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一时的权力与欲望,硬生生的苦了自己的妹妹。
“小叔确实是个可怜人,但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是啊,最终全部都成为权力和财富的牺牲品,就算是真正站在巅峰之上的那一位,也未免会真的开心。”
上官夫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语间,人已经坐到上官大老爷的正对面,“老爷,不如咱们就试着去与娘娘见上一面吧,要说这世上最恨你小叔的人……估计也就只有她一个,或许能帮得上忙。”
“宫里上上下下都被小叔的人盯着,我如何去见!”
并非是不想与姑姑见面,只是这重重障碍,根本无法跨越。
而且……
“有柳家在这盯着,咱们的一举一动都很难逃出小叔的监视。”
“柳大老爷根本就不想一直被控制着,他想带着一家人逃出升天,既然已经有了这样的心思,那就可以为你我所用。”
上官夫人还未嫁到府中时,就已经以聪明灵力在这城中闻名,“老爷,必要的时候还是要使用一些小小的手段,哪怕觉得再怎么不近人情,也必须要为自己的未来着想。”
“柳家那边……”
“柳大小姐就是最重要的一个突破口,只要能够把这个女儿给认了,咱们这两家的命运就捆在了一起。”
柳大老爷还并不只在背后操控一切的人就是上官一族的那个混蛋,更不知他与上官老爷之间的恩恩怨怨,这一脚踩进来,估计就是没办法再收回来了。
一步错就步步错,可也未必没有翻盘的机会!
“绑在一根绳上的两只蚂蚱,有一只蚂蚱出了事,另外一只蚂蚱就甭想独活,柳大老爷应该是懂得这个理儿!”
“我总觉得咱们这么做实在是有一些太过于卑鄙无耻,与我小叔又有什么区别?”
柳家的人是真心想要向他们求救,不能再毁掉自己唯一的女儿,可他却一直瞒着真相,有意将其推入另外一个更加无望的深渊,这种感觉实在是太糟了。
“若我真这么做,等到东窗事发那一日,咱们就多了一个敌人。”
“这件事情只要你和我都不说,怎么可能会有人知道?”
“纸包不住火。”
“那是因为火还没有被灭掉,只要咱们把这火给灭了,永远都不可能烧穿那张纸。”
上官夫人黑白分明的眼珠子滴溜溜的转了一圈,嘴角扯出一抹得意洋洋的笑,“老爷,若这宫里面的那一位注定不会是一明君,咱们上官一族是可以取而代之的,可取而代之的人不应该是个太监。”
“夫人,你不会也想……”
“没有人不想让自己变成高高在上的君主,老爷,若你想停止天下的纷争,若你想让老百姓都过上好的日子,就必须得把这权力紧紧的握在手里。”
只有权力才能够改变现状,这一点毋庸置疑。
但是……
“夫人,一旦步入这条不归路,就真的没有回头的机会。”
“藏在深山老林里,就是你想要的吗?”
上官夫人从软榻上站起身来,信步走到上官大老爷面前,双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很认真的继续说道,“一味的躲藏,是不可能会有最终的胜算,而我们必须要主动出击,这样一来……就可以免遭更多的伤害,我们一家人也能够开开心心的生活在一起了。”
自己的夫君成为这天下的王,而她便是独一无二的皇后。
“老爷,这个时候你还在犹豫什么?”
“我……”
“你要是再继续考虑下去,早晚有一日咱们一家人都得到阎王殿报到。”
并非真心想要做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皇后,而是真被逼到了这个份上,不得不生出这样的想法,“老爷,你小叔根本就不可能会放过咱们一家人,想想臭小子的亲生娘亲究竟是怎么死的,你想让这种事情再发生一次吗?我死了倒是无所谓,可有没有想过,要是下一次针对的人是你呢?”
一提到已过世的娘子,上官大老爷的心便是一阵剧痛。
表面上看起来是得了重病而亡,实际上,根本就是有人故意在夫人常用的香料中动了手脚,那慢性毒药一点一点累积在血脉里,一年的时间便丢了性命。
“那一次你忍了下来,没有继续追究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本以为可以息事宁人,但最终的结果呢?”
用自己妻子的死换来一时安宁,上官大老爷这些年无时无刻不在愧疚,“老爷,事到如今,必须要有一个决断了,这不是咱们能够回避得了的事儿。”
“就按你说的办吧。”
“真的?你真的同意了?”
“我有必要在这个时候糊弄你吗?夫人,咱们两个人是共患难的,要是真的有到宫里的机会,你我就得同时享受这万千的荣耀,谁都不会弃了谁。”
“好,就凭你这一句话,为你赴汤蹈火都在所不辞。”
夫妻紧紧相拥,心思已定,就要看这事该怎么做了。
……
……
半月后,范家。
“上官兄,你这话是当真的?”
范大老爷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的好兄弟,他从来没有骗过他,这一次也不应该例外,“这丫头真的是你的掌上明珠,那这婚事就必须得早点定下来了,怪不得我家那臭小子如此喜欢她,原来这姑娘身体里流着的是上官一族的血脉,怎能不……”
“范兄,你和我都相交这么多年了,马屁就别拍了。”
“谁说我拍马屁了?我是真这么想的。”
家中有一还未长成的小丫头,上官家却只有一位公子,早就已经到了娶妻生子的年纪,怕是未必能够等到自己的女儿,这联姻之事也就不怎么做打算了。
然!
“老天爷还真是给了咱们一亲上家亲的机会,我的儿子娶了你的女儿,这可是大好事一件呀!!”
范大老爷笑得无比开怀,就像是遇到了什么好事一般,“上官兄,两个孩子既然已经私定了终生,这迎亲的事该如何置办,还得听你一句说辞。”
“不如就免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