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因为，因为南湘的出现，他和程欢离婚的事变得扑所迷离起来。
他的嘴角没有笑，眼睛看着南湘却笑了。
南湘怔怔地看得呆住。
那些说星星漂亮的人，一定是没见过这个男人的眼睛。不论是谁多看一眼，就会一不小心缴械投降，甘愿为臣为妾。
“我充分理解你为什么不笑了。”南湘思维跳跃地说，“你要是连着嘴角一起笑一下，能绑架整个西城的少女。”
霍景之默默看着天方夜谭的南湘。
南湘夸张地说，“不是我说，你笑起来是个女人都想把你扑到。”
霍景之已经侧过脸专心开车，他清淡地说，“还有一个月，你再忍一忍。”
“忍？忍什么？”
“不是想扑倒我吗，怀孕到三个月再来扑。”
南湘本来只是想调戏霍景之，结果反被调戏，无地自容地看着窗外，当做什么都没发生。
原本只是阴差阳错的一个笑却派上了用场，他声音难得的愉悦，“说说看，为什么讨厌贺梓矜？”
她声音里减了调皮，说，“听实话还是假话？”
“假话是什么？”
“哎，我现在不是算是你正室吗，那前女友什么的当然是想鸠占鹊巢的白莲花了。”
“真话呢？”
“我讨厌她爸爸，厌屋及乌。”
夜深了才到家。
霍景之在门口说，“你先进去，我还有点公事要打个电话。”
南湘点头，往门口走。霍景之拨出电话。
“尹室长。你再帮我去查一查程欢的资料。”
“从前查的那一份资料估计有问题。再查查她的父亲，母亲，还有个领养的弟弟。越快越好。”
朦胧夜色中，南湘的头正探在门外，细细地看着霍景之的背影，侧耳聆听。
夜已过半。
南湘披着浓重的夜色，缓缓驱车到了一处私人诊所。
今晚刚回来就看见程欢那傻子的行李乱成一堆，还有桌上被撕碎的离婚协议书。
她就猜测八成是因为什么事情程欢想走，闹离婚了。
程欢那傻子爱霍景之爱得死心塌地，不把她逼到绝境她是不会想要提出离婚的。除非程欢是为了孩子。
可是这个孩子，无论如何都是留不得的。
一个留着仇人的血的孩子，怎么能留下来！
南湘环顾四周，没有任何路过的车辆。
她飞快地拍打诊所的门，“烟罗！烟罗，快点开门！……”
过了好久，诊所里才亮了灯光，漫不经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不等门打开，南湘助推了一把，溜进了诊所。
付烟罗眼睛肿得和大哭过一样，“这么晚了，你不给霍景之暖床，跑来我这里干什么？”
“快点，我怀孕了，你现在，马上帮我把这个孩子做了！”
付烟罗停下搓弄眼睛的手，瞪大眼珠，“你现在是谁，是南湘？”
南湘明显不耐烦，“能快点不，我怕霍景之等会追过来。”
“我是个精神科医生，你疯了啊找我做孩子！”
“我也不想找你，但是不想被霍景之发现我只能找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