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输帝君苏醒!王者归来,和玛雅女神一起迎战西洲侵略者!
这消息比机关鸟传播的还快。瞬间传遍公元大陆,玛雅岛,东桑国,黄叶岛,摩南岛……直至西洲各国。
朱有珠正在家中清理物品,昨天帝后已发出向“岱严关”撤退的懿旨,朱家虽然家财万贯,但珠珠商行网络遍布天下转移起来还是非常迅速的。
他望着满桌的饭菜却无心下咽,忽然瞥见公输国君的雕像,忍不住拿起来轻轻擦拭。
“唉,公输老弟啊,看你这模样:天庭饱满地阁方圆不会是半道夭折的嘛,怎么……”
“老爷!老爷!大大大大——好,好消息,帝君,帝君……”
“朱贵,你,你慢点说,帝君,帝君怎么啦?”朱有珠安慰下人连自己都被带结巴啦。
还好朱贵喘过气来,说:
“帝君!公输帝君苏醒啦!”
“呕!”朱有珠顿时就定住啦,手一滑纯金的雕像差点就掉落,他赶忙双手紧紧捧住高高举起,跪在地上连连磕头:
“陛下啊!老臣糊涂!老臣愚昧啊——知道你是我的财神爷,不但应该把你供着还要时时的和你说说话,拉拉手擦得金光闪闪的……你才会精神抖擞百病不生嘛。”
“朱贵,备轿!我要立马去见陛下。”
“是!额,老爷你要更衣吗?”
“不用,不用。哪这么啰嗦,估计卢克服那老家伙都比我先到啦……”
卢克服早朝之后就没离开乾元殿。尽管帝后懿旨命令后撤,可他的家人都在“岱严关”家里没有什么需要整理的。退朝后他还在苦口婆心地劝长公主元春呢,让她别听信谣传,陛下写的‘元’字肯定不是针对长公主的。
元春一边整理奏折一边敷衍老司农,严如碧忽然冲进大殿说:
“长公主,准备下,陛下马上就要过来啦。”
元春一时没反应过来,随口道:
“过来就过来呗……你说谁!谁要过来?”
老司农早目瞪口呆,身子晃晃悠悠就要摔倒,幸亏严如碧身手敏捷将他扶住。
“小公主,老夫知道你是从不骗人的,你刚才说,说……”
严如碧轻轻揉着老司农的背,下巴都点到胸口了,说:
“老司农莫激动。陛下是真的苏醒了,他更衣之后马上就和二位帝后一起过来。您老人家可一定要挺住呢。”
“对,对对。挺住,挺住!小公主说的很对。老臣不老,还要再陪陛下五百年呢。”
“司农大人,您要是再陪陛下五百年,那这乾元大殿上文武群臣准塞得满满的,可就真没晚生的立锥之地啦。”
“二位季尚书年轻有为可别挤兑老朽,老朽就占一株玉米的位置。”卢克服坚定地捍卫自己的位置,决心要陪帝君五百年。
“来来来,喝酒喝酒!五百年太远,现在正是午饭时间,大家都来喝两口——”
“喝就喝。”曲通一把夺过许洪福的酒葫芦“咕嘟”“咕嘟”猛灌两口,擦擦嘴说:
“就算是待会陛下要治罪末将也是心甘情愿,还有你身为廷尉唆使群臣在乾元大殿饮酒,那可是要罪加三等。”
“嘿——”许洪福豹眼环睁大嘴对着葫芦嘴居然楞没敢喝下去。罪加三等是个什么罪,他得先想好了来。
不过他这对着嘴不喝酒的模样着实让韦妙韦肖一进大殿就笑翻啦。
韦妙:“老许,你这是在表演吗?”
