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一世纪初,全国进入大工业时代,无数高楼大厦一时间如雨后春笋般纷纷而立。
滨城,位于辽东半岛南端,东滨黄海,西临渤海,有“东北之窗”,“北方明珠”之称。
夕阳悬挂,滨城一处作为捕鱼码头上一条条渔船靠岸而停,渔船上人们都在清点今天的收获,一条条鱼儿紧缩在渔网中,伴随着人们高兴的呼喊,吆喝声中而落幕。“新鲜的大鲤鱼,最后的几条了,便宜卖了,抓紧啊,再晚就没有了!”此时一位十八九岁的少年正站在渔船上正在高声吆喝着,少年并不高大,身子瘦弱,仿佛一阵风就能刮到,面孔略显黝黑,一双狭长的眼睛笑起来仿佛月牙一样,留着一头寸发,使人看起来阳刚中带点清秀之感。随着吆喝声,岸上等着买鱼的人们纷纷接触而来。
“嘿!青子,给我留两条,马上给你付钱。”岸上,一位胖乎乎的青年说道。给我也留两条,哦不,三条。随着话语声传出,其他人也蜂拥而至。这样的情况其他渔船上也少见。
林青的脸上此时已经挂满了笑容,特别是那一双眼睛,此时已经弯成了月牙。随着人们的叫喊声林青已经提着一袋子的鱼儿上岸了。少说也有百八十斤的鱼在他手中仿佛很轻松一样,这与他的身材到是很不对称。“今天的鱼只有这一袋子了,大伙随便挑,还是按平常价卖给大家”。
说话间人们已经把林青围住了,“嘿!谁不知道你小青子捕的鱼比其他人的大,吃起来老香了,价格还便宜,快给我来两条”说话的正是那个胖乎乎的青年。其他人也纷纷附和“是啊,是啊......”
“飞哥,你太抬举我了,是大伙儿照顾我林青。感谢大伙儿。”林青笑道。
胖乎乎的青年名叫许飞,常在码头买林青的鱼,一来二去两人也就熟了。“说这些干啥,你的鱼就是好吃。”两人客套几句,随意的聊着,不一会百十来斤的鱼就卖完了。“各位,今天的鱼已经没了,下次出海捕鱼时再来吧,今天真没了。”林青说道。买到鱼的人笑嘻嘻的走了,没买到的也一脸沮丧的散去了。“唉,青子,下次你可得给婶子留两条,你叔就说你捕的鱼个大,炖着吃老香了。”一位大婶临走时对林青说道。
“好勒婶子,下次一定给你留着。”
“那就这么说定了啊,我先看看买几条小鱼,你叔在家非要吃鱼。”
一会的功夫,面前只剩许飞与林青二人了,“青子,今天卖了多少钱?收获不错吧!”许飞的手里拎着用袋子装的两条鱼笑问道。林青道:“还行,将近三百多块。”“呦,行啊。照这么下去,也能挣到不少呢,将来有钱了可别忘了老哥我啊。”“飞哥,你就别打趣我了,”林青无奈道。
“行了,天色不早了,这月亮都快出来了,我也该回家了,你嫂子还等着我回去炖鱼呢,别说,这九月份的天气还真他娘的有点凉。”许飞打了个哆嗦就要往家走。
还没等林青说话,这时,在旁边的渔船上下来了一个大汉,径直向林青的方向走来......
“林青,你可敢与我比试一番,输了的话以后就不要在这码头出现”壮汉来到林青,许飞二人跟前,怒声说道。
“不比,我为什么要跟你比,就因为我的鱼比你们的大,大伙儿来我这边买的鱼多?你们嫉妒我?”林青毫不在意的说道。“是啊,就因为青子的鱼卖的比你们的好?”许飞也在旁边帮腔。
“呵!不比?今天你不比恐怕走不出这码头了。”说话间周围又围上来五六个人,这些人全是渔船上的捕鱼人,显然他们也是嫉妒林青这事。“刘志强,你别太过分!三十好几的人了欺负一个半大小子算什么本事?”许飞怒道。
“好吧!比也行,你说比试什么吧?”林青想了想决定跟这壮汉刘志强比试一番。“不行,林青,我就不信不比式他们敢打我们。”许飞在急的赶紧去劝林青。“飞哥,我决定了,跟他比试一番,就算今天不比,以后他们还会找我麻烦的。还不如今天就解决了!”
“这你有把握吗?”还没等许飞说完,林青直接对刘志强说道:“我跟你比,但前提是需要这码头管事处的黄叔来作证。万一你们输了不认账,那可怎么办,还有既然要比斗,比什么?万一比一些我不会的,那我岂不是很吃亏?”
“哼,你倒是想的周全,竟然叫黄管事来作证,这个可以,至于比什么,咱既然都是在水里面讨生活的,当然比水里的功夫,就比下海立棍,这样可以了吧?你要是没问题现在我就找人去叫黄管事过来主持公道,免得输了不服气!”刘志强毫不在意的说到。
“可以,就比下海立棍!”林青没有想到刘志强会跟他比这个。所谓下海立棍,就是比试的人拿着一把短棍,潜到水中,下海去把手中的棍子插在海底当然这必须在浅海处,类似码头这样的地方比试,要是在深海任谁也下不到海底!
“好,是条汉子,去把黄管事叫来。”刘志强对身边的其中一人说道。
那人点了点头,转身就往远处的一间二层小楼跑去。不一会儿,那人就随着一个四五十岁左右的中年人走了出来。
“就是你们想在这比试?那好,今天我就做个见证”黄管事走到近前说道。黄叔,黄管事。林青,许飞,刘志强等,全都上前打招呼,毕竟这位黄管事在这码头是个威望极大的人,码头的大小事全都归他管,就是这码头上的渔船全是他背后得人向外租售的,连林青的渔船都是在黄管事这租的。总之这位在码头是个说一不二得人。以前有纷争的时候,都是他给解决的。在码头讨生活得人都服这位黄管事。
随后黄管事看了看几人:“既然决定了,谁输谁离开,那就开始吧,就在前方那十五米深的海里进行吧。”
“好,就听黄叔,黄管事的。”林青与刘志强一起说道。
九月的滨城,带着一丝丝凉意,特别是这海边码头处,海风阵阵,林青,与刘志强已经到了那十五米处的码头边上,二人都脱的只剩下一条内裤,身上用绳子绑着十条半米长的木头短棍,二人需要在把身上的短棍立在海底,谁立的多,谁就是胜者,当然要是数量一样的话那就看谁用的时间短,谁就胜利。可是这木棍也不好立,因为是木质,在海里会有浮力,没插住的话,木棍会随着浮力飘上来,木棍上有一层红漆,飘上来的话,很好辨认。可是飘上来就不会记录比试里的。
此时,二人都已准备好,林青的木棍上有一层红漆,而刘志强的木棍上则有一层白漆。这是为了好辨认二人的短棍。清瘦的林青,与强壮的刘志强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二人都在聚精会神等着黄管事喊开始!
“开始!”随着黄管事一声叫喊,二人如离弦之箭般迅速跳下海中,只听:噗,噗,两声浪花的水响,二人已经迅速的下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