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铃铃…叮铃铃…”
一间正在被橘红色的朝阳逐渐铺满的房间里,刺耳的闹钟声划破了清晨的宁静。上床下桌的床位上,缓缓地从被子里伸出一只有气无力的手,试图拿起放在床头篮子里的手机。
“8点啦…可恶,好困。”按掉了吵闹的闹钟,我依然觉得很迷糊。这是开学的第一天,我却是第一个回到宿舍的,昨晚一个人看电影实在是看的太晚了,现在太难受了。
我打开了手机,播放起了我最喜欢的音乐《Spanish Sahara》,一个沙哑且低沉的嗓音从手机的音响里穿出,逐渐充满这间墙壁已被朝阳染红的房间。太阳光照亮了悬浮在空气中的浮尘,一闪一闪似是满天星。我半眯着眼,闻着来自被褥的气息,耳边听着吉他和磁性歌喉的合唱,时间就仿佛这样静止了一样。
终于伴随着高潮的鼓点,我翻身下床,身后扰动了满天星的舞姿。清凉的水让我充满倦意的脸庞清晰了不少…望着镜子前这个我再熟悉不过的自己,不知怎的呆滞了许久。
我,楚南,一个平凡得不能再平凡的大二学生,今天刚刚回到宿舍开始第二学年。大一的学生生活就像我的长相一样,就是普通,没有加入学生会,没有加入社团,班干部也没做,女朋友也没有,毕竟自己174的身高最惨也只能保证自己和女生平视,实在是没有身高差的优势。
要说身世那也更一般了,父母都是工厂工人,日子也只能说过得去。爷爷在我几岁时便去世了,而奶奶则对我这个独生子女疼爱有加,只不过奶奶的身体日益欠佳,我因为要完成学业而对不能照顾她感到自责。
言归正传,在曼妙的音乐中我已经做好了洗漱,简朴的牛仔裤,仿制的vans鞋,一件干净的体恤,再斜挎一个背包,这就是我了。
我出了宿舍,闻着青春得校园气息,我舒服地伸了个懒腰。
“总共5块。”
“给。”
我像平常一样买了盒早餐奶加一个肉松饼,准备直接前往学生工作室,因为我的对铺是学生会工作的,但回学校的车子晚点了,想请我帮忙去学生会做一下迎接新生的工作,其实就是志愿者嘛。
“倒霉呀,早知道不来这么早了,回来了必须宰这小子一顿,打白工这事爷才不会干!”我愤愤的咬了一口肉松饼,轻声地嘟囔道。
“那个…请问…”突然一个怯生生的甜糯声音拦住了我的去路。定眼一瞧,我脑中浮现出三个字,卡哇伊。
只见眼前一个女孩身着粉红色的卫衣,白色的袖边,左胸衣服上绣着一只蓝色小蝴蝶,笔直修长的天蓝色直筒破洞牛仔裤包裹着同样标致的双腿,脚穿小巧的低帮帆布鞋,正微微的向内倾成内八的姿势,手腕上佩戴这黄色的腕带,衬托着肤白如玉的肌肤,沿着手腕向上,越过同样洁白的鹅颈,那是一张精致的面容。小巧圆润的下巴,托起一张粉如樱桃的饱满嘴唇,嘴角勾抹起的两个弧度就像迷人的新月,琼鼻向上,是像春暖雪融的眼眸,长长的睫毛调皮地上翘,空气刘海和双羊角辫直接秒杀了呆滞的我。
“那…那个…”妹子又怯生生的问道,我知道我现在的样子一定很猪哥,以至于一时半会没反应过来回答。
“噢…哦!你叫我是吧,有什么事吗”万幸我还没有失去基本的判断力,不然一定会被当成傻子。
“那个,我想问一下招生办在哪里啊…人家好像迷路了。”说话的同时,妹子也不停的摩挲着衣角,脸上像是染上一层粉红。
别,别流鼻血啊我,顶住!顶住!我什么场面没见过啊,和室友一起观摩老师的教学时不也谈的风生水起吗?冷静啊楚南!表现的自然点!
“噢,招生办是吧,那你是新生喽,行!我带你去,有行李吗?我来帮你提。”嚯嚯,等室友回来了,我一定要吹一吹,我也是帮学妹提行李的暖男学长了,说不定还能触发隐藏剧情呢!
“没关系的,我的男朋友在后边,他提着呢,谢谢你为我们带路。”
哈?!
顺着学妹的视线,我看着靠在墙边的两个行李箱中间,立着一个身着一身黑衣的男子,很显然,他比我高出一个头。
“那…那个…学长?”我眼前的视线被一双纤细的小手给扰乱,我知道我的样子现在一定很瓜皮,但重新看着学妹着清纯无害的俏脸上,我知道我僵硬的假笑脸皮下一定尴尬的发红,甚至是红怒状态。
要不是我从小被教育打女生是不对的,我一定憋不住这团火,事实上对于这样的清纯妹子,我想打也不愿意去打,这不暴殄天物嘛。但我现在的心情一定很不好受,我最受不了的就是当工具人了,特别是被秀恩爱的工具人。
“不好意思学妹,学长突然想起家里的锅还烧着呢,你就在此地不要走动,我去去就回。”边说着我迈开步子,小跑着离开让我尴尬的现场。混蛋,想让我当工具人?祝你们一辈子找不到地儿,爷不奉陪了。
“诶诶!~学长等一下…”背后又传来学妹甜甜的声音。
“不好意思,炖汤呢,火不关不行啊!”我一边加快了小跑速度一边回头向这个“人畜无害”的学妹挥手,巴不得长出翅膀原地起飞的好。
“不是!学长!小心啊…”
“诶?!”
突然脚上似乎缠上了什么东西,奔跑的前冲力让我在一瞬间失去了平衡,脚步已经迈不开了,身体硬生生的往前飞了出去,眼角的余光终于看清楚发生了什么了,是施工用的维护带缠在了我的脚上,旁边大大的警示牌告诉了我前方施工,注意脚下…
天呐!这臭女人是我的煞星吗?!我就该一鼓作气跑调的,回头瞎挥手个什么呀!
我已经没办法在编排这个让我倒霉的女孩了,随着坑里传来一声金属被撞击的声音,这也是我最后听到的声音,我彻底失去了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