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这女人看到了那视频,会不会把我的皮给扒了!
于是格瑞丝做了个转移注意力的决定。
她有些紧张,抽了抽嘴角:“你这么关心太子殿下,如果你母亲还在,一定会很欣慰。”
她刚说完,只见切尔西脸通红,火冒三丈吼道:“你妈才死了!”
嗯?格瑞丝一愣。
“我母亲是当今皇后,你竟然如此恶毒的诅咒她!”
看到切尔西面色铁青十分激动,格瑞丝才意识到自己犯了错。
既然不是亲兄妹,管那么多干什么!
成天一副兄妹情深的样子,给谁看啊!格瑞丝心里吐槽道。
她也不想解释什么,毕竟眼前这女人也咒了自己的……
此时,格瑞丝心里有股莫名的伤感蔓延开来。
是啊,她连自己母亲是死是活都不知道……
车内的气氛骤冷,一路上两人没再说话,直到车停了下来。
下车后,切尔西直接走进一个大门,格瑞丝跟在她身后。
没走几步,便冒出几个女子,跟切尔西热情的寒暄。
格瑞丝扫了一眼,大部分都是那天在花园里遇到过的。
但是,没有珍妮。
这些女子看到她时,眼神都有些异样,尤其是花园里出现过的那几个。
神色复杂,难以表述。
“你们好,我是格瑞丝。”格瑞丝不以为然开口自我介绍道。
而她故意说的是,亚平宁语。
“你好。”这些女子不约而同的用亚平宁语礼貌回答道,但是从发音能感觉出,她们估计只会这句。
接下来切尔西的话印证了这点:“你别套近乎了,她们都不懂亚平宁语,而你应该好好学学美利帝诺语,未来的太子妃,不会讲美利帝诺语,这种天大的笑话,你不嫌丢人,我都嫌丢人!”
格瑞丝听到这里,心里冷笑一声,你觉得丢人,管我何干!
再说,这种小事,都觉得受不了,那……
想到这里,格瑞丝撇了一眼切尔西。
然而切尔西并没有注意到这小眼神,而是带着一众人继续往前走,于是格瑞丝跟在最后面。
而不知什么时候,两侧出现了一些保镖。
跟宫内的侍卫不同,这些男人穿着黑色西装,带着墨镜,一副时刻准备的状态。
来到一排门都打开的电梯前,大家都走了进去。
到了三楼,走出电梯之后,没走几步,便来一扇对开的门前,切尔西她们径直走了进去,而保镖们都停了下来,站在门口之外等候。
跟着大家走进房间,格瑞丝看到眼前是一整面墙的玻璃,而玻璃前的几排座椅呈高低状从后往前排列。
这不是像……格瑞丝冥思苦想想出一个词。
电影院。
唯一不同的就是银幕换成了玻璃。
耳边有阵阵嘈杂,不过声音不大。
而玻璃外边的灯光很暗,看得不清楚。
切尔西带着女子们在前排坐下,而格瑞丝选择坐在最后一排的过道旁。
就在格瑞丝百无聊赖的等待接下来会发生什么的时候,突然墙上的音响发出声音。
第一句话没听懂,但是第二句是亚平宁语。
“欢迎来到芬迪拉穆尔森的乐园!”
紧接着玻璃外一片光明,原来是个舞台,舞台的下面是人头攒动。
人声鼎沸得声音瞬间通过音响传入房间,震动着格瑞丝得耳膜。
格瑞丝眯起眼睛,手捂额头。
“芬迪!”耳边是反复呼喊的声浪。
格瑞丝闭上眼睛,试图分散注意力,可是还是受不了。
当她正准备起身走出去时,耳边的喧闹突然安静。
再次透过玻璃墙看向舞台,只见一个穿着白裙的女子站在舞台中央,所有的亮着的灯光都打在她身上。
只见她身罩白纱,双臂抬起,向前延伸。
像似拥抱,又似疏离。
那女人仿佛有仙气,像书里的人,绝世而独立。
就在格瑞丝晃神的时候,一个声音响起。
这声音,婉转而悠扬,如空谷幽兰,清澈动听。
这女人唱的也太——好听了吧!格瑞丝心里惊叹。
虽然隔着层白纱,看不清她的脸,但是从歌声,就能感受到她一定是个如梦似幻的女人。
唱罢一首,喧嚷声再度响起。
格瑞丝这回立刻站了起来,走了出去。
刚来到电梯门前,她被人拦住。
“我去洗手间!”格瑞丝扬起头,不悦道。
但是紧接着,便是一愣:“塞西?你怎么会在这里?”
黑衣男人拿下墨镜,用亚平宁语低声道:“太子妃殿下,我是塞冬,塞西的哥哥。”
原来是兄弟,怪不得这么像,尤其是带上墨镜,根本分不出来。
“我现在还不是太子妃,请别这么称呼我。”
听到格瑞丝这么讲,塞冬没有吭声,可是拦住她的手,依旧没有放下。
“塞冬,我要去洗手间。”格瑞丝重复道,声音里带着淡淡的不快。
“房间里有洗手间。”
听到塞冬如机器般冷冰冰的声音,格瑞丝有些不悦道:“太吵了,我受不了!”
“那我陪您一起去。”塞冬放下手臂。
这时电梯门叮的一声,门打开了。
“不用了!我不去了!”
说完,格瑞丝心情郁闷的转身准备回包间。
“格瑞丝!”身后传来一个熟悉的女声。
是珍妮。
转过身,对上珍妮清纯的眼眸。
似有千言万语,尽在无言中。
珍妮走出电梯,拉住格瑞丝的手,便往包间里走。
格瑞丝一直沉默,虽然有很多问题想问,可是没开口。而被珍妮紧握的手心里,有什么东西。
刚走进房间,珍妮便松开了手,指了指格瑞丝的手,又指了指耳朵。
格瑞丝看着手心里的东西,心想,这是用来塞耳朵的?
来不及多想,耳边的吵杂让她快受不了了,她立刻把珍妮给的东西塞进耳朵。
突然,世界安静了下来。
好神奇的东东!格瑞丝脸上洋溢起满足的笑容。
珍妮拉着格瑞丝在前排没人坐的位置坐了下来。
坐下之后,格瑞丝偷瞄了一下珍妮的耳朵。
她怎么也带这种东西?
格瑞丝满脑子都是各种疑问,根本没有什么心思去关注其他事情,更别说玻璃外面的舞台表演。
迷茫中,看着舞台上的灯光闪烁,她渐渐睡着了。
醒来时,是被摇醒的。
看着身旁满目担心的珍妮,和眼前两眼冒火的切尔西,而耳边却异常的安静,格瑞丝连忙把耳朵里的东西拿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