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分钟后,他们见后视镜内的奔驰完全消失不见,高度紧张的神经终于可以休息下来。
狗仔们声声叹气,那个男人太恐怖了。
“打游戏的为什么开车这么莽?”
“鬼知道?玩热血漂移玩多了吧。”司机瞪了他一眼,心有余悸道。
霎时!嘶——
随着名贵轮胎摩擦地面的声响,亮黄色的车灯直直地照在他们的脸上。
因为极限的车技操作,地面出现了一道黑色的车痕,轮胎也飘起了白烟。
他们的对面,正是刚才甩开的奔驰车。从司机位优雅且冷酷下来的,正是他们害怕的顾、子、期。
他黑色的Berluti皮鞋首先华丽地落地,一身显修长身材的黑衣闯入他们的视线。他手里握着一米长的棒球棒,一步一步地向他们走来,伴着他的气场远远大于一切。就连齐董深,在此刻都要比之逊色。
狗仔们两脸懵逼,心脏跳得太快,像要从喉咙蹦出来。
鬼打墙了?他是如何绕了五倍的路程还能超越他们,甚至现在堵在他们面前的?
他们真的懵了。
“倒车!倒车!”狗仔催促依旧茫然的司机。
司机看向狗仔。
顿时!没等他反应过来,一根实木的棒球棒从狗仔和司机的两脸细缝中竖直“刷”的一声穿过挡风玻璃砸了过来。
如果刚才是只是心有余悸,那么这一次他们完全怕得败下阵来。
顾子期……疯了。
因为棒球棒强悍的发力,已经把后座的沙发砸出了一个凹陷。
如果顾子期有一丁点偏差,可能棒球棒的威力就不会是落在沙发上,而是直直地落在某人的头上,其后果可想而知。
然顾子期早已计算好了距离,以绝对确定的自信在一瞬间扔出手中的重物。
他走来,从副驾驶门外居高临下地看着狗仔。一撮碎发恰好地遮住了他一边的眼睛,他单薄的唇瓣棱角格外分明,嘴角没有任何幅度,脸上更是淡漠得没有表情。他的双眸很深邃,却不难看出,如大海深邃的背后翻滚着的是仇恨。
“对不起。”狗仔颤颤地开口,全身都软软地瘫坐在车座上,没有任何反抗能力,“照片……我删我删。”
他开启相机,刚要把照片删除,忽然一只手快速地伸来,夺走了他的“饭碗”。
“别别别。”狗仔祈求,吞了口唾沫给自己鼓气,“这个很贵——”
话音未落,最后一个字还没有说出来,顾子期就打开后车座的门,从凹陷处拔出棒球棒,把相机丢在地上,一棒子将它敲碎。
最后只剩下一堆碎片。
狗仔眼睁睁地看着,忍无可忍:“你有病啊!这个相机不是我的!你赔!”
顾子期砸得很爽,把几万块的相机一下子摧毁原来是这种感觉,心里的闷气似乎发泄了一些。
“你们对付筱宁干什么?”他冷冷地问,把棒球棒紧紧地握在手里。“你们接下来还有什么动作?”
棒球棒摩擦着车身,嘶嘶的响声已经把狗仔们吓得毛骨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