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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洗髓阀体

“哎哟,少爷,你怎么会爬这么高的地方啊。”向凡松听见声音,低头一看。是比自己大四岁的甘晴。她也是向家里面,唯一的女仆的女儿。自小带着自己长大,如同亲姐姐一般。

“晴姐姐!”向凡松一脸天真烂漫的样子,也不是装作了。然后笨手笨脚地开始爬落假山。既然新的一生开始,他也选择忘记过去。前世只是经验,这辈,才是生活。

“你小心点,好生下来,晴姐姐听说村里面打了一条大虫回来。想带你去见识见识的。没想到找你都用了好些许时间了。”甘晴一边双手举着,生怕向凡松脚滑摔下来,一边说着来由。

“大虫?什么大虫?”说着,向凡松顺利落了假山。

“就是平常在茨山里面嗷嗷大叫的那种!”甘晴似乎也不知道怎么解释,于是形象生动地模仿了一下。

“哦,原来是大老虎啊!”向凡松也理解过来了。曾经,老虎也曾被称作大虫,那是因为古时候,词汇量不多,基本上都会用虫字来形容大自然的一切生物。例如家禽一类的称作为羽虫;兽类的通称为毛虫;带有龟壳类的作为甲虫;而以鱼为代表的水里一类的,称为鳞虫。

“大老虎?也差不多吧,反正看起来十分的威风!”甘晴拉着向凡松的小手,蹬蹬蹬就往门外跑。

“小晴!外出小心看着点少爷啊!”甘晴才走开几步,一把中年妇女的声音传来。

“知道了娘亲!”说完,两人已经抵达到了向家门外。

“少爷,你看,那里围着的那些人,都是在观看大虫呢,大老虎!”甘晴兴奋地指着平地外围着的一圈人群。

“感情是你自己兴奋想看吧。”向凡松内心感到无语地想到。

“少爷,我跟你说。你年纪还小。看到大老虎要小心点。虽然是刚刚被村民杀死了。但是它的好像有点没死的感觉,你小心别被吓破了胆子哦。”甘晴越说越兴奋,努力挤开人群,来到圈子的中心。

一只约六尺(2米),黄黑相间花纹的大老虎,俨然就躺在一板木板之上。虎目怒睁,似乎在断气前的最后一刻,还使劲拼杀。嘴齿中,露出两根特别尖锐的虎齿。冥冥中一股王者之威,还围绕当中。村民虽然是把大老虎杀死了,抬了回来,但是一时三刻,居然还没有人敢动手解剖老虎。

“李叔叔,这大虫你们怎么杀死的呀?为什么抬了回来之后,又不继续解剖呢?”甘晴一脸天真的问道旁边的一个壮汉。

“哦,是向少爷,跟小晴晴啊。你们怎么都来了?大虫原本就受了重伤,猎队刚刚好发现了,然后补刀抬了回来。你们应该也感受到,这大虫虽然死去,但是余威还在。我们也是敬畏天地,敬畏自然,想等余威散去之后,才进行宰杀。”

“少爷,咱们也站远一点点。”甘晴喏喏地说着。由一开始的兴奋,慢慢转变成了有点胆怯。

而向凡松在看到这只死去的大老虎,感觉完全不一样。余威他也感受到了,但是更让他关心的是,手背上,龙泉剑化作的十字灵印。曾经,他也听说过,爷爷跟父亲一直在谈聊,每每说到自己手背上的先天灵印,他俩脸上的表情,总是洋溢着春风得意。说只要等六岁,到附近镇上开启灵印检验,就能踏入武者之类的话。

一开始,向凡松对这一的说法,还不以为然。因为别人看到的是一道灵印,但是自己看到的是手背中隐藏着的龙泉宝剑,虽然是迷你型的。

现在面对这死去的老虎,向凡松手背上的灵印,隐约间有一股灼痛之感。低头凝视,手背里面的龙泉剑,七颗围绕着的星珠,不断旋转。隐约间似乎在透露着一种渴望。

不自主,向凡松默默伸前右手臂。一股看不见,摸不透的气息,随着星珠的旋转,被吸收了过来。

“啊,大虫闭眼了!余威散去,今晚可以载歌载酒!”旁边的李叔,一直观看这大虫,发现上一刻还虎目怒睁的情况,而下一刻大虫居然合上了眼睛。身上那种压抑的感觉消失了。顿时高兴地对大伙说道。

“这是怎么回事?吸收了?”向凡松直勾勾看着手背里面的龙泉剑。当一股不知名的气息被吸收过来之后,老虎的余威明显消失了,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而龙泉剑上的七颗星珠,转动的速度也慢慢缓了下来。但这个改变能证明,虎威散去,肯定是这龙泉剑的作用了。

