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这避孕药变成了维生素,除了霍景之的意思,谁也不敢这么做。
原来啊原来——
连这个她自以为是上天赐予的孩子,都是霍景之一手策划的。
带她去宴会,故意公布婚事公布怀孕。让贺梓矜吃醋。
明知道孩子是他的,还要质问她孩子是谁的。好有名正言顺的借口让她把孩子打了。和贺梓矜不顾一切在一起。
霍景之出差的日子来的很快,就在一周后。
他出差这天,程欢像往常一样,矜矜业业地帮他打理行李,送他出门。
她看着他的背影,说,“注意安全,身体也要心里有数;饭记得吃,也不要熬夜。”她想了想,平静地说,“喝酒和雨天不要开车。”
霍景之站了一会,动了动嘴,不再说话。自从那个午夜的吻之后,他们之间的气氛似乎就变了。具体变了什么,他却说不清。
霍景之在程欢的目送中上了车,“开车吧。”
车开了一会,尹室长欲言又止,咳了一声。
霍景之捏了捏人中,“有话直说。”
“社长,太太一直跟在后面。”
霍景之回了头。
他看见程欢穿着家居鞋,捂着小腹,跟在车后追。
她跑得不快,很快离车越来越远。最终慢慢地消失在灰尘中,成为一小个点。
程欢跑不动了,站在原地,热泪夺眶而出。
解脱了,终于解脱了。就像脑残粉追星,脱粉了,就解脱了。
再见了,霍景之。
这五年来,从20岁遇到你,22岁嫁给你,如今25岁,新婚100夜,每一天都有我爱你的箴言。
程欢上上下下把家里打扫了一边,就好像把自己留下的印记全部删除一样。
她在他们的卧室坐了很久,闻他衬衫的味道,拥吻他的大衣。
她拎着行李,行李很轻,这五年来,她从来没有用霍景之的钱为自己买过什么东西。也好,如今要走的时候算的清楚。
她戴上了婚戒,这是她和霍景之最后的关联。她舍不得放下,即使霍景之从来没戴过。
最后把准备好的离婚协议书放在了桌子上。
她摸着小腹,“宝宝,爸爸太忙了,以后就由妈妈爱你,好不好?”
她犹豫着,空握着门把,可是就在这瞬间,门却先从外面打开了。
她深爱的人的脸就这么堂皇地跌进她的眼睛。
她心脏像是休克了般,瞪大了眼死死地注视着他,“景之……”她恐惧又诧异,跌跌撞撞地往后退,“你……你怎么会来了?”
霍景之扫过她拎着的行李箱,心中重重被砸了一下。
他笑得又危险又冰冷。“你这是要去哪里?”
走的时候就觉得她奇怪,太奇怪了。他到机场的时候,越来越不放心,连他自己都不知为什么往家里跑。
可是他看见了什么?
看见了程欢带着行李箱要走!
“说话。”
“我……”程欢双手打了结一样粘连在一起,“外面那么大,我只是想出去走走……”
这个答案多么触目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