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伙计看掌柜的被骂嘴也不还就小声的顶了一句嘴。‘四小姐是换灵石，不是像你们这群小姐公子直接要灵石。……那才是我们真正的当家主子。’这句话就惹了马蜂窝。”
齐氏听到‘那才是我们真正的当家主子’脸色也是大变，手掌一拍桌面，怒骂道：“混账东西，一群白眼狼。”
主子发怒，引得屋子里的下人身子又是一抖。缩着肩，只想当个不存在的人。
崔嬷嬷作为老人还是清楚主子的一些脾气。也不惧怕继续道：“也不知道顾人的时候李掌柜是怎么选的，一点规矩都不懂，哪有他这样当奴才的。李府上下谁不知道，大小姐和峰哥儿感情一向很好。这伙计把峰哥拉下水。大小姐才发怒的，也实在怪不得大小姐。”
“这人可有仔细查过？”
崔嬷嬷回道：“奴婢后来查了，这个伙计是才来不久，并不知道峰哥那次的事。想来是无心的。”
“哼。管他是有心无心。告诉李掌柜，这个人我们不要了，让他走人。工钱也不用给了。”齐氏发话道。
“是。犯了错事就该好好惩罚。给那些不安分的提个醒。谁才是他们的主子。”崔嬷嬷笑着附和，又道“这次是虽怪不得大小姐，但总归是打砸了泰康店铺。这后续，给李掌柜怎么个说词？”
说起这个，齐氏就头疼。“我雅儿也不笨，为什么每次都干出这么冲动的事。把我平常对她的教导忘到狗肚子里了。哎——我怎么就生了这个闹心的。”
这话崔嬷嬷不敢接。只迎合道：“大小姐自来是个聪明的。”
“说是给五丫头脸面，哼，她哪有这个脸面。我是看雅儿沉迷于修炼，过犹不及，怕她伤了身子。才让她出去逛逛的。她到好，又被从姨娘肚子里爬出来的丫头指使得团团转。”说到这茬，齐氏气得唉声叹气直捂头。
崔嬷嬷见此，赶紧上前帮齐氏轻揉起来。说道：“五小姐向来生了一张巧嘴，比奴婢们都会说话。大小姐又是属心意做事，不在乎那点阿堵物。所以，才被五小姐诓骗了不少灵石。”
这是说五小姐生了一张奴才嘴，向来能讨巧卖乖。而大小姐做法却显得贵女风范，做事大气。不是那些出不台面生的能比的，眼皮子浅。
这话说得齐氏爱听，撑起身子动了动，嗯了一声，明显说到她心坎上了。崔嬷嬷墟了一下眼色知道说对了。手上动作不停，接着说道：“夫人也不用急。说来，这也是大小姐有福气。大小姐自来就有夫人疼、有老爷疼。府里谁不喜欢小大姐？说句奴婢心里羡慕的话，大小姐是有人疼爱才能养成天真烂漫的性子。旁的人想要有这份福气还没有呢。”
自家的孩子从来只能自己说是根草。别人夸赞当母亲的向来是爱听的。
齐氏心口的气被拍顺了，自得道：“我们李家，在这千枫城也是有头脸的人家。又有我帮她衬着。我也愿意这样宠着雅儿。那些看人眼色、做事思虑再三的苦，有我经历过就够了。我的雅儿就该当个娇娇女。等将来雅儿找个好夫君，等出嫁了的时候我好好帮她准备一份嫁妆。她这一辈子就算衣食无忧了，也算半个圆满了。”
这是不追究大小姐打砸泰康店铺了。她就知道给大小姐说情是件最轻松的事。等完了后，把这个消息透给大小姐。也能卖个好。
心里起着小心思，不耽搁她继续提起话头。
“……四小姐，也不知道怎么做到的，得了洪兴博洪大师的眛眼。她的那件衣服由大师亲手给她打造。”
“果然是有些手段，难怪敢和我叫板。”
想到这么多年大爷从没对她发这么大的脾气，又白白给了小丫头片子2万灵石，心里就像被割肉。“对那一房的手脚，仔细给我看看还有什么马脚没有隐藏好，抓紧时间掩上。看我到时候怎么收拾她。”
崔嬷嬷应是，“奴婢们仔细着呢，夫人放心。”
齐氏说起这些还是气。“前脚借桂嬷嬷的口告诉我她的打算。后脚，李掌柜就因为这件小事上门闹。哭哭啼啼地老提什么当年跟着二弟，感恩他的提拔，家族老小才过了上好日子。府里的小姐公子，去那里直接取灵石也不是一次两次了，那能这么巧，他就告上门。定是那丫头授意，想把事情闹大。
她这一出接着一出，倒是我小瞧了她。前头弄了个半死不活回来，让我被老爷斥责了一顿；后头李顺安就找上门，她这是想把这件事捅到老爷面前呢。前头老爷就因为我差她灵石就排揎了我一顿，李顺安这一闹一提醒，没准老爷还真同意把这家店拨给她。她想得到美，到底是嫩了些。”
桂嬷嬷站在一旁腹诽：“夫人这是什么屎盆子都往四小姐身上扣了。李掌柜又不是第一回上门哭诉了。李掌柜提家族老小明明是说，公子小姐拿了灵石，不要让他掏腰包补上，他家有老小。提二爷，只是在说，我虽然是二爷提拔上来的，但现在是在你手下做事。这么多年二房都没有人插手，请夫人不要把当他当外人往死路上逼。”
崔嬷嬷舔着脸笑道：“她终究是个小丫头，哪能和太太相比。她的计策夫人看得一清二楚。给她2万不过是为了麻痹她。等过了这阵子……有她好受的。”
要不是老爷先前的态度，自己不好做的太过。再出败坏自己人缘的事，自己当家主母的能力会受到质疑。要是不顾忌这点，看我怎么收拾她。
齐氏心里冷哼。道：“以后，给我好好盯紧她。一个黄毛丫头，看她能翻出什么浪花来。”
屋里几人说着话。
有小头来禀。说老爷请四小姐在外书房问话。
齐氏停了话头忙问：“可是出了什么事？”
“还不知。”
“仔细看着，有什么事就快回来禀。”
小丫头应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