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了。”
她好像已经魔怔了，只顾着自己在那说，“你从前不是很奇怪吗，明明我们只是睡了一次，我为什么还一心想要嫁给你。”她嗓子喑哑得厉害，吸了吸鼻子，接着说，“因为自从南湘出现以后，一直在搜集你家和贺梓矜家的事。我20岁的时候不小心发现她了的剪贴本，看到了很多很多你的事。”
程欢想起什么，转过身看着似乎还在专心致志开车的霍景之，忽然说，“那个剪贴本我很久没见过了。你是不是找到了那个本子，才知道了南湘？”
剪贴本上有南湘的签名，还有很多笔记。
霍景之微微踌躇了几分，才说，“我的书房隔段时间就会有被人翻过的痕迹，后来我在书房安了监控，然后在监控里看见了你。”
程欢一惊，习惯性地不想霍景之误会自己，“不是我，是南湘。”
书房是霍景之的禁地，程欢从来没有进去过。
“我知道。”
“什么时候，你什么时候知道南湘的存在？”程欢不明白，霍景之明知道自己是个精神病人，又这么讨厌自己，为什么还会没有提出离婚。
“我把那些监控视频给了一个精神科的朋友看，让他研究你的情况；他前段时间在他的医生朋友那看到了你之前的就诊病例。所以我也知道了。”
程欢以为霍景之一直在开车，但是霍景之似乎并没有，明明已经红灯了，他一点停下来的意识都没有。
程欢看着右侧马路横出来的车，惊声大叫，“小心啊景之！”
霍景之迅猛地杀了车。“吱，砰——”
接连刺耳的声音，还是有了一定的碰撞。
索性碰撞得不严重。
只是程欢没系好安全带，身子猛地撞在车窗上。
闷重的碰撞声。
霍景之脱口而出，“还好吗？”
“程欢”僵着身子半天才侧过脸，摸着脑门，眼神干净而清明完全不像刚才，“景之，疼。”
霍景之眸子一闪，“刚刚路中央来了只小狗，我才踩了急刹车。”
“程欢”道，“这样啊。”
霍景之笑了，“好久不见，南湘。”
南湘闻言，看着霍景之，映着灯光的脸轻轻笑开，“被你发现了呢！”
声音里莫名有恶作剧成功的成就感。
霍景之沉默地看她。
南湘伸手轻抚摸他的脸，嘴巴凑到他的耳廓，“装了这么久的程欢那傻子，现在终于不用装了。”
耳朵细小的血管充了血，有些痒。
霍景之不自然地侧开了身子，眼神深邃见不到底。
“都说长得帅的男人惹不得，我现在终于明白了，”她铃般轻笑，“光是看着你这张脸，我就永远都来不了气。也怪不得程欢那傻子喜欢你喜欢得死心塌地。”
一口一个程欢那傻子。
“那么瞧不起程欢，为什么还要装作她的样子？”
南湘笑得明眸皓齿，“你可别想从我这里套话。我可比那傻子智商在线多了。”她说着眼睛像狐狸一般魅惑一闪，手伸了出去，贴上他的胸膛，“当然，我也比那傻子有情趣多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