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鹜和遑启遑启隐身走了进去,进去俩人都没有都没有说话,虽然若鹜听不见,但心里也明白他们是在干嘛?
大长老口中念了几局奇怪的咒语,念完后,身旁的鬼将拿着拿着鞭子一鞭鞭抽在抽在了鬼王的的很身上,若鹜吓得往后退了一步,遑启看到,双手扶住了她的胳膊,道:“你没事吧?”
若鹜摇摇头,“没事!”若鹜虽知道这是刑法,可是这个声音还是听得她心惊肉跳的,遑启看了她一眼,又继续看着他们的动作,好在,鞭打的声音没多长时间就停下了,鬼将按照大长老的嘱咐,把鬼王放了下来,褪去了衣服,放在面前的台子上。
看到这一幕,遑启微微的转头看着若鹜,心想:幸亏你是瞎子,不然你……
大长老用放在旁边的纸符点上火,一张一张的贴在鬼王的身上,从头到脚贴满了全身,鬼王还是躺在上面,一动不动,好似一个死人。
遑启拉着若鹜,慢慢的走上前去,看看他们到底在做什么,他们在鬼王身上贴满了纸符后,众人纷纷退后,遑启看此情景,拉着若鹜也往后退了几步。
若鹜问:“怎么了?”
“他们要开法阵,我们站远点。”
若鹜点了一下头,大法老口中念了几句咒语,手中的权杖伸到前面,点了一下地板,鬼王的周围开启了一道黑色的法阵。
“这是……”
若鹜道:“噬魂阵!”
“噬魂阵?”
“嗯!噬魂阵可以把人的魂魄吸食掉,让他变成一个死人,但也并非是真正的死人,只是让他真正的魂魄隐藏在身体里,再替换他人的魂魄进入这具身体,如若不找人替换,就跟离魂(在古代,植物人叫‘离魂’)没什么两样,他们这是想干嘛?”若鹜皱紧了眉头。
“你知道的还挺多。”遑启调侃她道。
“……”
噬魂阵已经启动有一小会儿了,这个时候走进来一个鬼族少年,这个少年向大长老行礼。
少年道:“大长老!”
“嗯!怎么做你知道吧?不用老朽再多说了吧?”
“知道!”
那个少年绕过大长老走进阵中,左手平放在鬼王的额前,没一会,这个少年晕倒在地,躺在台子上的鬼王却睁开了眼,坐了起来,周围的噬魂阵也相应消失,很明显这是换魂成功了。
大长老指着坐在台子上的鬼王,道:“换魂成功了,从今天起你就是鬼王。”
鬼王从台子上走了下来,抱拳行礼道:“是!”
“走吧,热已经看完了!”遑启说完,拉着若鹜出了大殿。
遑启拉着若鹜边走边说:“真正的鬼王发了疯,找个人换魂进入他的身体也是明智之举。”
“我看却不一定,我听那个人的声音,像是个少年,鬼界怎么可能找一个少年进入鬼王的身体呢?”若鹜说出了自己心中的疑惑。
遑启想了一下,“没错,是个鬼族少年,他们也的确不可能找一个少年,只怕里面另有隐情。”
“对了,你和那个女人怎么在这?”
若鹜笑了一下,反问:“天帝让我来送死,岂有不来的道理?”
“天帝?”遑启邪魅一笑,没有再说什么了,他不用猜也知道为什么要她来送死,不就因为她是个瞎子,死了也没人觉得可伶。
“你呢?你父皇也让你来送死?”
“嗯!不仅是我,还有我哥。”
若鹜轻轻歪头,“你哥?你还有哥哥?”
遑启回头看了她一眼,点了一下头,“嗯!我又两个哥哥,跟我来这的,是我的亲生哥哥,另一个……”他停顿了一下,接着说:“不提了。”
若鹜明白,他不想说肯定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别人的家事,自己也不好多嘴,也就没再继续问了。
两个人偷偷的回到了大殿中,在他们离开的这段时间里,大殿里没有一个人离开,都是好好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纷纷讨论。
若鹜和遑启回到了自己位置上,遑启将刚才的一切小声的告诉了遑肇,“事情就是这样,哥,你怎么看?”
遑肇道:“你说对,鬼族确实不可能找一位少年来担此大任,就算是要找人进入鬼王的身体,那也应该是个大人,除非那个少年不识普通人。”
“那现在我们是在等什么?”遑启追问。
“等一样东西。”
“什么东西?”
“鬼王的血,一会儿他们会将鬼王的血浇筑在这大殿中的四根柱子上,这次的座谈会才是真正的结束。”遑肇说完,遑启看了看整个大殿,确实,
要把鬼王的血浇在柱子上,这是什么鬼习俗?遑启心中充满种种疑惑,为什么要鬼王的血浇在柱子上?要浇多少?遑启转过头看着若鹜,若鹜回到位置上只是和坐在旁边的女人说了一句话后就没有再说什么了,至于她知道噬魂阵,遑启也不觉得奇怪,她即是眇者自然要别人多努力一些。
在大殿中等了一会,那个大长老又走了回来,与之前不同的是,大长老前面走了一个人,这个人正是两人在地宫里见到的鬼王。
鬼王一走出来,众人纷纷行礼,遑启和若鹜深知这个人不是真正的鬼王,不!算是真的也算是假的。
鬼王坐到殿前的鬼王椅上,示意让大家坐下,众人坐下之后,他用手势命令底下的鬼将,将自己的血浇在殿中的柱子上,只见四名鬼将各手捧一只小碗,分别走到四个柱子前,碗中盛着的正是鬼王之血,四名鬼将同时把血浇到柱子上,只见柱子上冒出黑烟,鬼王的血浇在上面就消失了,四名鬼将浇完了碗里的血,柱子上冒出的黑烟也相继消失,其实这只是个鬼界的仪式,证明这是鬼王的承诺和应允,如今天下人都在这,就说明鬼王给天下一个承诺,承诺绝不会出现像几十万年前的那种事。
众人向鬼王行了礼后,纷纷离开了大殿,若鹜出了王宫后,脚步放慢,在思考着什么.
郗灵问:“若鹜,你在想什么?”
见郗灵问起,她也没打算瞒着,“走,找家客栈再说。”
说完,若鹜加快脚步就要走,却被后面的一个人拦住。
“公子留步!”这个声音正是遑肇的,若鹜问出了身后的气息和另外一种气息,但却不是他的声音,很显然,这是他的哥哥。
兄弟俩走到若鹜和郗灵的面前,郗灵看到他们,不知怎么的,躲到了若鹜的身后,只是探头看着他们,若鹜微微回头看了一下郗灵,撇嘴笑了一下。
“这位仙友,有何事?”若鹜用男声道。她拿着佩剑向面前的兄弟俩行了礼。
遑肇看了一下遑启,兄弟俩对笑一下,“公子身旁的这位姑娘,在下来之匆匆,可否给在下寻个落脚处?”
郗灵听到他说这句话,紧张的拉了拉若鹜的衣袖角,没有说话,若鹜微笑着说:“好,跟我们来。”
郗灵紧张的拉起若鹜的胳膊,往前慢慢的走,若鹜知道,他们来找自己,肯定是有事要说,在王宫门口说,太过引人注意,倒不如寻个客栈私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