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没有提笔,回忆中有童年的殇,无法愈合的那种,所以我的人生是一种无言的伤痛,无法排解。只能是随着时光流逝,逐渐回到一个随波逐流的点。是的我到现在也找不到那个点在哪?
后遗症总是那么明显的,以为他的离去是一种悲伤和情绪,最终只是发现只是我不愿意放手的童年的伤。我想逃出去但是却怎么也逃不出去,现在里面只剩下回忆。
那一日,我看见舅舅指着鼻子说我父亲:孩子不懂事你也不懂事吗?我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我本愿意的一切都变了。教父般的小舅却开始对我白眼相加,可能只是因为我没有把钱借给她。一直如白莲花一般存在的小姨,那个会为一种花开而满脸都是喜悦的温柔的人,可能是生活给了太多的疲惫感,我支撑不了她们的回报。
最终的爆发点是那日我在我妈那边听说小姨动了手术,我妈可能是感觉我忙没有及时告诉我,我也真的不懂我妈的想法。有时候有些东西坚持到执着,有些时候却也是感觉所谓到极致。像极了现在的我,只可能是一种无难为力的终极表现,直到此刻我写到这里才发现,母亲居然和我的人设是何其一致,只是过了三分之一的我感觉更加是多了一份不圆滑,我执着的只是你在我便在。
说多了难免就有些啰嗦和神游,回到那日,我听说小姨手术便是跟我家那位商量,把孩子送到培训班后就让他开车去看看小姨。好久也没有见小姨了,虽然关系那时候也不是从前这般了,但是依然是担心的。那是个夏天吧!天不怎么蓝,白云很大朵,阳光有点刺眼,我忘记那些东西确实有时候我自己也有不对的地方。
我整理了一些东西一并带过去给我小姨,能见到小姨我是开心的,因为小时候她是真的疼我,我是真的想做像她一样善良的人。
我应是没有告诉她我要去看她,快到的时候我给她打了一个电话说:姨,我来看你!她没有兴奋,只说他在加班,于是我便去了她的单位。这么多年也是我第一次去那个她上了那么多年班的地方。那个地方是小舅最早退伍没有结婚前待过的单位也是小舅介绍的我姨进这个单位。我姨就在那个单位一干就是那么多年的单位。虽然有些老旧,作为一个民营企业能那么多年屹立不倒还是很值得可喜可贺的。
在门卫的指引下,我走过转角爬上楼层来到车间,空间很大,我遇见她的同事,问我小姨在不?说出名字后,她不屑地指了指。那一会是诧异的,因为多年以前小姨是那么好的一个人,单位的人都是和她谈的来的,至少不因是如此态度的。当时心里想这个人一定是个不好惹的人,小姨有个这样的同事也应是不开心的吧!
我终于在货架后面找到了小姨,兴奋啊!我选择遗忘的速度是很大的,我不知道我遗忘的那些遗忘在我小姨的积累中已经把我变质了,不再是她疼爱的我。她很冷淡,带着一个墨镜,因为工作需要吧!看着她的工作是小型的激光作业。我叮嘱着说小心一点,她说做了那么久了也没事的。然后我说您怎么生病住院了,我也不知道所以我一听我妈说就过来了。她也是淡淡的说没事的,你们都是忙的。但是那种口气和眼神即使是在墨镜下都是有着不屑地,因为在说话的时候我小姨一直没有离开过她的工作台。
我不知道我们的关系不知道怎么就成这样的一种说话模式,以前她总是含笑的,温柔而善良。我也想成为像她一样的人,我甚至在我的幻想里如果我的妈妈是我小姨,而我的爸爸是小舅,那是一件多么快乐的事情,或许那时候我也会成为更好的存在。而当我在生活的泥潭里慢慢爬行想成为你们的时候,我却永远地失去了你们!
我们俩站着有些尴尬,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她开始说起弟弟,那时候我跟我弟的关系还算可以,他会经常来说一些外婆的事情,因为外公走了。外婆的善后成为那个一大家子人的一种安排,我弟那时候特乖,会想着给外婆买电视机啥的,虽然可能只是想让我出点钱。但是这种孝心让我是惭愧的,我的想法挺多是买点啥时不时地去看看。
她说起那次我弟在饭桌上跟外婆说“外婆你住我们家,也得回去住几天”一定要把这句话牵扯到不孝顺的层面上去,指责和责难,因为那时候的弟弟好像从来都是为了外婆考虑,我也竟是想不出他是不孝顺的范畴。因为那时候外公走后,大家都想外婆能独立而不是要孩子陪着渡过余生,所以他们是反对外婆住进孩子家的,说是会养成习惯不能独处。那么细心和体贴弟弟我是万万不能想到会是处心积虑地说出这话而是赶外婆更加不把这么一句饭桌上的闲谈变成甚至上升为一种不孝。
我反驳了,我说我们家的孩子不会是真的赶外婆了,只是饭桌上的一句闲谈,话虽不合时宜,但是绝对不会是上升到一个层面的。因为那段时间我弟弟虽然已经结婚,但是我外婆一有空就会来我妈家住着,她喜欢住大女儿家。他们小两口也从来不说什么。我呢也有心将外婆接来家里,但是吧家里那位说外婆有那么多的孩子他们不会同意的,再说我不自己做饭,带过来也是给家里那位和婆婆徒增烦恼。于是只能是偷偷地给自己一个设定等有空的时候多去看看她,带她好好逛逛象山看一场电影吃一点她没吃过的东西。直到今天我回头看看,因为一种僵局,我最终是完成不了这个设定的。因为我们都回不到过去的心态了,而外婆可能到时候也走不了那么远的路。
我反驳,她激烈,并一再警告说不要靠她太近。我只能一味苍白无力地解释。别太计较可不可以。后来她自始至终一句:我是叫你外婆不要去你家了!我真不知道为什么要如此,不应是调和矛盾的,为什么要搅和矛盾。然后按一个万劫不复的套路走下去。我是懊恼的,继而我说了一句:姨,你知道我为什么以前很喜欢去你家现在却有点想去又不愿意去了吗?可能就是因为这种无法调和的东西,您真不要这样!然后她还是那句:我是叫你外婆不要去你家了!你不想来就不要来啊!
你不想来就不要来啊!这句话一出我整个人是崩塌的。原来她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就已经讨厌我了。我看见她对自己孩子的那些包容和体谅,却不能是去体谅一个我时,我才发现我最终不是她的孩子,得不到她的理解和包容。我的世界他了,以为有一种系着的吊着的东西突然之间断了,然后我陷入了深深的漩涡里。眼泪已经不争气地流了满面,我落荒而逃,再也不见。
至此以后我就再也没有见过她,感觉也是不想再见的那种。因为爱和悲伤交织的感觉让我会在心里形成一种拉锯战,让我无法生活。小时候的种种好,如今的种种不体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