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啊,我扛不住了!”
一口鲜血喷出,北溟朔的身躯再次倒飞出去,催动随机传送符的同时玄龟虚影随之显现,不过他却也知道即便有玄龟虚影在也定然坚持不了太久!
短短几日之间玄龟虚影已经被击破两次,北溟朔的伤势更是一直没有痊愈,此时根本无法挡住神秘男子的攻击。
听到北溟朔的呼喊,秦昊也是心中大急,但是附着在龙傲天和花映月身上的魂力却像是牛皮糖一样,任由他风吹雨打,却始终岿然不动。
“给我破啊!”怒喝一声,秦昊直接将体内的魂力全部抽出,瞬间一股眩晕感袭来,让他险些跌倒在地。
然而层次上的差距不是数量可以弥补的,就像天级修者的元力很难对天启层次修者造成伤害一般,即便他的魂力已经浩瀚如海,对花映月二人身上的魂力作用却微乎其微。
此时花映月和龙傲天已然恢复了神智,只是依然无法调用身上的元力,眼睁睁的看着秦昊在拼命,花映月美目间担忧尽显,龙傲天脸上也泛起了复杂的情绪。
说起来他和秦昊一直都算是敌人,哪怕是秦昊在中洲赠与各个势力玉简在他看来也只是为了收拢人心,直到此时他才动摇了自己的想法。
而花映月的心中则是升起了一股莫名的情愫,早在当初秦昊让郑钧将她带到方寸山的时候她对秦昊的心思就已经了然,这么长时间里更是一直处在茫然之中。
她与秦昊不过是数面之缘,最初见秦昊时不过是云崇身边的小僮,直到在天启秘境中秦昊破除蜃气妖的时候她才真正记住了这个少年。
真正让秦昊在她心中有了一席之地是在她最无助的时候,那个初入地级的少年不知道用了什么办法控制了她身边已经是天级修者的妇人,更是让郑钧带她摆脱了金钟门对她的束缚。
因为他们是带着秦昊的尸身离开的,所以花映月一直认为秦昊已经死了,在方寸山的那段日子,除了修炼之外,她做的最多的事情就是偷偷的到秦昊的坟茔前,有的时候是说一些无法向他人言说的心思,有的时候就只是呆呆的坐着。
从方寸山离开之后,她回到了金钟门,毫无意外的踏进了魂宗早已布置好的圈套,连意识都被封锁了,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甚至不确定自己是死是活!
她从来没有想过自己意识恢复的第一瞬间映入眼帘的会是秦昊,明明还处在险境之中,她的脸上却是让星月都为之黯淡的笑颜。
秦昊不知道花映月的心思,更没有时间去理会,神秘男子眼看着就要将北溟朔击败,如果他不能赶在这之前抹除花映月和龙傲天身上的魂力,那么他们几人的下场一定都十分凄惨!
强忍着眩晕之感,秦昊努力的操控着自己的魂力化作漩涡模样,不断地对黑色魂力碾压着,一定要赶在北溟朔落败之前磨灭这些魂力,一定,一定!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秦昊的意识愈发的昏沉了,甚至连魂力都无法精准的掌控了,在龙傲天和花映月担忧的目光下,秦昊一头摔倒在了地上。
“秦昊!”
北溟朔的嘶吼声在他耳畔响起,像是来自于无尽远处,秦昊的嘴角勾起一丝遗憾的笑意,再不知发生了什么。
“哈哈哈哈......”
见到秦昊非但没能磨灭自己的魂力,甚至连他本人都直接昏死了过去,神秘男子顿时狂笑了起来,出手之间再无保留,北溟朔顿时像是风雨中的一叶扁舟,随时都有可能倾覆。
只是众人都没有注意到,虽然秦昊昏死了过去,但是他的魂力并没有收回,体内依然是空荡一片。
似是察觉到了秦昊的虚弱,一道淡绿色的气流从他体内不知深远处奔腾而出,这道气流细如发丝,却有着龙巡九天的霸气,似缓实疾的在秦昊体内梭巡一圈之后,绿色气流似是明白发生了什么,直接冲出了秦昊的躯体。
秦昊的魂力一直连接在花映月和龙傲天的身侧,只是因为失去了他的掌控,非但无法继续对黑色魂力造成伤害,更有被反噬的迹象。
而这绿色气流离开秦昊的躯体后,毫无意外的沿着他的魂力涌向花映月和龙傲天,转瞬便到了黑色魂力所在之处。
秦昊费尽九牛二虎之力都难以损伤分毫的黑色魂力在绿色气流到来之后顿时变成了土鸡瓦狗,几乎在一瞬间便消散无踪。
正欲对北溟朔展开致命一击的神秘男子突然痛苦的惨嚎一声,手上的动作慢了一瞬,而这个时候龙傲天和花映月已经破除了束缚。
龙魂枪在手,只听一声嘹亮的龙吟声起,龙傲天瞬间出现在北溟朔身前,玄之又玄的为他挡住了神秘男子这迟来的一击,而花映月则是直接抱住了昏死过去的秦昊。
“宗主!”
正在龙傲天和北溟朔要向神秘男子发起反击之时,只听庙宇外一声急促的呼喊,北溟朔转头望去,来者一行十余名尽皆魂宗弟子,为首之人正是先前在金钟门外阻截他的御天。
心下一沉,北溟朔低声向龙傲天说道:“麻烦了,找机会带秦昊和那姑娘离开!”
一句话说完,北溟朔强撑着伤势摆出一副防御的架势,而神秘男子见到御天等人到来,面色一喜,直接指着龙傲天和北溟朔喊道:“杀了他们!”
“来不及了,我们快离开吧!”扫了一眼龙傲天几人,御天却完全没有出手的意思,反倒是向神秘男子说道。
“嗯?怎么回事?”神秘男子面色微变,疑惑的向御天问道。
“北溟海的那群老家伙不知道为什么赶了过来,现在金钟门和百舸宗的人已经全部脱离了控制,我们再不走就来不及了!”御天回身望了一眼,庙宇外已然是人影幢幢,焦急的向神秘男子说道。
一瞬间的犹豫之后,神秘男子脸上泛起些许挣扎之色,最终还是愤恨的甩了甩袖子,无奈的挥手下令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