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姐:朗诵也只是个载体,是表达情绪的工具。
有个新体会
在游戏里,去除身份等级,就不一样了。
我今天和我妈的互动,她仍然在捆绑我,语言是“必须听”,然后用手抓着我的衣服,让我听她说我儿子的事。
我心里把她当小伙伴,情绪很稳定听她唠叨。
在小组,如果内心不分层次,就能平等。
可惜,分了很多层次。
无:嗯嗯,哈哈,都是小伙伴,世界如此孤单,都可以玩。
H姐:单纯玩儿,对抗也是连接,是无妨碍的亲密接触。加点评判就不好玩儿了。真孤单,就是平等。现在是都想被认可,结伴儿。自己不敢特立独行。
无:我昨天想了这个问题,大家没有什么安全感,可能还是与母亲的分离焦虑没有处理好吧。所以在关系中要求独占,结盟,嗯,还是没体会到孤独的真相,或者装着自己是不孤独的。
H姐:当被孤立时,很恐惧。但那确实是真实的。团体是个形式,内容必须孤单行走。远远地陪着,看着。
无:安全感,存在感,价值感,确定感。
H姐:是没看到孤独的好处。
无:嗯,能一起走最好,不能一起走,看着,陪着,但是大家都怕你走远了,不要我们了,所以拽着你下来,不让你走。让我想起了,天堂和地狱的故事。
忘了具体是怎么讲的了,好像是说地狱里有个人天天祈求上帝救她,然后上帝垂下蛛丝要拉他上去,然后开始你争我夺,最后都摔下来了,谁要上去,就会被拉下来。
H姐:嗯,嫉妒是常态。怕被别人甩了,不是自己追赶,总是给别人使绊子。或者指责别人,你不可以~,削弱你的战斗力,这是本质。
无:有时候小组,关系,即是我们成长的动力,也在某些时刻变为阻力。我又想起了,我提干部那次,也是,一到了这个时候,开始往上推你的人,只不过是想让你试试水,看看出去是不是真的天堂,当你真的快出去,而且看到了天堂的时候,她们就要拉你下来了。
我俩被推出来挡枪,是探路的工具,当你真的找到路的时候,她们反而不希望你走了。
H姐:嗯,帮忙的人有很多想法,实现自己的愿望是真的。
无:其实路很宽,大家都以为是独木桥。
H姐:大家都以为自己不会走,需要扶着走。(默契)
无:从带领者开始,一个个的都不想自己走,不是不会走,是真的坏。她们恐惧未知,只想吃现成的。不想自己下场。很多人都是来拿的,所以我们才这么匮乏。
H姐:就怕是专门这样的,也好练手啊!
无:给的少了,不止给她一人,还得埋怨你,为什么没问问自己,你为我付出了什么?凭什么给你。
H姐:这正是孤独思考带来的好处。
无:嗯,好多人从来都没把自己放进来过,到后来还要埋怨不给她时间玩。
H姐:我很奇怪,怎么好意思说,我不止关注她一个,也关注别人来着,这不是很正常吗?
无:那就撕破脸,有一次密集里有个人说,我来了就想看看DL,看看这些兄弟姐妹。话里不是真诚,而是给自己留下找个理由,我直接怼他,谁和你是兄弟姐妹。对自己也不真诚,对别人更是不真诚,都是被宠坏的小姑娘们。
H姐:我又想到上次组里的状态,我提出的问题是“我不会要”,不会表达需求。别人给的回应是“你要什么?”我需要回答“怎么要”而不是“要什么”
我本来是在寻求“要的技术“,结果给我的是一个评估“你那么强,你就不该要啊”!接着就是“你要什么,你都不知道,我当然给不了你”。这样,求助换来指责,让我愤怒也羞愧不已。是啊!我怎么这么无理取闹呢?
无:对看透她们,怼她们,她们怕你要。
H姐:大家没听到我的求教,很急切地想呈现自己的价值,争先恐后地挑我的毛病,证明她们想给,是我没本事接住。她们根本就没和我在一起,没看到我,想当然一堆推理。
无:嗯。
H姐:后来,我自己在情绪中,也混乱了,不知道起点在哪儿,想回到哪儿。是我的问题激起羞耻感。嫉妒的底层就是羞耻。
无:我在想,当你说出那句话时,每个人都看到了自己无能无力,不堪,脆弱的一面,这正是她们不想承认的。所以开始攻击你。你被攻击的有点找不着北了。这也是我得修养几次才能出手一次的原因,太消耗精力了。让人看到自己不好的一面,是很难受的。羞耻。
H姐:嗯,让别人打碎了,一地残局得慢慢收拾。对LX,我等不到周六,必须赶紧核实,因为我难受。
无:看了,怎么说呢?我看不透,看不懂LX这个人。不知道它在说什么。
H姐:她很自卑。当她看到咨询师们热情交流时,让她嫉妒这些人。同时看到我在关系中自如穿梭的一面,刺激了她,引发她的羞耻感——她不如人啊!她明确表示,不喜欢我那一面。嫉妒是欣赏不能。(这是曾奇峰的解释)
她不是欣赏我新的一面,而是嫉妒,这太可怕了。
在那个场,那个点,抛出了本来就是想羞辱我的。
这件事过去四个月了,她借着CY的威风,裹挟着攻击我,这就是人的本质。
不光不是朋友,是我防不胜防的敌人。
我没想到,这么一个看上去亲近到赤裸裸的一个场,竟然是你死我活的斗争。
无:你死我活,认识到位,本来是虚伪假惺惺的一个场,后来被我俩搞成这样啦。
H姐:我很真诚,也很热情。
真诚被说成在助人时我也有自己的目的,这成了利用。不领情,早说啊!为啥是那个时候。这个问题很有意义。
那个时间,很多人假借回应我,想借此发泄很久以来的不满。有对ZR的,有对小组的,我只是个替罪羊。
我的真诚和热情都很盲目,是想融入其中。这个想法一开始就错了。
从结构上说,我进来的时候,这个团体已经稳定,我是个迟来者。
有人对我有期待,有人想看热闹,有人以对抗的方式等待出击。
无:嗯嗯,我的真诚和热情就是有目的的,承认这一点,还是会被伤到,伤就轻了。至于你是不是,这个我不好说。那你的真诚和热情没有目的,我更不懂。你要思考一下有没有目的么?
有目的我认为是合乎逻辑的,没有目的我们展现出某种态度对于某个人,或者某个群体,是要干什么?如果没有目的,那就是目的被内化了,也就是某种模式。
对,忽然感觉盲目这个词很关键。
这话,会不会伤到你,我有点担心。
H姐:当初进小组,是已经走了8次的小组。
组里除了老师,还认识CY。见到的第一面是你刚刚与张老师访谈完。那时候,我还不知道你就是我的微友东亮。他是知道我的,很友好地打个招呼,出去了。那一刻,我心里舒了口气——有个战友!
我是访谈结束,直接进组。
看到各位陌生人她们之间亲切地打招呼,我很孤单。
想起我从农村进城的第一次和家人见面的情景。那时候,我忍着馋,忍着困,跟着二舅晚上11点多见到家里的父母和弟弟。没人把我当回事,我是孤单的,她们大人之间在说话,我想把两岁的弟弟弄醒,把我给他在火车上留着的饼干放在他微张的手心里,多么希望有个人在乎我的存在。那年,我才六岁半。
进组开始,我就是孤单的,怎么这个时候,想起真实的孤单,要解决呢?这也是幻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