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尔幕一愣,然后又笑了笑,同时他的手伸进裤兜口袋,拿出什么东西,然后在格瑞丝眼前摊开手心。
格瑞丝很是诧异,原来真的有戒指啊!
还以为这人是个骗子!
格瑞丝暗想的同时,打量了一下眼前的男人服饰的质感和饰品的光泽,看起来都给人一种价格不菲的感觉。
也许,他真的是个什么皇太子。可是,一个正常的大男人怎么会随身携带戒指!还有……
“我为什么不记得你?”格瑞丝不甘心的问道,苍白的漂亮嘴唇微抿。
“你记得什么?”此时的希尔幕眼睛里放着光,能看出他有些期待又有些紧张,他的手也不自觉的微微握紧。
格瑞丝想了想,除了头痛什么也想不到,于是她抬起右手抚了抚额头。
看到格瑞丝眉头紧蹙,希尔幕关切的伸手摸着格瑞丝的头发道:“想不起来就不要想了。”
不知为什么,对于眼前这个陌生的男人,格瑞丝并不反感,他的关切,也让她烦躁不安的内心得到莫名的舒缓。
尤其是他身上散发的一种独特的气息,让人闻起来很舒服。
但格瑞丝还是推开希尔幕的手,继而低头仔细看着希尔幕另只手里的戒指,这枚戒指,真的很漂亮啊!
两克拉大小的主钻,优雅的落在雕刻精致而唯美的指环上,指环上点缀着不少小的碎钻。
这戒指漂亮是漂亮,可是作为一国皇妃的结婚戒指,这也就一般般吧!
尽管心里嘟囔,可是格瑞丝还是没有说出口,她抬起头看着希尔幕俊美如斯的面庞,轻轻开口道:“我想出去走走。”
希尔幕起身,上半身朝格瑞丝靠了过来,这让格瑞丝心里忽而又紧张起来。
这男人是要干什么?不是要抱我吧!格瑞丝心里想的话还没说出口,只听到希尔幕对着她身后的墙壁说了几句话。
格瑞丝转头看到墙壁上的对讲机,然后尴尬的抽了抽嘴角。
原来是自己自作多情的虚惊一场。
再回过头,便看到希尔幕笔直站正,拿着遥控器打开了电视,“太医不建议你现在出去,你可以看看电视新闻,整个世界的消息都尽收眼底。”
希尔幕看到电视上显示的时间,于是抬起手腕,看了看手表,确认之后,低头俯视着面无血色却强装镇定的女子。
“我还有个会议,你要不想看电视,就好好休息,有任何要求可以跟医生说。”
说到这里,希尔幕突然想起什么:“哦,你不会美利帝诺语。这我会尽快安排。你就乖乖等我回来。”
说罢,希尔幕便转身离开了。一走出门口,带上门的那一刻,上一秒还带着迷人浅笑的希尔幕,下一秒便表情全无。
失忆?
复杂纠结,难以表述,就是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吧!
希尔幕黯然垂眸,如释重负的轻叹一口气,然后装作若无其事的沿着走廊,往跑来时的路优雅从容的快步走去。
看见希尔幕消失在门口,格瑞丝莫名的松了口气。
医生护士进进出出,大家都知道床上的女人是外国人,也就没有人再说什么,而格瑞丝想开口问些什么,话到嘴边还是吞了下来。
她觉得不明白,为什么每当自己想讲话,脑海里就会浮现两种发音完全不一样的语言,而那个名字意味阳光的男人,只能听懂一种。
她到底是谁,来自哪里,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越想头越痛,格瑞丝双手捂住脑袋,轻轻的摇了摇。
算了,还是不去想这些,看看电视吧!看看外面的世界发生了什么。
格瑞丝抬起头,看到电视机里在放着一个男人身影的跟拍,镜头有时晃动很大,让她看的头晕。好不容易镜头稳定下来,放大之后,便看到一个不陌生的侧颜。
这,不是“阳光”吗!
格瑞丝伸手摸索着电视遥控器,半天没摸到,直到低下头,才看到了遥控器的位置——自己的大腿上。
那个男人是色狼吗?竟把遥控器这种东西放在这里!
这时她才注意到,自己穿的是带袖子的睡裙,大腿露出一半在外面。
这个男人啊……真是无语了。
格瑞丝本来想吐槽,可是转念发现不对,这遥控器是什么时候放在这里的,怎么会自己没有发现。
难道,她下半身没有知觉了?
格瑞丝的心情瞬间跌落到谷底,她伸出颤抖的手,狠狠的纠了一下大腿。
嗷——下半身传来的剧痛,让她紧紧闭上,满脸通红。
格瑞丝身体蜷缩在一起,痛的眼角泛泪花。
天啊,怎么会这么痛!痛的胃都近乎痉挛。
为了转移腿部传来的残余痛感,格瑞丝拿起遥控器,对着电视换频道。
可是换了几个台,都是希尔幕的脸,他的笑,他的严肃,他的发言。
格瑞丝感觉自己的心情是好不起来了。
就在格瑞丝快把电视机遥控器按烂的时候,电视里出现的一个声音,让格瑞丝的手指停了下来。
这语言,听得懂。
格瑞丝轻轻放下遥控器,看着电视机里的画面,虽然对播放的内容毫无兴趣,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有种莫名的亲切感。
“您好——”一个声音落在耳边,格瑞丝转头,看到一个仆人打扮的年长女人的脸。
这女人一定是叫了有一段时间了,她的脸几乎都贴在了自己的脸上了。
“这是你的。”女仆笑着递过来一个背包模样的袋子。
格瑞丝头一歪,这脏兮兮的包是我的?想到这里,格瑞丝指了指自己,疑惑的看着女仆。
看见女仆点了点头,格瑞丝才接过背包。
“亚平宁,好地方!”女仆笑道。
格瑞丝又瞅向女仆,“你会亚平宁语?”
女仆摇了摇头,指了指电视机,伸出一个大拇指,然后腼腆的说道:“就会这么多。”
格瑞丝笑了笑,点了点头,丝毫没有怀疑女仆的话,是啊,她的发音的确很生涩。
低头看了看背包,打开随手翻了翻,这么大的包,只有两样东西,一张胶质纸,和一个优盘。
格瑞丝拿起纸,正反一看,都是空白的,于是又放回了包里,拿出优盘,放在眼前仔细端详,可是脑子里没有任何关于它的记忆。
突然,身旁传来一个严厉的男音,格瑞丝条件反射的瞬间把拿着优盘的手藏在身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