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唰唰唰”,在离婚协议书上签了字,这是我为自己与李沐晨斗气,冲动之后而付出的代价,也是为了彻底看清苏盛铭这个渣男。
“苏盛铭,早晚有一天我会让你后悔的。”
因为房子已经不属于我,所以我没有权利再住下去,在苏盛铭带着陈怜回来之前,我便跟公司请了几天假,以最快的速度搬了出来,在离公司不远的地方租了个房子。
疲惫的我躺在床上,看着短信发过来的新入账的十万元,彰示着我和苏盛铭的彻底分崩离析。
身心俱疲的我,闭上眼睛慢慢地睡着了。
第二天一大早,我便醒了过来、
我穿戴整齐,出了房门,手中捧着一束鲜花,坐上了人数稀少的去城郊的车。
那里与熙熙攘攘的城市截然相反,是一大片荒凉的墓地。
这段时间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如今终于有了个了结,也总得让姐姐姐夫知道一下。
“姐姐,你还好吗?”
我将花放下,站在姐姐的墓碑之前,声音哽咽的说道。
自从发生了这一连串的事情,我真的很少哭过。
可是如今面对着姐姐的墓碑,我竟然快要哽咽地说不出话来,果然无论我多么坚持,只要面对的是姐姐,都会像个孩子一样委屈的哭鼻子。
“姐姐,我现在一点儿都不好,苏盛铭和陈怜他们两个…….”
我哽咽着,真的像个孩子一样跟姐姐诉说着委屈,就像是姐姐还能听到一样。
我慢慢地走向前,坐在地上将头靠向姐姐的墓碑,仿佛这样,我就能感觉到姐姐像往常一样将我揽在怀中,一下下的安慰抽噎得我。
“姐姐,你说我到底做错了什么呢,我到现在都不明白,但是我对不起你,我将陈怜教育成了这般模样,你一定会怨我的吧……”
我靠在姐姐的墓碑旁,从头到尾的又讲述了一遍最近发生的事情,而我也将一切从头到尾又痛苦回忆了一遍。
其间,我知道有一个人走到了我的身后站立,我以为那是前来墓园祭奠的人,便没有关注,和姐姐说话的时候,我总是屏蔽身周的一切。
直到我讲述完了一切,也将眼泪擦干,准备从地上站起来的时候,却因为长时间保持一个姿势而双腿麻木,差点摔倒在地上,这时身后一双手稳稳的扶住了我,我这才回过头去,看向之前在我身后的那个人——是李沐晨。
看到他的那一刻我是惊讶的,我没有想到李沐晨会来到这里,但是此时的我很难过,不愿意再生事端。
“谢谢!”于是我轻声道了声谢,不着痕迹的将自己的手臂抽回来。
可是李沐晨的表情却不是那么自然,纠结了一会儿才开口说道:“我去公司你们部门找你,他们说你请假了,我又去了你家里,可是按了半天门铃都没有人在,我便想着你可能在这里,于是……于是便找过来了。”
“有什么事吗?”
我没有理会他为自己为什么出现在这里,而自顾自解释的一大通,模糊知道他找上门来是为了什么,只是我还没有完全的从方才的情绪中缓过神来,只是淡淡的开口问道。
“你可把我害惨了。”
果然,李沐晨一开口就是为了自己曾经造谣的那些话,“你不知道这几天,就因为你口无遮拦的那些话,我过得都是些什么日子,我们其实也没什么深仇大恨,何必把关系搞得这么僵呢,你跟我去我家澄清一下,我可以给你钱…….或者升职加薪都可以的,你想要什么尽管提。”
我看着一脸无辜的李沐晨,之前一直嚣张跋扈的他,此时却隐隐的有一丝的讨好和紧张。
看来是这段日子真的不太好过,也暗自佩服他那未婚妻,不管用的什么手段,竟然将他收拾成这般模样。
想想自己确实也是过分了些,当时是在气头上,才做出了那么不理智的行为,而且,我也不想再让自己的生活有什么乱七八糟的波澜了。
“既然这样……”
“呦,这都是谁啊!”正想着答应李沐晨,我却一开口就被人打断了。
“陈怜?”我转过头,平静地看着她,眼中一丝波澜都没有,不像是看一个人,反而是像看一团空气。
或许是因为我的表情激怒了她,让她更加的变本加厉起来。
“你还有脸来这里?不仅自己来了,还带着你勾引的小白脸,怎么,来这里跟你姐姐耀武扬威了吗?还是来这里告状,说是她的女儿抢了你的老公?我告诉你,盛铭原本就是我的,只不过你那时候仗着我还未成年,便急匆匆的和他结了婚,抢了盛铭的不是我,而是你这个贱人!你这个假慈悲的黄脸婆!”
一开始只是冷嘲热讽,说到后来陈怜竟然有些控制不住自己。
我看见她满眼都是对我的仇恨与嫉妒,仇恨我曾经“抢了”苏盛铭,嫉妒我“勾搭上”了李沐晨。
我不明白,小小年纪的她,怎么会有这样的思想,心底里闪出一股浓浓的悲凉,我竟然说不出反驳的话来。
可是一边的李沐晨却不干了,或许是他此时最不愿意听见的,就是他是我的小白脸这件事了吧,不等我开口,便和陈怜针锋相对起来。
“你叫陈怜?”李沐晨这次开口,带着一股居高临下的气势,像是天生的上位者,一句话就给人带去无形的压力。
“是……是啊,怎么?!”
果然,陈怜被吓住了,有些色厉内荏的说道,也不再对我冷嘲热讽,只是却又碍于面子,伸着脖子努力的与李沐晨对视。
“哼,一个快要毕业的大学生而起,谁给你的勇气让你对我指手画脚的?!”
这句话李沐晨说得更加加重了语气.
我明显的看到了陈怜的身子有那么一瞬间的颤抖,本就开始紧张的身体,似乎是被李沐晨突然拔高的音量吓了一跳。
“你算是个什么东西,就算是你们校长,都不能这么跟我说话知道吗?真拿自己当一回事了,别开玩笑了,你连给我擦车都不配, 把你卖了也买不起我的一个方向盘,只要我一句话,你就别想拿到毕业证。”
“你……你胡说!”
本来被骂的哑口无言的陈怜,一听到最后一句,脸都吓得“唰”的一下白了,浑身颤抖的反驳道,却比之前词穷的很,再也不敢咄咄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