
见苏眠隐忍,燕南墨却没有进一步的动作。反而转身带人离去,只留下了一个耐人寻味的笑容。
苏眠皱了皱眉,整理好里衣后,沉沉睡去了。
……
翌日一大早,苏眠醒来却见宫中上至大臣下至奴才,皆行色匆匆。
苏眠不禁疑惑,抓起门口经过的一个宫女问了几句后,才得知高崎国的皇帝居然醒了!!
这怎么可能?
之前皇帝不是已经被她确定为早就变成尸体了吗?!怎么还会突然醒来。
这其中一定有诈!
苏眠连忙赶去皇帝寝宫,她现在是皇帝的御前太医,又享有随意走动和不用下跪的特权。自然一路都是畅通无阻,没成想,她居然在去的路上撞见了当今的太后娘娘。
她想着,太后一定都年过五旬,像个威严的老太太。
可是眼前这太后哪里像个老太太,就像个花枝招展的风情少妇。脑袋上的金钗恨不得插一脑袋,走起路来更是叮铃哐啷地响。
只见太后一看来人是她,便翘着指头问道:“昨日你见过皇帝以后,今天他就醒了。听闻你是小七从京都里找来的神医,果真不是浪得虚名!”
一听此话,苏眠便颔首道:“承了太后谬赞,神医之名愧不敢当,苏鎏只不过略懂一些医术罢了。”
太后听到这话,脸上仍旧波澜不惊,随即点点头准备离去。
难道说,这太后觉得她话里不妥?
太后从她身前走过时竟有一丝奇香。
这是西域特有的香包,长期闻香会让人神志不清。难道这害了皇帝的人,还想继续加害太后?!
苏眠瞠目,这个高崎国的皇宫看来远比她想象得还要复杂。
苏眠径直跟着太后进了皇帝的寝宫,皇帝床前跪满了大臣和皇子,门窗紧闭。奇怪的是,床榻上的高崎国皇帝只不过是睁开了一双空洞的眼睛罢了。
难道他们就不觉得奇怪吗?
皇帝并未有过表情,更没有开口说过话。青白的脸上更没有一丝病好的红晕,这太奇怪了!
“苏神医,你来了?快过来,自从昨日你来以后,父皇今日便醒了,你快看看!”七皇子一见苏眠来了,便立马喜上眉梢道。
苏眠作揖道:“遵旨。”
苏眠上前一步,想要为高崎国皇帝诊脉。不料,皇帝竟然突然发了疯似的掐住了她的脖颈,怒目圆睁,十分可怖。
苏眠甚至在意识迷乱时,听到身后有人喊皇帝变成鬼了。荒唐。
“咳……”苏眠下意识挣扎起来。
七皇子见事情不妙,立马命侍卫保护苏神医。可是侍卫们一看到是当今皇帝,谁都不敢这么奢望上前一步。末了,还是七皇子冲过去又是打啊锤啊的,才让高崎国皇帝松了手。
皇帝一松手后,整个人都像是泄了气的皮球倒了下去。
重新闭上了眼睛。
苏眠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或许是,这西域养尸里必须定时服用血肉?
皇帝“饿”了?
七皇子见大臣和其他皇子方寸大乱,下令门窗锁死,一只苍蝇都不准飞出去。
“今日父皇身染恶疾,可父皇一日不陨,儿臣自当护父皇无忧。”七皇子诚心道。
显然,他的话令大半人定了神。
可地上跪着的只有一个人没有动,一身白衣,温文尔雅。只见他莞尔:“皇弟,说的正是。现在父皇正是需要我们的时候,儿臣定也尽心尽力。”
皇弟?难道这个人也是皇子?
苏眠定睛一看,那人腰间挂着一只凤字金牌。他是太子?
太子似乎看到苏眠的视线,连忙凑了过来:“这位苏神医有没有事,刚才惊动你了。儿臣代父皇跟你赔个不是。”
“太子言重了,是苏鎏的不是才对。”苏眠说道。
“既然是苏神医的不是,那请苏神医说说。”
果然,这高崎国皇宫里就没有一个善茬!
苏眠沉了沉神色,说道:“苏鎏诊脉太过靠近,兴许是惹恼了皇帝。”
“既然苏神医如此说,那便是了。”太子笑道。
这时,七皇子也凑过来:“苏神医,你之前说父皇是中了邪祟,难道宫中有鬼,我们要驱鬼?”
一大臣一听到这话,不屑道:“荒唐!这大内皇宫层层重兵把守,怎么可能有鬼?”
“哦?有鬼?”还不及苏眠回应,倒是太子抢了先,只见他温和一笑,宛如三月春风:“既然有邪祟,那就广开祭祀,为父皇驱鬼!”
“太子殿下!”大臣阻拦道。
可太子却扬了手:“既然苏神医救了父皇,就是儿臣的恩人。恩人有话,本宫自当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