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这位来自神秘西方的绅士,我只是一时好奇贵地,并无一点冒犯的意思,所以为了不耽误您和这位先生解决恩怨,我是不是可以走了呢。”
“不不,我们之间并无恩怨,我只是与孤独为伴太久了,想找一个人倾诉。”
“老家伙,一把年纪还装小年轻,活该你躺尸二十年。”
周沁手中红伞一闪即逝,在十丈出缓缓浮现。接着身体隐于无形,修长葱指紧扣伞把。身体和伞把来回交错,
“没用的,终是徒劳一场。”兰道紧盯周沁时隐时现的背影,而周沁也同样在眺望前方,前方那个黑漆漆的洞口对于她反而是光明之门。
兰道手指虚握,一层薄薄血色黏膜缓缓在洞口闪现,又是缓缓增厚,颜色又鲜红转向暗淡。
“破”只见红伞伞角所系铃铛在空中荡起阵阵涟漪,涟漪荡漾之处青石砖皆有丝丝裂纹出现,而处于重点照顾中心的黏膜只是微微起伏,丝毫没有崩溃的意思。
“女士,你这样是没有效果的,相信我,就像这位绅士一样不好吗?”
平淡的声音进入周沁耳中仿佛成了魔音,是她有一股强烈的意念放下手中红伞走上桥头。
“不行,老娘还没当上科长呢,不能倒在这里。”她从腰间取出一个黄铜铃铛,铃铛周身刻有两片柳叶,倒显得几分古拙。
周沁摇晃手中黄铜铃铛,玲内小锤接触内壁并没有发出响声,她将右手心朝上张开,铃铛缓缓漂浮与其眉心平齐。黄色涟漪层层积聚刚好形成一个能容其身的黄钟。
周沁的脸色稍稍缓和,看着黄铜铃铛灵光涌动,连忙调息打坐,黄光更是大盛。
“隔断了声音,不过是作困兽斗罢了。”
眼见声音无法对周沁再做影响,“也罢,我就陪你慢慢磨。”
一团血水在他手中不断被拉扯变换,渐渐成了一只老鼠的样子。
“感觉还少了点什么。”两只细长的翅膀插在老鼠的两肋,“成了。”好似点睛之笔,插上翅膀的老鼠好似有了生命般脱离兰道的手指,游鱼入海般一头扎进血水。
一个个血泡涨到两寸大小破裂出一只只小蝙蝠。
“噗啦噗啦”一只只血色蝙蝠扇动着翅膀张开利齿啃啮,似蜂群采花,似蚁群过境,密密麻麻铺满整个黄色大钟。
利齿在黄钟表面留下点点波纹,波纹汇聚成更大的波动使得黄钟越发不稳定。
看着勉强支撑的周沁,兰道的嘴角倾斜一个弧度,
“小姑娘,何必让我把事情做到这样呢,要是不小心毁掉你这样一件美丽的艺术品,这是多大的罪恶啊,所以这样温柔的办法你喜欢吗?”
看着无言的周沁,“也是,可能你听不见我的劝告,还是我太温柔了,所以请原谅作为绅士的我有稍微的失礼。”
又是一个浪花,点点血雨洒在一只只蝙蝠的身体消失不见。
蝙蝠啃噬黄钟的速度每一秒都在加快,黄钟不过短短几秒只剩薄薄一层,兰道的弧度又大一分,
“呵呵”此时原本苦苦支撑的周沁此时同样露出笑容,黄铜铃铛上两片叶子仿佛浮出表面。
“晚了”
黄钟化为点点荧光,成千上百只狂躁的血蝠不过一个念头间就可以把她啃食一空。
“还未晚。”一片青影倏忽一闪,靠近周沁的一层血蝠拦腰斩断,一滩滩血水撒成一个完整的圆环。
“散”周沁手中两片柳叶融入红伞,伞色由红转青,正悬周沁上空射出一个个细小的青色圆弧,不时血蝠尽灭,只剩遍地血迹。
“簌簌”此时血池又生变化,片片莲花自血池而出紧护杜印周身向池外逃去。
“周仁和的手段,有趣,跑吧,你们越是反抗,我才玩的越有趣,不过今晚注定你们都是我的食物。”
兰道的嘴唇越发猩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