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中寰没想到慕迎天真的会对楚家下手,一个躺在病床的君王,居然能把他玩弄于鼓掌中。
“大王,我父亲呢?”
他只是听闻父亲连夜被召进宫,就再也没见过!楚中寰唯恐父亲遭遇不测,甚是紧张!
“你父亲身体不适,暂且在宫中休养!”慕迎天似笑非笑地看了一眼楚中寰,“中寰,不必紧张!寡人没有恶意!怎么说他也是我的岳父大人!”
那一夜政变后,楚中寰就对他产生了畏惧心里,如此心狠手辣的君王,令他生畏,“大王,作为人子而不能尽孝心实在不应该,臣恳请接父亲回家中疗养!”
“难道你不相信宫中的御医?难道你怀疑寡人的用意?”慕迎天明知故问。
“大王,微臣不敢!”
“那就好!”慕迎天得意地笑道,“现在战事如何?”
“大楚军被困于边城镇!”
楚中寰情志慕迎天把父亲软禁宫中只不过是为了要挟他,只要乖乖交出手中的兵权,他定会放过父亲!
可是他不能啊,那是父亲苦心多年的得来的了,并不能由他做主!
“守城的是谁?”
“李科!”
“李科?”慕迎天已经忘记把李科发配到边关,“那个小白脸?”慕迎天难以置信地问道。
“是!”
楚中寰也怀疑这么一个白脸书生会用兵,不过事实却是如此,“李科用兵如神,能守能攻,城内全民皆兵,以一当百!”
“不可能!”
慕迎天感觉到事情有蹊跷,以他判断没错的话,李科不可能如此神武,在他印象中,李科只不过是一个沉溺女色的白脸书生。
“战报确实是如此,其中的内情,臣并不知情!”
慕迎天狠于有伤在身,不能亲自出征,不然他早就杀掉楚中寰,夺回兵权,亲征讨伐大楚国。
“此事定有蹊跷!”
“臣以为没有任何不妥之处!”
“爱卿,而今正是多事情之秋,寡人念你忠心耿耿……”慕迎天叹了口气,“得有劳将军出征抗敌了!”
“遵命!”
楚中寰想着自己的猜测果然没错,慕迎天还要再借他的手来杀敌!可惜楚恒才还在慕迎天手中。
“好!”
慕迎天邪魅地笑到,嘴角上扬,优美地笑了起来:谁都知道楚中寰是天下第一大孝子,有楚恒才在我手中,就能稳坐江山了!
“不过!”楚中寰还是不甘心,“臣还有一事相求!”
“什么?”慕迎天不悦地问道。
“臣想在临行前,与父亲见一面!”楚中寰坚定地说道,他可以为慕迎天效命,但是前提就是保证父亲的安危。
“放心,寡人会照顾好岳父大人的!”慕迎天是不会同意楚中寰与楚恒才再见面的!
“大王!”楚中寰已经料到慕迎天会拒绝,不过他还是不甘心,“还请大王念在微臣为大王出生入死那么多年的份上,就让微臣见父亲一面吧!”
“难道你的意思说寡人故意把你们的父子分开了?”慕迎天厉声道。
“微臣不敢!”
楚中寰郁闷地说道,口气中带着不满,他还真不相信慕迎天是个有感情的动物!
“既然如此,寡人给你两天的时间,准备出征去吧!”
此时的慕迎天不可一世,没有人能敢跟他抗衡,毫无疑问,一夜之间他已经权倾天下!
“臣遵旨!”
楚中寰满是无奈,他还得暗中调查父亲的下落!
暖风习习,慈安宫中。
太后依旧惊魂未定,她还接受不了六大男宠纷纷死于非命的残酷事实,茶饭不思地彻夜思念他们。
慕迎天有伤在身,也没有前来问安!
太后知道冯家也出事后,就知道这一切都是慕迎天的阴谋,但是她已经失去左膀右臂,再也无力与慕迎天抗衡,更别说牵制他。
索性闭门不出!自己一个人沉浸在悲痛中,只恨不得找来一尺白绫,自我了断!
宫中的气氛尤为阴郁!
忽然有一疯癫的女子闯进来,“嘻嘻!”笑个不停!
“德妃,你怎么成这样子?”太后惊恐道。
太后心疼地抱着德妃痛哭。
德妃露出光秃秃的脑袋,脸上缠着纱布,十指不全,身上也满是伤痕,跌跌撞撞闯进了慈安宫。
“你是……”她已经认不得任何人,“嘻嘻!”
“我是姑姑啊!你怎么啦,孩子,到底谁对你做了什么?”太后怒吼道。
“姑姑?姑姑是什么东西呢?”德妃整张脸都缠上了纱布,纱布上布满了血迹,太后只能凭借她的身段和她那双桃花眼,认出来人是德妃。
德妃说完就吃吃地笑了起来,伸手就要拔太后发簪,“真好看,呵呵!”
毫无疑问,她已经疯了,太后疼惜地看着她。
这一切都是冷如烟的杰作,为了报仇雪恨!
一个疯子当然不会诉苦,德妃只是呆呆傻傻地笑着,甚至不认得任何人,在宫中游荡着。
忽然,德妃拿起手中的发簪就要刺向太后,“你个贱人!贱人,贱人!”
太后急忙闪躲开来,侍女们赶忙上前制住德妃。
“放开我,放开我!”德妃一下子就癫狂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