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已经不信任任何人了,事实证明这除了我们根本没有其他人,也就是说凶手就在我们之间,因为这栋别墅里根本没有其他人的存在。”浩杰看着在坐的其他九个人。
听到浩杰的话后每个人都恶狠狠地瞪着在座的每一个人。
“我看不见得吧,也许凶手坐完案后跑到森林里呢,况且雾这么大,我们也看不见他,他一定是很熟悉这一带地形。”戴恩说。
“说起浓雾那他是怎么在森林里看得见何先生的,一定是在这栋别墅中的人才有机会作案,但是如今已经找了两遍了连个影子都没看见,所以说我赞同浩杰的观点。”说完梦林立马站了起来。
紧接着所有人都站了起来,除了李鸿。
李鸿坐在沙发上对着大家说“早上的时候我应该是最先看见何先生的,我想起他提了一本书叫无人生还,你们有谁看过吗?”
静尖叫了一声说道“那是讲述的是荒岛杀人的故事,所有人一个一个被杀掉,而凶手就在他们那群人之间,我大学的时候读过那本书,天啊,我求求你了放过我这个可怜的人吧,我是一名教师从来没有做过伤天害理的事情,我连一只蚊子都没打死过。”
“好了,我不管什么恐怖的杀人方式,我倒要看看是在坐的谁,我一定要揪出你将你打个半死,你这个变态,魔鬼。”罗伯特瞬时拍起了桌子。
“所以接下来我们应该干什么,嗯?”木然问道。
“接下来我们就要查出在坐的哪位是凶手,首先就要是证明自己的不在场证明,就从SIMON死的那晚开始。”戴恩说道。
“还调查什么啊,我看干脆走出这片森林得了。钱也不要了,就看这个老板没有时间观念这一点上,我觉得奖金一定泡汤。”罗伯特说道。
“那万一凶手在路上行凶呢,更何况有雾给他作掩护,他一定是熟悉这片森林的,况且想要走出这片林子还得需要两个多小时。”梦林盯着视线对面的壁炉说道。
“冰人说的没错,林子里要是有什么凶猛的野兽呢,我昨天还听到了狼叫,出去肯定会被喂狼的。”丽莎说。
所以接下来就是每个人摆脱嫌疑的时刻了。
“记得咱们第一天来到这的晚上大概是晚上12点多,我睡不着就去客厅倒了杯水,看见那个外国人走到客厅的酒柜里拿了一瓶波尔多,走的时候还冲我笑了笑,你们知道的法国人都浪漫,没什么好奇的,紧接着我就进了房间,在走廊里看到了罗伯特从卧室里出来了。”梦林回忆着说道。
“你别瞎赖啊,我半夜出去只是去了趟洗手间。”罗伯特提高了自己的音量。
“你激动什么,我只是在描述事情的经过而已。”
“是啊,你别紧张,这不还没说就是你啊。”木然说道。
“我和穆迪整夜都没出去过,我们在卧室里讨论者生活上的一些杂七杂八的事情一直到第后半夜的一点,然后梦迪睡着了,我也睡下了。”李鸿说道。梦迪也附和着李鸿使劲的点了点头。
“在卧室里木然一直给我讲他还没有写完的小说,我也一直再帮他构思小说的内容,然后我们两一直睡到了第二天的天亮,一直就没出去过。”丽莎说道。
“那个时候手机还是有信号的,我只是在刷着晚间新闻,其他的就没干什么了。”毕医生说道。
“我在家长群里回复一些家长的问题,因为我一直睡不着,所以就很晚才睡下的,不过我不记得时间。”静的心态还是没有平复。
“我进到卧室就睡下了,这一点毕医生可以证明的。”浩杰看了一眼毕医生。
“我觉得我这根本就是扯淡,这像是什么,我是罪人吗,不是就不是,我现在就去楼上屋子里待着,我看那个变态能把我怎么样。”罗伯特怒吼道,说完就上了楼。
“不好意思各位,我去劝劝他。”记者戴恩说完也跟了过去。
