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我在想为什么黄老师前所未有的严厉。心疼你一秒。
无:弱到一定程度了,靠惯性坚持。我觉得人会忘了自己在干什么。我觉得他很疲惫,他把自己退休之后的生活安排的满满的,害怕麻烦。(既然想安慰我,又不和我一起骂,也许是不够信任?也许是不会处理情绪?)
徐:你也不要把感觉扩大化,不要想那么多,就事论事就好。
无:他一直学习,但没法真正的思考了,因为他把自己置于了一个组织中,自己放弃了自由,当然也可能是他的死亡恐惧,让他必须这么做。我这样说是有原因的,他和张戎最近参加了亚隆系统的整体督导,形成了一个层级化的督导体系,最上层是美国心理协会的主席,叫什么朱瑟琳?
徐:重要的不是他怎么了,而是你怎么了。(我很愤怒,我表达了很多次,收不到么?)
无:所以对规则分外看中,他怕他不遵守规则,在督导体系中要面对很多批评,指责。我怎么了我说了啊,你没看么?我参加的第一期,那时特别自由,自由在逐渐减少,限制在增多,我感到不舒服。
徐:那有什么奇怪,或者说有什么问题。
这本来就是亚龙体系,他们参加只是为了更好地督导嘛。
无:感觉没有更好,限制变多了,自由变少了,包容接纳也少了,处理问题成了主旋律,看到对面的人,成了不重要的话题。
徐:嗯,我当然看了。虽然不确定从你的话里得出你怎么了的看法是不是跟你的事实一致。我那句话不是问题,是陈述一个观点。
无:我们参加的第一期,想怎么玩,就怎么玩,你在地上躺下,都有人问你好玩不。吵架被提倡。
每个人关注的都是人,你怎么了,而不是你有什么问题,我帮你处理问题这种。
徐:督导跟团体不是一回事,督导的意思是对心理治疗师的“治疗”和指导。
无:它的那个督导,就是把团体发生的事情录音,让上一级的咨询师,做评判。和我们说过。
徐:其实,我比较关心的是黄老师的督导是谁。
无:SXF.没见过。老黄越来越娘了。
徐:哦哦,你刚说的符合我对督导的理解。就是让你的督导师来指导你嘛,指导老黄的团体治疗。团体不是不允许录音吗?黄老师录音了?
无:我觉得录音这种事情,我开始没什么,现在觉得不适。因为她不在场里。能指导什么?尤其是这种以情绪体验为主的团体,只不过增加她们的素材罢了。这里不知道,长程组。
徐:不要轻易下结论嘛。你怎么就知道她不能指导什么……
无:团体限制越来越多,这是结果。在把团体当工具。不是当成一个家,你会把家庭隐私,暴露给别人,让人指导你怎么生活么?
徐:你也说了,是长程组录音。密集组听说不录音的
无:显而易见的是,督导以后大家都不暴露了。但是会影响咨询师,因为被督导和评判的还是这个人。
徐:去做心理治疗的话,会暴露家庭隐私啊!
无:这里是我接触的第一个地方。所以可能我投注了很多感情。当它开始变质的时候,我感觉很痛苦。并不是,开始是一家人里的咨询师,后来是一个系统的咨询师都在听。被观察的感觉,不知道你看过楚门的世界么?
徐:看过。
无:嗯,督导时,被录音,我有那种感觉,我无法信任一个我不认识的人。
徐:感觉你的“思路”一直在变,有点跟不上,关于你的真相到底是什么……。你说长程组录音,我们的印象是密集组不录音。
无:我们开始在讨论老黄怎么了,当我说的时候,你问我怎么了。说这些我都是在分析老黄怎么了。我在想为什么黄老师前所未有的严厉,心疼你一秒。这句回馈不是要探讨老黄么?
我后面都是在描述,我对他为什么发生变化的猜测,和我知道的可能引起他发生变化的原因,至于我,一直都是这样的啊。我在小组里的这部分从未被处理。
一是关于规则的探讨和挑战,二是如何面对校园暴力的创伤,三是,我有一点人格分裂。我想统一一下。
这是我入组开始一直在处理和探讨的问题。十一期。
嗯,处理这些的最开始是我得了结肠炎,睡眠不好,大夫建议我去看心理医生。
还有一点,她们想教我们怎么做人。不再是接纳允许各种各样的人,让每个人都能自洽。
徐:我的关注点在你怎么了刚才那句话回应的是你的这段。(你的第一句话你就忘了么?)这里是我接触的第一个地方。所以可能我投注了很多感情。当它开始变质的时候,我感觉很痛苦。并不是,开始是一家人里的咨询师,后来是一个系统的咨询师都在听。你的三个议题我都不知道
无:是啊,我后来不敢处理了[捂脸]。开始绕来绕去。我想想。你看老黄的态度,怎么处理呢?没法处理。所以我觉得是我错了。
徐:老黄前所未有的严厉,在我看来是因为周日之后在群里发生的事,我没想这么远。换句话来说,在我的意识中,这样的事发生在场里,他不会像这样严厉。
无:在场里对我也是一样的,他没说过让你们闭嘴吧。(愤怒没有被处理,我更愤怒了)
徐:所以我才说就事论事,让你不要想多了
无:换个说法,但内涵都是让我闭嘴。现在的规则是,听我的就行,放弃你的思考和疑问,以及挑战。算了,我现在又很愤怒,可能有不被理解的愤怒吧。我现在很难沟通。愤怒这种情绪是我要识别的主要情绪,我怎么了?我常常很愤怒。
徐:是,跟你的愤怒待一会,看看内在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