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风波结束,无衣抛下一切,带着花重回了小筑。
而就在一周后,花重来了月事,因着小时候的遭遇,花重的身体一直有病根,体寒。
每到月事期间,她都疼的生不如死,整个人仿若经历了一场大难般,而且花重的月事时间不准,推迟或者提前,都是有可能的。每到这个时候,无衣就急的束手无策,整个小筑都人仰马翻。
这次花重的月事便是延迟了。可是奇怪的是,花重这几日,却没有那般的痛苦,虽然还是整个人都不利索,却没有之前一般,整夜整夜的睡不着。
花重感到很新奇,整个人都连带着多了几分血色。
无衣走进来,看着趴在软榻上的花重,伸手将她扶起来,揽在怀里坐着,一只手抱着她,另一只手,就按在花重小腹处,施以内力,轻轻地揉着。
花重挣扎了一下,“先生,脏。”
“胡说,不脏。”无衣看着脸色苍白的花重,心里满是心疼。
“你这是白衣。”花重有些担心,会弄到无衣的身上。
无衣没说话,只是放下了她,走出门。
花重有些愣,虽说是自己让他走的,可他也走的太干脆了吧。花重心里划过一丝忧伤。见状,丫头小卉就走过来,“小姐,我娘说了,这月事,对男子来说是不吉利的,你就别伤心了,这样也是为了公子好。”
不吉利?花重第一次听说这样的说法,心里庆幸,自己没让先生接近。
可是正这样想着,他就看见一身绯衣的无衣走过来。
她还是第一次看见先生穿这种颜色的衣服,少了几分清冷,多了几分神秘和矜贵。花重不由得多看了几眼。
“好看?”无衣伸手捏了捏她的鼻子。
“好看。”花重笑着,却在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就被无衣抱着,恢复了之前的姿势。
花重想起之前小丛说的话,急忙把无衣往外推,“先生,不行……”
“不是白衣。”无衣一脸无辜。
“这样不吉利。”花重看着无衣这张脸,真真觉得自己把持不住,这么好看的脸,自己可怎么拒绝啊。
“不吉利?什么不吉利?”无衣懵了,花重支支吾吾的,小丛就把之前的话又说了一遍。
“信这些做什么?我只要你好,吉不吉利,与我无关。”无衣没在乎过这些,继续替花重揉肚子,花重心里暖暖的,毕竟一个男子,可以在你最狼狈的时候,不顾礼数,不论凶吉,只为护着你,只是多么幸福的事。
“还疼吗?”无衣问道。
“好多了,这次比之前好一些。”花重靠在无衣身上,觉得有些困顿。
“困了就睡,我陪着你。”无衣将花重抱着平躺下来,花重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无衣也没有离开。见状,小丛小卉退出房间。
“公子对小姐,还真的是……”小丛感叹。
“无微不至对吧?”小卉眨眨眼,“我要是遇到这么一个对我好的人,我一定嫁给他。”
“你不是找到了吗?”小丛看着小卉身后探头探脑的小味,不由得一笑。
小卉正准备问是谁,却听见身后的小味叫自己,“小卉,过来。”
她不由得脸一红,不敢看小丛,小丛笑了,“我先走了。”
等小丛走后,小卉就朝着小味的方向走过来,“什么事?”
“给你。”小味递上一个发簪。
“给我的?”小卉觉得稀奇,那发簪不算精贵,却很精致,一朵朵的素花,镶着闪闪的石头,尾端有一颗小小的红宝石。
“当然,上次出门买的,之前就准备给你了,一直有事耽误了。”小味憨笑着。
“傻子。”小卉笑着,心里却是感动。
月照人影斜,花重醒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她睁开眼,看着睡着的无衣,伸手摸了摸无衣的脸,心里不由得想着,像先生这样的人,每天都会被自己帅醒吧。
无衣早就醒了,不过一直闭着眼,没有动作而已。感受到怀里人的不安分,他不由的好笑。睁开眼,两人四目相对。
花重心里一慌,做坏事被抓包,有些许尴尬。正准备说什么,却感受到身下一片热流,波涛汹涌。她一僵,动都不敢动。
无衣感觉到花重的僵硬,以为她是不好意思,准备起身。却被花重一拉,“先生,别起。”
无衣愣了,而花重说完这话,也意识到不对,“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嗯?”无衣看着身边的人,半伏着身,凑在她耳边低声说。
简直是撩人!花重受不了了,往外挪了一些,却感觉身下,奔流成河了,她简直欲哭无泪。
无衣还准备说什么,却感觉到什么东西打湿了他大腿的衣服,他突然明白了什么,就笑了。
“晚了,可以动了。”说完他就起身,花重还没明白什么意思,就看见他大腿处的颜色。即使无衣穿的是一袭绯衣,却耐不住这血的颜色……难以形容。
她的脸爆红,低下头,“对不起,先生。”
无衣觉得好笑,“还不起?我去给你叫热水。”
说完无衣就出去了,好歹还是顾及着女孩子的面子。无衣走后,花重长吁了一口气,脸红的像是一直煮熟的龙虾。
小丛小卉很快过来替花重清洗。而无衣则是来了石在的房间。
石在此时正在研读医典,看见无衣过来,就放下了书。“怎么样?”
“好多了。”无衣点头。
“那就好,也不枉费这一箱珍贵药材。不过话说回来,这药材,哪来的?”石在看着身边的无衣,一周前,他们刚回来,无衣就丢给他一箱药材,打开一看,全是世人求而不得的东西,可这人,居然拿来给他媳妇儿治宫寒。暴遣天物,这要是给其他人知道,还不得找他拼命。
“找萧少锦要的。”无衣没觉得有什么。
石在却是神情一紧,“皇城的人?这样,会不会太冒险?”
“无妨,萧少锦不会说。”无衣自顾自的泡了一杯茶。
“你心里知道就好。”石在想来是信服无衣的。
而花重在清洗的过程中也仔细想了想这次的不同,突然联想到回来的那几天,无衣逼着自己喝的东西,会心一笑,心里仿佛被什么东西填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