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刚并没有走太远,顺手砍下几个比指头稍微粗一些的树枝,准备了七个。他边走,边把枝叶处理掉,把树枝的头削尖,找了一处灌木比较茂盛,附近又有浓密大树的地方。他带着几把做好的标枪爬到树上,自己隐藏在枝叶之中。
“咦,这只狗怎么有点打蔫?”付刚已经能听到对方的谈话声。
“是不是走累了,一会抓到威廉,扔它也好好休息一下。”
“我看是它吃多了吧,一个大肉包子被它很快吃了进去。”
“你们小点声,别惊动到威廉。”有人示意小点声。
“怕什么,西亚不在,我们还怕他干什么。”
“咦,狗怎么吐白沫了。”说着,五个人来到灌木丛下面。
“不会是累死了吧?”五个人都蹲在地上查看狗的情况,谁也没注意头上的树枝在轻微的晃动。
“看样子是不行了,我说不着急,你看你们,我回去怎么向帮派的老大交代,这可是他的命根子。”有人埋怨道。
“那是你的事情,着急是你,不着急也是你,你可是这次行动的指挥,我们都听你的。现在狗不行了,难道要我们负责?”这帮人没有把问题想在肉包子身上。
这时候,付刚正好在这帮人头顶,他还用树枝做好的标枪比了比,才快速把七根标枪逐个扔了下来。
“啊......”有人开始大喊大叫。
可惜标枪准头不够,只有一个壮汉被扎得透心凉,还有一个扎到直接穿过脚面,其余的人都没有受伤。
付刚这时候从树上跳了下来,“砰”,他掉在一个人的脑袋上,这个人直接被蹦在不远处。
“你是谁,为什么要害我们?”几个人迅速起身,看见从树上掉下来一个人,他们并不认识。
“丧彪,这么快就不认识我了,能不能介绍一下这几位是谁?”付刚忍着痛,站了其起来,匕首藏在袖口之中。
“是你,威廉,你怎么变了样子。”丧彪十分惊奇。
“每个人都在改变,不是吗?我好不容易从死人堆里爬出来,你们还非说我拿了东西,我要是拿了东西不早就走了吗?还会在纽伦堡呆了好几天。”付刚边说边活动下腰部,只是有点疼痛,没有受到什么伤。
“呵呵,我也这么说,估计你在乱葬岗都快吓死了,可谁信。我看你最好与我们回去一趟,把事情向老大说明白,没有人能把你怎样。”丧彪还很有理智。
“你知道我回去会怎样,我只是为了生存,没有办法。”付刚说着,用匕首一下捅在晕倒在地上人的后心。
“看来这件事不能善终了,那好,我见识见识你最近成长了没有。”丧彪自信地说道。
现在场面上剩下能站立的人只有三个,一个是付刚,一个丧彪,一个就是带着够出来那个比较瘦弱的人。
丧彪是打手,善于用拳,付刚可是用拳的祖宗,双方都认为对方已经是个死人了。
“你不一起上?”付刚看着带狗的人,他害怕对方跑掉。
“你们帮派的事情,自己处理好了,就当我不存在。”带狗的人表示这一切与他无关,还向后站了站。
“威廉,去死吧。”丧彪一个健步冲了过来,挥拳就打。
关于怎么看出拳的位置,千万别看拳头,当你看到的时候已经晚了,一定要看肩头。肩头带动大臂,大臂带动小臂,才能挥出拳来。
当丧彪还没有挥出拳头,付刚已经开始躲闪。步伐不一定非要复杂,很多基本的步伐往往最实用。但记住一点,使用步伐的时候,腰部一定也要用力,这样还可以加速腿部与身体的运动,让躲闪更加快速。
很多人不知道腰部如何发力,这需要不断的练习。付刚这幅身体肯定没有练习过,但他知道腰部发力的技巧,虽不是很精确,却十分快速。
付刚躲过丧彪的拳头,匕首一翻,直接向他眼睛划去。丧彪想侧步已经晚了,他的拳头正要打出,重心都在前移,只能硬生生收回拳头的力量,让重心发生偏移。
付刚匕首向下划,直接奔着丧彪大腿而去,如果扎到大腿,丧彪将失去活动能力。
丧彪的重心正向后移,腿部自然要向前倾斜,但匕首已经向他腿部扎了过来,他又赶快要收腿,躲避匕首的攻击,这时候他的重心已经不稳。
付刚反手用匕首向上一挑,丧彪已经来不及做出动作,他的腹部被划开,一个手上的五根手指被齐齐切了下来。
“啊!”丧彪发出一声惨叫。
付刚急速跟进,在丧彪倒地的一刹那,不断在他胸口捅着,他必须尽快解决丧彪,还有一个人虎视眈眈地在一旁。
付刚迅速打了一个滚,站起身来,刚才虽然很短暂,他已经上气不接下气,抬头观看剩下那个人。