“少爷,你看,好神奇啊。死去的大老虎,居然还会自己闭眼?是不是说明它之前还没死透呢?”甘晴似乎发现了新大陆一样,拉着向凡松不断说着自己的看法,疑问。

“晴姐姐,我有点累了。”向凡松不是在敷衍甘晴。一股疲惫感突然就涌上心头。眼睛似乎都有点睁不开了。

“啊,少爷这个年纪,是要多睡点。我抱你回去吧。”说完甘晴一把就抱起了向凡松。七岁的小孩,抱起一个三岁的小孩,力气还是绰绰有余的。

迷糊间,向凡松已经忘记了这里。他只感觉到,手背中的龙泉剑,传递过来一阵温热。然后一股舒适感透遍全身。全身的经脉似乎都张开,享受着这一刻。

当日傍晚。

“少爷,该起来吃晚饭啦。”甘晴说着,推开向凡松的房间门。

向家也只算是一个小家庭,不过三岁小孩已经不让娇生惯养。除了日常独立作息外,有些大家庭,甚至还已经要求幼子学画识字了。

“哎呀,少爷,你又尿床了?”甘晴一把翻开向凡松的被子。自脖子下,湿漉漉的一大滩液体,被褥,床单,全湿透了。

“嗯?怎么啦?好舒服的感觉。”向凡松迷糊间,坐了起来。然后想抬手揉一下眼睛。但是全是黏糊糊的,甚至有点恶心。

“少爷,你尿床太厉害了!”甘晴一边说着,一边把被褥放到一边。然后嗅了一下,继续说道:“还臭臭的。少爷太不讲价卫生了!”

被晴姐姐这样一说,向凡松下意识地睁大自己的眼睛。发现除了脑袋还算是干净之外,自己全身都黏糊糊的,而且还有一些黑乎乎的东西,结痂在身体上。而且,发臭的,正是这些黑乎乎的东西。

“啊?什么鬼,什么情况?”向凡松一瞬间也懵了。自己睡觉的时候,感觉是十分的舒畅,起来之后,怎么变成这样子了?

“少爷,你赶紧去洗洗吧。等会我帮你把被褥都重新换一下。明天又要我娘多洗一床被褥了。”

“我……”向凡松好想解释,这不是自己尿床。肯定是那里出现了毛病。

不过继续闻了一下自己手臂上的恶臭。向凡松也忍不住了,急急忙忙就跳到旁边的木桶里面。清水是肉眼可见的速度,哗啦啦的一下子全部变成了乌黑。

看样子,一桶的清水,根本洗不干净身上的赃物。于是乎,向凡松出到房间之外,看见远处有着一槽子冷水。想都不想,几下就跳了进去。

“晴儿,怎么还不见小松人呢?”一把宏亮的声音,在远处传来。原来是向凡松的父亲,向源。看着儿子这么久都还没出现,赶紧过来看看情况。不过刚刚进门,就看到晴儿一边在小心翼翼地卷着被褥,一边捂着鼻子,准备拖到后房去。

“老爷,少爷他尿床了!还很臭!”似乎有点郁闷。甘晴丝毫不把少爷的地位放在心上,直接就跟老爷告状了。

“这臭小子!这么大了,还尿床!他人呢?”向源也好气,自家儿子怎么说也是带着先天灵印出生的。怎么还会尿床呢。

“少爷他刚刚跑出去,应该在铁房附近吧。”

铁房,是向家独有的。因为向源本身的职业就是一名打铁师傅。一手铸造的好功夫,是全村里面,身份地位最受人尊重的。无论是耕作,还是上山打猎,铁器都能使得效率大大提高。所以白水村里面,除了村长,就属向源最受大众的尊重。

向源一听,赶紧往铁房跑去。才走出不远,就看见自己一直浇灌这冰水的冷槽上,趴着一个人影。

“你这臭小子!”向源随手就想把向凡松捞起来。

“嗦!”向源的手,刚刚碰触到自己冷槽里面的冰水。感觉到一股冰寒从指间,直接穿透到心房。

向源打铁厉害,还有一个功不可没的处理方式,就是萃冷用的水。这水是取自于茨山寒潭里面的水。这水取上来之后,在常温下,依旧能保持冰冷。常人一般接近不了这寒水,也就向源这样整天高温劳作之下,才能借着铁器炙热,到寒潭之中去取水。

“嗯?老爹,你这是干嘛?”向凡松刚刚把一身的泥咎清除干净。发现老爹就风风火火地出现。

“你快出来,这水你也敢随便洗的么?”向源瞬间严厉的呵斥。使得向凡松也吓了一大跳。

“不就是一些冷水么,用得着这么呼喊么。”说完,向凡松鼻子有点酸酸的。泪珠若隐若现。

上一世,李叔德就是一孤儿。没亲没故,想找个人来关心自己也没有。而这一辈,上天似乎在弥补他的错失。关爱,家人,这些陌生的名词,再一次温暖了向凡松。感情没有做作,就一声的责骂,也能牵动向凡松深藏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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