韦肖:“老许,你这表演真到位啊。陛下一见之下定会想起从前。”
“你们都别闹啦,陛下马上就到。额,怎么胖朱朱还没到吗,希望陛下不要对此太失望,他老是迟到。”沈织柔说着说着她自己却笑场啦。
整个乾元大殿一片欢笑声。欢笑声将所有的门窗都震开啦,正午的亮光从各个角度照射进来,照得大殿亮堂堂的。
当公输帝君手执权杖在二位美**人的帝后陪同下走到龙案前时,众臣感觉乾元大殿所有的光亮都包围在帝君的四周,进而全都集中到他的身上然后散发出来。
公输孟启将权杖轻轻一挥,顺手习惯性地捏了下鼻梁微笑着说:
“众卿这是怎么啦,都用这么特别的眼神看着朕。朕虽然休息得久了点可也没两次远航时离开的时间长吧,何况三天前朕还上朝写了个‘丨〇丨’字嘛。”
“许廷尉你喝酒的姿势越来越有型啦,居然这么近的距离都还能把持得住,真不打算来两口。还有你赖(义)将军干嘛还拉着毛(减)长史呢,你们俩一文一武好像站错位置了吧……”
“陛下——”朱有珠的声音从殿外传来,然后跨过大门直接圆溜溜地滚了进来。
许洪福正好搭把手把他拉起来,趁此机会灌下一大口红高粱。
“嗯,陛下你竟允许他在大殿上饮酒?”朱有珠望着公输帝君,似乎完全不适应眼前的画风。
公输孟启微微一哂,摸着鼻梁自嘲道:
“那又怎样,你们仿佛都不认识我似的,要不写完字我再回去继续睡。都不知道是我没睡醒仍在梦里呢,还是众卿都在梦里没有醒来……”
元春最先反应过来,当即跪拜:
“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哎呦!众人连忙乌压压跪倒一大片——
“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公输孟启竟不再理会众人,提笔挥毫飞快地写下两个字:玛雅。
“怎么,跪着不累是吧,朕之前就说过免除这些繁文缛节,看来众卿都忘记啦。西洲人都打到家门口了还搞得这么复杂,下次再这样那你们都跪到殿外去。”
“全都起来,看看朕这两个字可有新意。”
众人忙不迭地起身,改为鞠躬——
“谢陛下。”
元春再次领先发言:
“陛下,可是想念玛雅家主呢,她现在已经在摩南岛上准备迎战西洲‘联合舰队’呢。”
“长公主的解答勉强合格。众卿还有何解?”
“陛下的意思是玛雅家主现在都已亲临前线,帝国上下更应该全力以赴抗击西洲入侵者。”季子不甘于后说道。
公输孟启轻轻点头:
“季尚书的解释又更进一步。众卿请继续。”
马巴巴这位西部汉子脸上泛着厚重的古铜红,不知是因为刚返回帝都高原红尚未褪去还是因为过于激动造成的。他调整呼吸以沉稳的语气说道:
“陛下前几日写下‘岱’字表明帝国最后的底线,而今玛雅家主的抗击正在南方海域展开,是否预示着帝国将集中力量以玛雅家主为核心先歼灭‘联合舰队’。而后在大陆上采取以空间换时间的策略,待三西联军深入大陆过半再将其腰斩围歼……”
“咚!”公输孟启的权杖重重地击打在龙案上,让乾元大殿瞬间鸦雀无声。
“好!好!好!”公输孟启拍手称赞:
“不愧是帝国大司马,一语中的直至核心。”他清透的目光依次扫过众臣最后停留在许洪福身上。沉声道:
“廷尉大人,这可是帝国最高机密。今日大殿饮酒的事我就不责罚啦,但如果此事泄密那就罪加三等。”
他又调头看看田点点和朱灼再次强调:
“帝国迁都‘岱严关’百官及民众同时迁移任务繁重,‘影子’的工作万不可松懈!人手不够可以从禁军和中央集团军中抽调。”
“是!谨遵陛下吩咐。”田点点和朱灼同声回答。
“这……陛下你已经苏醒,难道还要继续迁都……”朱有珠小心地试探着问。
公输孟启冲他招招手让他靠近后大声道:
“司空大人啊,大司马的话你应该听得很清楚吧。难道还需要朕重复?何况你做得不错嘛,工部在江都的作坊、工厂都已经开始在搬迁了。”
“怎么?我苏醒啦,就可以冲锋陷阵啦,你以为我就能挡得住西洲人的火炮!”
