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已经四十多,快五十了,怎么可能再去生孩子。”
“怎么不能了?只要例假还在,就可以生孩子。”老太太正双臂环抱坐在沙发上,连连白着眼。这个儿媳妇生了两个孩子都是丫头,都是赔钱货,她也不想有任何好脸色。
“你们到底把我当成什么了?我告诉你们,我是个活生生的人,不是生孩子的机器!”陈锦娅气冲冲地喊道,哀痛夹杂着愤怒,在她的眼底映出一片猩红。
“你怎么跟我说话的?”老太太直接站起身,好像这样就能压制住她似的,反驳道,“我们想传宗接代,这有错?”
江暮远就站在一旁,侧目看向了自己牵着的小女孩。
她另一只手握着小拳头,牙关紧咬,死死地瞪着眼前这一幕,瞳孔剧烈颤动着。这架势,像是要直接过去咬死这个老女人。
他轻笑了一声,问道:“有没有什么东西可以用的?”
迟悦闻声转过头去,望了他一眼,又低转下头,像是思考了几秒钟,她拿出了一个类似挂坠的东西递给江暮远:“这个!”
江暮远接过来——这是一个护身符,一根红线缠绕在它顶端的一个小圈里,用来戴在小孩子的脖子上。
这是她被那群匪徒推下高楼的时候,他们不小心从自己身上拽下来的。
看着它,江暮远轻轻一勾嘴角,计上心来。
陈锦娅气极冷笑:“不是还有阿裕吗?有人给你们迟家传宗接代!不需要我。”
“阿裕是迟杉的孩子,我们迟默还没个儿子呢。我说你这肚子能不能争气一点啊,生了俩都是丫头!真是没用。”老太太又白了陈锦娅一眼,更加尖酸刻薄的话从她嘴里吐出。
陈锦娅再次冷笑,绝望的目光中闪过几丝讽刺,她反驳道:“孩子的性别是男方决定的,说没用也是你儿子没用。”
似乎是“没用”两个字,让男人感觉自尊心受到了践踏,一直在沉默在一边的迟默,原本还在对女儿有那么一丝的愧疚而始终未发一句言,听到这话时勃然大怒。
“臭女人!”
他站起身,竟然抬手要往妻子的脸上挥过去,然而就在他的手臂在半空的那一刻,突然传来“砰”的一声,惊到了三个人。
他们循声望去,只见客厅里那迟悦的奠堂的桌子被掀翻了,上面的贡品和蜡烛也摔落在地,一片狼藉。
陈锦娅大惊失色,正要冲过去整理的时候,一边突然爆发出一声尖叫:
“啊——”
她受惊停下脚步,只见在一边的老太太突然把手伸向脖子,手指指尖在脖子上又抓又挠,似乎想去抓脖子上的什么东西,但上面明明空无一物。她整个人也往后倾倒而去,但是又像是有什么力量阻止了她摔倒在地。
“妈……妈您怎么了?”迟默被母亲的模样吓到,惊慌问道,想伸手去扶她,但手在半空又停下,不知所措。
这时老太太开始剧烈地咳嗽起来,但她的身体分明没有任何异样,脸色依然红润,身上也没有任何损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