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就是对你太好了，所以你才喜欢柳青青，你才觉得柳青青是白玫瑰，而我只是个落下的饭粒，其实我没嫁给你的时候，我也挺女神的，也挺多人追的，你那时候对我也很好。”
南暮声音不自觉幽怨，像个自己都不喜欢的怨妇。
她以前都很努力的避免自己成为这个样子，却没曾想，最终还是忍不住的叨叨，埋怨了。
顾少擎只是安静听着，不反驳，不解释。
解释什么？说因为她出轨，所以他才生气，才不愿意理她？他也不喜欢柳青青，只是话赶话故意气他。
还是反驳说她对他不好，背叛了他们曾经立下的不离不弃的誓言？
呵！
都没必要。
所以他什么都不说，只是默默的喂着南暮吃豆腐花，直到碗底空了，才把碗放下。
“还吃得下粥吗？”
顾少擎问她。
南暮摇摇头：“晚一点再吃吧，我好饱。”
“嗯。”
顾少擎拿纸给她擦嘴，小心翼翼的扶她躺下，给她拉上被子，正要起身拿碗去洗，被南暮拉住：“少擎，你可以在这看着我睡吗？”
“嗯。”
他正要坐下，南暮往旁边挪了挪：“躺这里陪我。”
顾少擎怔了怔，这样的南暮让他很不习惯，不过沉默了两秒，还是安静的躺下下。
病床很小，很窄。
顾少擎要侧卧着，才能勉强躺好。
燕歌儿偎依到他的怀中，靠着他，听着他的心跳，唇角扬起幸福的浅笑：“好久我们都没有这样靠得这么近，这么亲密了。”
“嗯。”
他也很怀念这样的时光。
“你还记得吗？那时候我爸刚走，我很不开心，你就这样天天抱着我睡，哄着我，还说以后我睡觉，你都会陪着我，陪一辈子。”
南暮声音幽幽，如羽毛般很轻很轻，字字句句却重重的砸在顾少擎心头，他听到了自己的声音：“嗯。”
“我也以为我们会一辈子的。”
南暮揉了揉鼻子，努力的挤出笑：“不过没关系，少擎，我说我要给你一个家的，你记得吗？”
“嗯。”
他记得，记一辈子。
南暮抬眸望向他，脸上笑着，眼里有泪光：“让我给你生个孩子好不好？有孩子才有家的啊。”
“……”
男人在沉默。
他一个字都答不出，连每一次的呼吸都沉重到心痛。
南暮眼底的光一点点敛去，笑容也没了，低垂下头，低柔的声音多了几分轻颤：“我知道了，我不配。”
“好。”
他突然挤出字。
南暮猛地抬眸看向顾少擎，他望着她，一字一句：“等你养好了身体，我们就生孩子。”
“真的？”
她简直不敢信。
“真的！”
顾少擎无比肯定。
狂喜犹如浪潮般席卷而来，南暮开心得像个孩子般搂住了顾少擎的的脖子，凑过去在他的唇上亲了亲。
男人身子一僵，怔怔的望着开心的南暮，心好似在泣血。
“你不开心吗？”
南暮问他。
男人唇角勾起笑：“开心。”
“其实你不开心的对吧？我知道的，不过我开心。”
南暮笑意盈盈，手指轻轻的戳了戳他僵着的脸，跟他讲：“我决定以后不惯着你了，不管你开心不开心，反正我开心就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