还是一阵沉默,可是每个人都有了自己的想法,但是又不得不提高了警惕,因为在他们每个人的心中都有一个指定的对象。
不知道为什么晚上的黑总是让人们胡思乱想,杀人犯就在这栋别墅里,而外面又时长能听到狼叫,那个该死的雾到底何时才会散去,从来没有像现在一样的讨厌生活,为什么哪些电影里和书中的故事要让我经历一遍,生活已经对我够不公平了,从来没有馈赠过我什么礼物,现在可倒好,如果非说这是对我的馈赠,不妨说是上天给我的惩罚,希望明天一觉醒来我可以重新回到一个令我感到温暖的地方,哪怕是看到桌子上发了霉的面包和被虫子钻咬过的苹果,也将是我经历过此次梦魇后的最美丽的情景了。
“我觉得咱们应该每个人都拿些酒少喝一点,壮壮胆子。”木然劝告着大家。
“我只希望能早掉结束这一切。”静说道。
“现在大家不要相信在座的任何人,因为每个人都可能是凶手,所以……”
“所以大家现在都分开睡,所有人都自己睡在一间卧室。”浩杰说道。
李鸿在屋中拿起一间大衣走到后面的花园盖在了何嘉树的身上说道“你的女儿以后一定会幸福的。”她看着满园子的玫瑰花在微风中轻轻地摇着自己的枝条,像是在警告自己什么,越看越入神,她仿佛看到园中的玫瑰一个一个的变成了尖耳朵的精灵在啃食着何嘉树的身体,她越看越害怕,但是身体又不知道怎么回事动不了了,眼看玫瑰一朵玫瑰就要缠住了她那冰凉的手时,自己突然被一个力量拉了回去,等到定过神来是抬头一看原来是木然。
“鸿姐,你在这里干什么,我叫了你好几声都没回应我?”
“刚刚这些花都变成了恶鬼,咱们快逃吧。”李鸿从来没有如此紧张过。
“没有啊,这些还是普通的玫瑰啊,你是精神压力太大出现幻觉了吧,我们走吧别破坏了现场,到时候警察来了就不好办了。”
李鸿越想越害怕,最后还是木然回到了别墅里。
李鸿刚一到屋就听见罗伯特嚷嚷道“行了,现在什么都别想了,吃饭吧,不吃饱哪有力气对抗。”
十个人一言不发的吃着无味的晚餐。这回任何人都没有收拾晚餐,吃过的餐具凌乱的摆放在餐桌上,盘子上的污渍像是被刻意的化成了一张张诡异的脸,让人不敢多看一眼。
“怎么办,一共八间卧室,咱们十个人,怎么分配。”毕医生问道。
“我和木然一间屋子。”丽莎说。
“那还差一间房呢?”穆迪将挽起的衬衫袖子又放了下来。
“我去一楼的书房睡觉,我记得书房里有一张小床,这样大家就各自一间卧室了。”梦林说道。
罗伯特住进了原来SIMON的房间,李鸿住进了原来何嘉树的房间,就这样大家在各自的卧室睡下了。没有信号,手机只能成了照明的工具,所有人都各自拿着什么棒球棍,木棒,水果刀放在床边,好像只有这样才能有一点仅存的安全感。
静所在的卧室是拥有独立卫浴的,自从经历别墅杀人时间以来,她就每天都要洗两次澡,早晚各一次,因为她想将自己身上的晦气洗去,可能也是让自己心里好受一点。静一件一件的脱去自己的衣服,她每脱一件衣服都要发呆十几秒,就像已经被这件事所变得麻木不仁,她不知道下一个要死去的是谁,但是她想自己一定能够争取活到警察来的那一刻,静走进浴室站在淋浴下,闭上眼睛,从浴头中喷出的水珠毫不留情的打在静身体上的每一个部位。她站在那里自己似乎都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她不断回忆这些天要发生的故事,但是脑子里却突然想起那件事情,慢慢地,另一件事情占据了她整个大脑,那一年冬天的回忆犹在眼前,历历在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