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岩整天泡在风月场所，身体早就被挖空了，留着一个花架子。
对面直接一脚踹中他的腹部，应声倒地，李岩的脸在黝黑发亮的高档皮鞋下一点点扭曲。
满腔的怒火和屈辱，李岩睁大眼睛对上之前看见的那双瞳眸，直击心灵深处的寒意，此刻他终于意识到，这个人不是在教训他，而是……杀念。
巨大的恐惧席卷他全身，求饶几乎要脱口而出。
司离歌看着眼前的画面，指尖不知从哪变出的弹珠收了起来，吐字清晰。
“颜白，放开他。”
淡淡的一句话，犹如强效镇定剂，前一秒还在戮杀边缘的撒旦，立刻变得温润，甚至有点……慌张！
绝路逢生的李岩只能想到一个形容，老鼠见了猫。
“小歌，不是……没有……”慌乱的无从解释，只是仅一秒，颜白眸光一亮，突然想到了什么，“是他，他……他……他欺负我的。”
一波骚操作，让人直接看懵了。
司离歌：“……”
李岩：“……”你看我还能站起来吗？
脱离了撒旦，李岩就像濒死的鱼儿回到了水里，大口大口的喘气呼吸。
亲眼看见恶魔变成小绵羊，他还有什么不明白，立刻求助的看向司离歌。
司离歌看着眼前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似的李岩，目光淡淡的看向站在一旁的男人。
小绵羊还想解释什么，却看见一个漫不经心挪过来的眼神，直接禁了声音。
目光飘向李岩，司离歌声线平缓，不带一丝情绪。
“还不走？”
李岩下意识的看向颜白，见那人看着司离歌，半点没注意他，松了口气，哪里还管什么面子美女，顶着免死金牌狼狈的离开。
碍事的人终于走了，司离歌直接忽略那道黏在自己身上的目光，点了点耳机的开关。
“五楼，031。速度点。”
耳机那头的人明显察觉到不耐，轻笑起来，如铃悦耳。
“怎么了，这么大火气，被人揩到油了？”
揩油那都是说笑的，除非她自愿，真有人揩油，那就是在太岁头上动土，找死。
“碰上了。”
碰上了谁，不言而喻。
那头沉了一会儿，才重新组织语言开口。
“他怎么在那？”
司离歌薄唇微勾，带着凉意。
“你是在问我吗。”
那头直接禁声。
“给我开个房间。”
“房卡……”
“没带。”
司离歌的耐心已经消失殆尽，一个字都不想多说。
对面的人也意识到了，“7405。”
“来找我，衣服。”
五个字，简洁明了，直接挂断电话。
“……”
挂掉麦，司离歌看向站在旁边的男人，对方一脸紧张的盯着她。
薄唇轻启，她犹豫了一下，却还是什么都没说，迈着步子转身。
颜白看见她的动作，安静的跟她在身后，像犯错的孩子，有时还会刻意的隐藏声音，不给眼前的人带来一丝困扰，静得让人可以直接忽略的存在。
在电梯里看见司离歌的那一刻，死寂一般的心突然间跳动了，上一次感觉到自己还活着的时候还是七年前，同一个人同一个原因。
但，她，好像不一样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