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天神刀似乎听得懂他说的话,光芒顿时一敛,步崑仑这才回刀入鞘。文昭惊诧的看着他,讶道:「表哥,这把刀好像真的听得懂你说的话耶,真是太奇怪了。」
步崑仑笑道:「万物皆有灵性,像这缸金鱼,以前我喂牠们的时候,都会趋前抢食……」
他发现缸里的金鱼少了三条,生气道:「这该死的冒牌货,既然假冒我,学得维妙维肖,也该知道我喂金鱼的习惯才对,怎么不到十天光景,就饿死了三条鱼?」
文昭知道他是因为功力不足而生闷气,并非完全在乎金鱼的死活,笑了笑道:「表哥,饲料在哪里?我来喂鱼。」
步崑仑打从年前就住进这里,平常有二个小厮侍候,像这种打扫庭院、修剪花木、喂养金鱼和铺床叠被的琐碎事情,哪里用得着他这位大少爷亲自动手?正如文昭的判断,他是在生自己的气。
所以当她问起饲料时,步崑仑一怔,回想以前那个叫阿福的小厮,经常从他和另一个小厮住的边屋里,拿出一罐饲料来喂鱼,所以立刻走向边屋,从里面找出一个瓦罐来,这才没当场被拆穿谎言。
文昭兴致勃勃的接过瓦罐,笑道:「我这一辈子还是第一次喂鱼呢,一定很好玩。」
步崑仑看她高兴的样子,就像一个及笄的小姑娘,正好和她的装扮相吻合,笑了笑道:「妳在这里慢慢喂鱼吧,我要到房里去看看,有没有丢掉什么重要的东西。」
文昭头都不回的挥了下玉手,迳自忙着喂鱼,步崑仑也不再打扰她,走到自己住的那间主屋,只见门上已经换了一把锁,当下也不囉嗦,拔下锁头,推门而入。
这幢房舍是镖局里帮他租下来的独门独院,里面除了一间主屋之外,另有二间偏屋,由于他的后母不愿落人闲话,为了表示关心他的生活起居,所以派了二个小厮过来侍候。
可是步崑仑一直认为这二人是木秀派来监视他的奸细,故此极不喜欢他们,就像防贼一样,每天都小心翼翼的防着这二个小厮。
他进到室内,只见里面的摆设和十天前自己出门时没有多大的变动,连脱下来的两条长裤,也还放在五斗柜上,没有人收走,显然那个冒牌的步崑仑嫌他脏,身上穿的是新买的衣裤。
步崑仑走到柜前,拿起一条长裤在身上比了比,只见裤脚才到膝盖,由此可见这几天来,他长了多高?看着屋内的一切情形,让他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触,那种景物依旧、人事全非的感受,强烈的撼动着他的心灵,让他久久没有挪动一下脚步。
过了一会,他走到内室,移开了木床,蹲在墙角,撬开三块红砖,伸手从洞里拿出一个二尺见方的铁盒来。那个铁盒外面用油纸包着,步崑仑就坐在床上,解开了油纸,然后打开盒盖,检查里面摆放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