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咕——咕嘟——”大铁锅里的白米粥散发出那浓郁的米香,勾引的自己口水直流。
不过流口水“有失体面”不是?只能默默的往肚子里咽下去。
而一旁的火灶上,烧着水,水得烧汤一些才能洗干净肉,不然油腻得很。
这个腊肉多洗几遍,才能洗干净。
把洗干净点肉切成小块儿,把那些猪大骨也砍成小块,放入烧的沸腾的开水中,烫两分钟,捞出来。
再倒出有浮沫的脏水,将捞出来的肉块骨头放入铁里,加入石缸里的清水,熬煮着。
饿极了的某只(小狗),圆溜溜的大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灶台上的两口锅。
如果是有尾巴的话,此刻估计是这样的情形:
一直小狗不停的摇摆着长长的大尾巴,抬着头,双眼发出的光贼亮贼亮的;口水直流,不经意间的舔一舔流到嘴边的口水;还是一眨不眨的望着主人手中投喂的食物。
然而,此刻的某人,就是这样一副样子。
抬头盯着锅里煮着的食物,一直“咕嘟咕嘟”的咽口水,手还不停的往灶火中添柴。
去他的文火慢熬,去他的火候恰当,去他的色香味俱全吧!
现这锅里煮着的,只求熟的,那就普天同庆吧!
所以……
粥,糊了……
不过,现在才发现,原来有糊味儿的粥竟然比平时精心烹饪的任何粥都好吃。
“稀里呼噜”,好吃得快把舌头都给吞进去了。
“嗝~”风雩打了一个无比幸福而满足的饱嗝。
“真爽,真香啊!”吃完不由自主呢喃“要不以后还煮糊粥吃?”
“额,自己应该是饿傻了……”
不然不会有这么脑残的想法的。
还是好想吃,不过有常识的人都知道,不能再吃了!
而那另一边的那一锅肉,刚开始放了不少的水,现在还煮着呢?
水泡“咕嘟咕嘟”的不停翻滚着,热气升腾,肉香弥漫。
添了一些柴,就让它用文火慢慢熬着了。
外面还有好多事,有力气了真好!
“吱——”
当风雩带着疑问和探索再次打开“自己”这个房间时,时光仿佛静止了。
夕阳的余晖从古式的窗子里照射进来,将整个房间映照的暖烘烘的,忍不住想让人睡觉。
这橘黄色的暖意,直达心窝。
再看那渗透这岁月味道的铜镜、玉梳、妆台、宝匣……
无一不诉说着这里主人的品味、身份不凡……还有那无处不在诉说的古韵……
宝匣里装满了各种宝石首饰,下面压着一沓纸?
风雩不由得好奇起来,不由自主的打开纸页,额,是她多想了。
不是什么秘籍地图什么的,而是一封封信件,更准确的说,这是日记。
而且……而且,是,是写给自己的信件……
这怎么可能……
然而,心里想着“这怎么可能”的某人,不由自主到接这看了下去,手不停的颤抖,哆嗦着。
直到看完这一沓信件,僵硬而颤抖着的双手似乎终于承受不了这样的哆嗦,一张张陆陆续续飘落到了地上……
风雩呆了,傻了……
世界上怎么会有这样的事?
一个真真实实的的人,明明是活生生的一个大活人,现在却被人告知,那不是真正的自己。
那么真实的人生,居然只是像一场梦一样的虚无,只是他们为了现在这副躯体养魂所选的躯壳而已……
笑话!
真是笑死人了!
“哈哈,哈哈,真可笑!”嘴里不停的低语呢喃着,仿佛这样更能证实自己所说的话一样;也更能反驳自己那心底扎根了的恍然大悟。
却不知,脸上早已在不知的何时满脸泪滴,凉凉的,滚落在脖颈衣袖间。
但打湿了的不是衣物,而是心。
额,似乎有点作了......
不知道自己此时此刻,该悲还是该喜,只是那水早已漫了金山。
悲吗?
不,有那么一双父母,为了你,付出了一切,甚至是生命……
喜吗?
不,被别人告知,曾经苦苦挣扎着不想认输不想低头的那些日子,居然只是一场谋算……
这是什么事儿嘛……
对不对……
对不对……
心底又有一个声音在说:怪不得,怪不得自己明明不是这名字,听那天那个老头说了自己叫这么个名字时,毫无违和感,很自然的认同了这个“别人”的名字……
一切的一切,都有了合的解释,可是……
却又如梦似幻的荒唐......
但这又怎样,现在并不是自己矫情多想的时候。
看完这一封封信,风雩缓和了好久,也许是时间太久,也许是她自己主观意识觉得时间太长;也想,也许连她自己都不知道怎么形容这一刻……
僵硬而迟缓的少女转身,看向铜镜中的她,秋水剪眸,却无神的呆滞着。
纤细白皙五指缓缓触碰镜中人儿的脸颊,慢慢的抚摸着。
这是多么真实的触感啊!
细腻,光滑。
就像晨露中覆盖着蜡质层的初荷,剔透的水珠滑落那一瞬间的细腻嫩滑。
这是这副神韵,说不出的怪异与违和……
渐渐的,她不敢再看镜中的那个人,有些比看恐怖片还要严重的惊悚。
缓步走向一旁的古木衣柜,即使看上去年代久远;却很灵活易动,稍一用劲儿,衣柜打开了。
“呼~”
风雩瞬间放松绷紧的神经,小心翼翼的吐了一口气。
还好,里面全是现代风的衣物……
“轰——”的一声低沉的微响声紧接着无比刺耳紧绷的尖叫声。
“啊~”风雩被这突如其来的响声吓得魂不附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