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烧着火光的星眸。
白苏愈发看不明白。
这不是慕夏。
否则。
怎么会对她有这么浓烈的恨意。
“白苏,你下去。”君夫人绝不容许任何人触碰她的权威。
更加不允许慕夏在她面前放肆,欺打她的人。
盯着慕夏的姿态,君夫人不在多说,她朝一旁的佣人吼道:“把这个女人给我丢出去。”
下一秒。
“谁敢!”
慕夏直视君夫人的眼眸,可她眼中看到的不是君夫人的脸,而是男人身上,各种各样的伤疤。
有一天。
她数过。
三十八道痕迹。
里面有多少是男人练武伤的,有多少是眼前这个女人打的,随着时间的推移,早就分不清了。
可她永远记得。
君宝那么大的时候,他的父亲被自己的母亲软禁,殴打,将他幼小的心灵撕的粉碎,一点点,一点点把他逼成现在这幅生人勿进的冰冷模样。
她怎么敢,对她的男人这么狠心!
“放肆!”君夫人瞪着慕夏,眸子里的神色过于复杂,连她自己都看不透。
可心里却是明镜。
这个女人绝对不能嫁进君家,否则有朝一日,她苦苦维持的豪门巅峰,会被她撕的粉碎,连她的儿子都会被她毁掉。
不能。
她耗尽一生心血打造的人和家族,绝不允许这么肮脏的女人触碰。
“白苏,立刻准备,我们去乡下,好好和老爷子商讨他们的婚事,我倒要看看,老爷子会不会容许这样一个女人入我们君家门。”
君家长幼有序。
慕夏这样,算是犯了家规。
按道理,是得罚跪一天一夜的。
“那我就在这里等着,看看爷爷是要你,还是要我?”
她放肆不假。
没规矩不假。
是个坏女人也没错。
可就是这么不堪的她,心尖有一处血红,藏着一个男人,伤了天下人她也无所谓,可就是不许旁人上了心尖血红。
爷爷要的,从来都是君夙一人好。
仅此而已。
“随意。”慕夏耸肩,她和君夫人擦肩而过,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无视他们吩咐家里佣人:“沙发脏了,找人重新买一个。”
她捶了捶脖颈,微微歪着头,随意指向一人:“过来,帮我按摩按摩。”
那人浑身上下都是一阵颤抖。
慕小姐。
你也不看看,夫人的眼神都快要把你吃了。
这个时候咱们能不闹了么。
等人走了,浑身上下给你按摩一遍都成啊。
三个女人一台戏,还有两个势均力敌,他们不过是最小的小兵,哪敢牵扯进他们的故事。
现在要是有地洞,怕是都抢着钻。
见家里佣人怕得很,慕夏极其不悦的朝两个外来客看去:“这里不欢迎你们看不见吗?还在这里赖着干什么,非要我起来赶你们走才开心吗?”
“慕夏,到底是谁给你的胆子,敢这么和我说话,不怕夙儿回来先把你这个女人赶出去么!”
她不就是仗着夙儿不在。
她刚才已经让白苏联系去了,过不了几分钟人都得到家。
待会倒要看看,她是否还能坐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