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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时光荏苒,可程追忆

我多想看看他们,看看他们是怎样的人,我对世界充满了好奇,我想快点出生……

暖暖的黄昏,带着一丝甜甜的暖意,经过长达一小时的时间。我哇哇啼哭的来到这个世界,我以为他们会很开心,但他们却把我丢给了奶奶。

此后我便一直跟着奶奶在农村生活,奶奶唤我为一一,与父母亲的冷漠不同,奶奶很爱我。

长大了些,同龄的小朋友都去上学了,但我却因为没有户口迟迟没有学上。

奶奶着急了,她找到爸爸苦苦哀求,才终于让我进入了村里的一所小小的学校……

但,他们总是不喜欢我。

童年的记忆中没有多少父母的印象,记得的只有他们的冷漠。

我从小与奶奶相依为命,直到后来奶奶病了。那年冬天,我感觉格外寒冷心里很担心,可奶奶最终还是没有熬过去……

我明明心里很难受,却始终没有落下一滴泪水,因为奶奶说了一一要坚强,一个人更应该坚强……

就这样,奶奶去世后,父母不得已将我接回了家。

他们依然对我冷言冷语,恶语相向,就因为我是女孩。

呵呵,这一切就仅仅因为我是女孩?听起来多么可笑啊!

几年后,他们如愿有了一个男孩,他们对他视如珍宝,也对我更加厌恶……

我默默地忍受着一切,直到上高中的时候他们说家里没钱,女孩子家家读书有什么用。

可我知道,他们是有多么急切的想将我赶出这个家。

第一次独自踏上出远门的路,虽然有忐忑,有无奈……可我心中更多的是平静与释然。

那个家对我而言便是地狱,那些个血脉相连的亲人就像魔鬼,如今终于解脱了。

想着,我脸上露出了一抹淡淡的笑意……

“一一啊,你听到没有,你爸爸出事了,赶紧回来一趟!”

电话那边传来了妈妈急切的声音。

将我从回忆中拉回了现实。

我记得从小到大这是妈妈给过我最好的语气。

“嗯,好。”我像小时候一样依旧习惯性的用最轻最短的话语回答了她。

五年了!

自从五年前那次离家远行,我再没有回去过,更没有与父母他们有过任何联系。

事实上,我根本没有再打算回去。

我以为既然两看生厌,不如不见,从此就算是和他们断干净了吧!

谁能想到,今天妈妈突然打来了电话。

这让我心中十分踌躇不安,想起那个家,那个人我心中居然有一丝恐惧……

恐惧?天呢!我李一一到底是有多么胆小懦弱啊?

我自嘲一笑,罢了!都已经应了声,我放下心中忌惮和偏执,期盼回到一个温暖的家。

请了假,我匆匆赶回了X市,本来老家是在X市周边的一个小县城的。

不过爸爸他们现在都在X市的一家医院,我也就直接去了那里。

下午18:00多,我到了那家医院。

在爸爸的病房门口,我不由得放慢了脚步——

当年往事历历在目,我又怎么可能全然不在乎。

说真的以前的事一直是我心中的一个结,真怕打开了门又是和当年一般的场景……

我犹豫着,深呼吸一下,尽量平履了自己的不安的情绪。

轻轻地推开门,病床上爸爸脸上有些苍白,一边妈妈也是充满了憔悴。

眼前的人明明是骨肉相连的亲人,我却感到十分陌生,甚至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还是妈妈听到了开门声看了过来:“一一,你回来了。”

妈妈笑着迎了上来,第一次妈妈对我这样子和颜悦色。

我有些许的不真实,不过很快回过神来:“嗯。”

“这些东西你和……”我对于爸妈这个到了嘴边还是说不出口,转而又改口:“你们补补身体。”

我将手中的一大包东西放在了床边的柜子上。

她又来到了我身边,她拉着我的手,突然眼泪啪啪地往下掉:“一一,你爸他的情况很危险,医生说要马上做手术,否则……否则他会死的啊,我们家不能没有你爸爸,一一你也知道我们家本来就不富裕,加上这几年供你和嘉轩读书,妈妈真的没有办法啊……”

妈妈一边哭一边说,我心里也很难受,虽然怨过恨过,虽然他们从来没有把我当亲人……

可他们还是生了我,不是吗?

而现在我何尝不知道她意思,即便我知道这可能只是短暂的温暖,我从包里拿出了一张卡递给了她:“这是6万块钱,你拿着吧。”

“6万?这不够啊。”妈妈接过这钱,稍微止住了眼泪。

不够?我连忙又从包里翻出了些现金一并塞在了她手里。

这些是我身上所有的钱了,但看着妈妈逐渐难看的脸色,我知道这些还是远远不够。

我刚想说我再去想办法,可还没来得及开口门口便传来了一道声音。

“呦,我当是谁呢?原来是李一一回来了。”李嘉轩的语气很不友好。

他看了一眼妈妈手里的几千块钱:“切切,李一一,你可真是个废物,爸爸都快死了你就给这么点破钱。”

我早就习惯了李嘉轩这样,也不去理他。

“李一一,你就是一个自私的人,对这个家一点爱心都没有,我都这样了,你还把你那点钱藏起来不肯给我治疗吗?”一直没有开口的爸爸,突然对着我怒骂。

“……我真的没有了。”我的声音很小,我想解释什么……

这些年,我一个人在N市生活。因为只有高中学历,所以虽然很努力依然只是一个小小的职员。

拿着微薄的工资,即便省吃俭用,可除房租和生活所需之外也并没有剩下多少。

现在这些钱是我全部的积蓄,本来我想过些时间和朋友一起开个小店的。

毕竟没有谁愿意给别人打一辈子工。

可是他像以前一样不相信我,更不会听我的解释:“你真是让我恶心,这么多年了就只有这么点钱谁信呢?你个自私的废物,你给我滚,滚!”

听着他的声音,我感觉像是回到了以前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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