付刚看了一圈,也没找到剩下的那个人,原来在他们打斗的时候,此人发现不对,已经跑了。
他不能停,过去把脚还固定在标枪上已经晕倒的那人杀掉,现在一时半会不会有人来追杀他了,跑掉那个人还需要回到纽伦堡,才能在组织队伍过来搜寻他,那也是几天之后的事情。
付刚在地上休息了一会,全身都酸痛,这几天根本没有怎么休息,现在劳累全部涌了上来。
他知道这地方不能久留,缓慢站起来,先捡尸体,把四个死人的兜都翻了个遍,才晃晃悠悠离开了这里。
付刚没有离开太平镇,他也不关心那几具尸体什么时候被发现,现在需要休息,只有适度的休息,他才能更好的逃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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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小孩,想不想吃肉包子?”付刚又看见了那个小孩。
“想吃,可我不想吃带毒药的包子。”小孩说道。
“附近有没有衣服,给我弄一件来,晚上我请你吃包子。”付刚说道,他的衣服又沾染上了不少血渍。
“我爸爸有一套衣服,可是他不在家。”
“没关系,我买,你先带我回你家,我在你家休息一晚。放心,我会给住宿的费用。”
“那好吧。”小孩不知道为何能信任付刚,带着他回到自己家中。
小孩九岁,还有一个弟弟,两个妹妹。父亲是个农户,据说五天前去城里卖青菜去了,明天应该回来。母亲不在家,在镇子里的集市上卖青菜。
小孩找来他父亲的衣服,上面有不少补丁,这是他父亲平时在家务农的时候穿的衣服,到城里还有一套,平时舍不得穿。
小孩的弟弟妹妹好奇地看着付刚,付刚并不在意,他穿上小孩父亲的衣服,还有点大,把自己的衣服烧掉。小孩看见付刚烧衣服,想说什么,却又忍住了。
“你去买点肉包子,多买一些,让你弟弟妹妹也吃上。”付刚掏出一个银币递给小孩。
“好。”小孩接过银币,飞快地跑了。
没多久,小孩的母亲回来了,惊奇地发现自己家里多了一个人,还穿着丈夫平时务农的衣服。
“你好,我是个外乡人,路过这里,遇到你的大儿子。我的衣服已经破烂不堪,只好穿这件衣服。放心,我会给钱的,今晚就住在你们这里,我让孩子去买包子去了,你不用做晚饭。”付刚说道,孩子的母亲却半信半疑。
可先回来的不是小孩,却是小孩的父亲,他在城里卖完菜,正兴冲冲地提前赶了回来。还好,小孩这时候也回来,说明了情况,大家不用疑神疑鬼了。
付刚让小孩出去买点熟食,又买了点酒,他也想休息一下,反正明天还要上路。
“你家老大非常不错,是他让我来到你们家,这也算是一种幸运,来我们喝一杯。”付刚举起杯与小孩的父亲碰了一杯。
这里的酒有一股怪味,好像马尿的味道,就是酸中带着些许臭味,也不知道这个世界的人怎么能喝得进去。
“我今年年底准备带他去爱丁城,听说每五年一次的法师选拔又开始了,看看他能不能被选中。如果选中了,我们家就飞黄腾达了。”小孩的父亲是个老实巴交的人,喝了几杯酒之后开始说实话。
“哦,是吗?对于招收有没有什么条件?”付刚第一次听说这个消息。
“从八岁到二十岁都可以,还需要检测吧,具体我不太明白,反正有些人被选上了,大部分都会被淘汰。我现在攒钱,希望能攒够吧。”
“需要多少钱?”
“一个金币,再上城里卖五次菜,就差不过凑够了。”
“很多地方都有这样的测试吗?”付刚问道。
“不知道,反正方圆几百里只有爱丁城有测试,别的地方还没听说过。”
付刚回忆了一下地图,爱丁城好像是附近比较大的一个城池,照这样说,勒芒城也应该有法师招收学徒的地方。
“不说这些了,祝孩子好运吧。”付刚没有问孩子的名字,都是人生的过客而已。
第二天,付刚睡了一个懒觉,早晨八点才起床,小孩已经为他热好包子,他吃了一口。
想了想,给小孩扔下一个金币,告诉他交给他的父亲,就此离开了这里,继续他的征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