“不不不……”朱有珠吓得满头大汗连连后退。
公输孟启把目光从朱有珠身上移开,移向敞开的大门外,语重心长地说道:
“众卿啊——此次与西洲交战,看似败在器不如人,我们的火炮、战舰简直就如同纸糊的灯笼完全不堪一击。可你们有没有想过,器具历来可是公输军团的强势——公输神器!三年前我们的护航舰还纵横四海无可匹敌,仅仅三年就……”
“所以,我们与西洲差距的根源不在器具,而在这里!”他用手指着自己的脑袋,语气已变得沉重:
“我们的观念有问题。在众卿看来忠君即是爱国,一切以忠心帝君为重而忽视了国力的发展。仿佛有我公输神君在,天下万事皆可休矣。”
“可事实呢?狠狠地打了我们的耳光。公输帝君昏睡在榻,公元帝国就一败涂地。尽管我们的将士们很英勇,可他们英勇的结果是付出更多的生命和鲜血,但仍然未能挽回局面。”
“坦白的讲,西洲人做得比我们好很多。他们的女王既不懂军事也不会造火炮,可他们的炮弹依然可以落在我们的土地上。众卿可认真想过这是为什么,当你们恭恭敬敬下跪磕头之时,是不是把所有的问题,所有的重托都交到我这个帝君身上。而我在按部就班地发出一个个命令,一道道旨意,让你们中的谁去做这样、谁去做那样……”
四月的中午或许真的有点热,众臣一个个面红耳赤,汗流浃背。
公输孟启语气稍缓:
“朕也知道众卿都是克己奉公尽心尽责的人兢兢业业为帝国奉献,但从朕开始自上而下我们的体制都是有误区的。此次苏醒后我有暇思考了许多,很多事情朕都大包大揽将权力过度集中。”
“朕应该下一道‘罪己诏’向帝国臣民坦诚朕的过失、过错,并借此次迁都之机进行改正。”
“帝国只有一个核心:那就是玛雅家主的仙术科技。”
“当然这会有许多细化的分支。其中做得最好的就是司农大人!这两三年来司农大人不辞辛劳亲自深入田间地头将海外引进的玉米,甘薯,马铃薯等农作物仔细研究其习性并推广普及。”
“说真的,若是没有司农大人辛苦努力奠定的粮食基础,我想我和诸位都早已没有底气站在这空荡荡的乾元大殿高谈阔论如何抗击侵略者,我们都要饿着肚皮找粮食去。”
“所以,司农大人说得不错,只有他才配陪伴帝国五百年,甚至五千年也不为过啊!”
“陛下——你这是折煞老朽……”老司农感动得热泪盈眶,颤颤巍巍就要下跪。
公输孟启把手一挥:
“司农大人,你可千万别跪!你是我帝国群臣楷模。如果一个能让帝国千万民众吃饱的忠臣在此大殿上下跪,我觉得在场其他人,包括我自己都会感到是一种耻辱。”
话说到这份上老司农自然得挺起老骨头,他真的配得上这份荣耀。
公输孟启再次举目远望朗声说道:
“众卿,朕还是满怀信心王者归来。那你们愿不愿意就重振帝国拿出自己应有的决心和勇气担当起属于你们自己的责任呢?不要给我空洞的说辞,两个小时后我希望见到你们切实的想法或者计划。”
“长公主请开始计时,左右常侍为众卿发放纸笔。一个成功的王者背后必定有无数充满智慧勇于付出的臣子。”
“我相信你们全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