莺儿红着眼眶,将事情原原本本告诉了少主。
“你见过她?她还来这里?!”少主表示一脸震惊,打听来的消息并不是这样的,不是说好离情宫少宫主高贵冷艳,洁身自好,从不与人接触吗?这到底怎么回事,难道那个人骗她。
“你确定真的是这位?”南宫铃紧紧盯着莺儿,严肃的问道。
“的确如此。”莺儿眼眶通红,自己心心念念了这几天的居然是个女子。
“那位少宫主要是再来的话,记得报信与我。”
“是,属下明白。”莺儿自然答应下来,誓死要把这个诓骗她真心的人抓到。
“重瞳哥哥,你在吗?”
宁缨从门外探出头,脸颊微红,再看到房间里没有人后,又有些懊恼的抱怨自己。
正打算离开的时候,宁缨不经意看到了桌上散落的东西,好像在吸引她走过去。
“这是熏香吗?”宁缨好奇的看着手中的东西,忍不住吸了一口气,味道很香,好像在哪里闻到过。
“重瞳哥哥的屋子里怎么会有女子喜用的熏香呢。”
宁缨立马感到一股危机感,低头思绪转来转去,越想越难受。
“小姐你怎么在这。”重瞳奇怪的看着宁缨,他现在毕竟是在宁府当差,对宁缨自然也要称呼小姐。
宁缨将手伸到他面前,重瞳脸色都有些变了。
“这是何人的?”宁缨瞪眼问他,气倒是一点一点消下去。
“这是少宫主的熏香。”重瞳拿过她手里的东西,重新放进包袱内。
离情宫少宫主?宁缨想起那个穿着红衣的淡漠女子,脸色有些不好看。
“小姐你怎么过来了?”重瞳放好后,才转过头问她。
“你是我的贴身侍卫,我现在要出去,怎么不能过来找你。”宁缨咬着唇眼角有些泛着泪光。
重瞳舒了一口气,微微勾笑。
“原来是这样,烦请小姐移步,在下的屋子不适合小姐长待。”
宁缨闷闷的应了一声,出去的时候又瞟了一眼桌子上的包袱,抿了抿唇。
“嗯?”如丝微挑眉,看着手里的信,花里胡哨的。
“这是什么?”
“是澜忆阁送过来的。”谦明恭敬说到。
其他离情宫里都知道如丝离宫了,毕竟就算他们想拦也拦不住,宫主不在宫内,他们也只是看着少宫主走出去。
当然,类似这种邀请函之类的,送到离情宫,离情宫也要在派人送过来给如丝。
显然如丝有些不耐烦的皱了皱眉。
“每年都有?”
“听送过来的大人说,是每年都会有的。”
“宫主以前是怎么解决的。”如丝又问了一句,想着师傅要是不去,她还有必要去吗?
“宫主自然是每年必到的,少宫主要想不去也是可以的。”谦明快速说完这段话,然后看着如丝略沉的脸,将东西递了上去。
“什么?”如丝看了一眼,另一只手将瓶子接过来。
“司徒大人说,您吃下去就知道了。”谦明其实也不知道怎么里面是什么,司徒大人给他时候神秘兮兮的,看的他好奇心都被勾起来了。
如丝轻拔开,一粒乌黑的药丸倒在她手心里,如丝看着药丸凝神片刻,然后扔进了口中。
谦明倒是很期待这药有什么作用,偷偷抬头看着如丝,如丝微微抬眼,那双黑色的眸子里冷淡如斯。
“喂,人家花魁可亲自来找你了。”
石华捅了捅旁边的人,如斯慢悠悠的睁开眼,瞟了石华一眼,随后抬眸看着眼前不安的女子。
“奴家,奴家这里有样东西要献给公子。”女子双颊醉红,媚眼如丝的看着面前慵懒的人。
如斯抬眼看过来的一瞬间,莺儿双腿一软,即使知道他为女子,可到底忍不住为此倾倒。
莺儿双手将手中的信呈上去,跟如丝拿到的信一样,花里胡哨的。
如斯将信翻来覆去看了几遍,最后开口。
“你主子让你送过来的?”
“是的。”莺儿低着头说道,“少主差遣奴家赠与公子,只怕公子迟了这澜忆阁的邀请。”
如斯笑了笑,随手将信放在一旁。
“那就请莺儿姑娘告诉你家少主,信收到了。”
“少主,信送到了。”莺儿在南宫铃面前跪下去,南宫铃喝着茶,转头问她。
“你说,她会去吗?”
“会的,奴家听说,澜忆阁每年一次,离情宫从不缺席,今年怕是也会出现的。”
“嗯。”南宫铃只是懒懒的应了一声,也没有叫人起来,目光转向窗外。
“这什么东西?”回到他们住的客栈后,石华拿过如斯手里的信。
“这里。”如斯手指点在上面,“澜忆阁的邀请。”
“听说挺有名的,我们要去吗?”石华直接把信扔到桌子上,除了修炼,这个世界已经没有什么能吸引他的事情了。
“这封信都送过来了,不去白不去,说不定会遇到有意思的人。”
如斯垂眸,嘴角微微露出一抹笑。
那边的司徒大人倒是很期待自己药的特效,这么多年终于研究出来解药了。
不知道少宫主吃了会不会回去赏她点宝库里的药材。
谦明这边久久得不到如丝的回应,忍不住再次抬头去看,却对上了一双黑色的瞳孔。
少宫主的眼睛怎么变成这样了,难道这是司徒大人为了掩饰少宫主的身份特意送来的?没必要啊!
谦明盯着如丝的黑眸不停的胡思乱想,按捺不住开口。
“少宫主,您,您的眼睛?”
“嗯?”如丝有些疑惑,扫了他一眼,转身过去拿一旁的铜镜。
再看到自己眼睛的时候,如丝终于知道谦明为什么这么震惊。镜中人熟悉的红眸已经变成黑色的眼眸,一眼望不到边际。
谦明站在旁边,低着头听如丝吩咐他。
“这封信我会如约而至,你先回去。”
谦明应了一声,出门前又回头看了一眼,如丝坐在椅子上,不知道在想些什么,陌生的黑色眸子莫名的深沉。
谦明回去后放走了离情宫的一只鸽子,将今日之事悉数写于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