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云灸深被一噎,一甩袖子夺过温韫手里其中一杯酒一饮而尽,“真不知道阿娘喜欢你什么,纺织女红你不会,花言巧语你也不会,你什么都不会,为什么阿娘那么喜欢你,为什么偏要我娶你,甚至不惜去跟太后求圣旨。”
温韫微微摇了摇头,露出好笑的神色,随后也把手里的酒喝干,放在桌子上之后,转身看向云灸深,“我也不知道,可能是因为我太好了,让老夫人心生欢喜吧。”
云灸深目光一顿,似乎没有想到对方会说出这样的话,“本将军从未见过像你这般厚颜无耻之人。”
温韫也不恼,神色自若的坐了下来,抬头盯着对方看了一会儿,“现在不是见到了嘛。”
云灸深又被噎住,蹙眉盯着温韫好久,突然听到外面传来落锁的声音,也顾不了那么多,大跨步跑到门口,伸手使劲推,却怎么也推不开门。
他转而看向半开的窗户,灵光一现,想要从窗户跳出去,但还没有跨出一步,那窗户突然落下,外面又传来钉木头的声音。
云灸深被气得不行,他今夜本就没有想在新房过夜,这么一来非得留下不可了。
他转头看着气定神闲坐着的温韫,眼里闪过几丝怀疑,还没来得及细想,忽而从门口传来一道好听的男声,“焕卿啊,你可不要怪我,这是老夫人的意思。”
好嘛,这又是他阿娘的意思。
“老夫人很清楚你的性格,她也很清楚你对这门亲事很不满意,但是阿韫是个好的,你得好好对她。”
“人家姑娘没有奉天女子的娇气,知书达理温婉贤淑,你可不能让她独守空房,让整个东乾的人看她笑话。”
“容景你给我开门!”外面话刚落下,云灸深就喊道,“若不给本将军开门,看我明天不打得你满地找牙。”
“哎,这是老夫人的意思,跟我没有关系。”屋外的人似乎有些无奈,深深叹了口气,“再说了因为你的原因,我已经很久没有去寻芳阁了,今天是个难得的机会,我一定要去耍一下。”
话落也没了其他动静,婚房里安静到诡异。
“容景你给我回来!”云灸深有些不知所措,拍了两下门,可是外面已经没有人回应他了。
过了好久,他转过身子,看着温韫轻咳一声,随后就在她对面坐了下来,自打记事起他就一直生活在军营,极少接触女子,虽然他对眼前之人无感且怀疑,但终还是无所适从啊。
“没想到一向沉稳的绥远将军也会有如此失态的模样。”就在云灸深胡思乱想之际,幽幽的女声传入他的耳里,“你莫不是怕了我,我又不是洪水猛兽,云将军刚刚还义正言辞的说要杀了我。”
“是又如何!”云灸深心中的不适很快散去,这人可不是一般的姑娘,想到此处他眼睛一眯,直勾勾地盯着温韫,像是能看穿人心似的。
他的五官轮廓分明而深邃,此刻眼里已经带上了丝丝冷漠,猛然站起,手撑在桌子上,慢慢凑近温韫。
他的目光是一把冰锥,寒气冻人心脾,“把你的小尾巴藏好了,不要让我抓到,我不在乎当鳏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