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在敲门。
我听见有人在“咚咚咚”敲着门。
是李沐晨回来了吧,莫名的狂喜涌了上来,我想也没想跑去给他开了门。
李沐晨站在门口,还在抬手敲门,不料我已经把门打开。
没管他是什么反应,我此时此刻渴求着他的怀抱,本能告诉我,他会保护我和孩子。
李沐晨被我撞的有些后退了些,他伸手揽着我,大手摸着我的头发,“怎么了,怎么了嗯。”
他难得的温柔语气,在我耳边响起,一瞬间所有的防备溃不成军。
难以言说的委屈涌了上来,好不容易止住的眼泪再次决堤。
“怎么还哭上了,鞋子也没穿好,这么大的人了。”
李沐晨把我抱起来,路过神神叨叨的居然,把我放在沙发上。
虽然很丢人,但是他想站起来的时候我的手还是环在他的脖子上,让他不能好好站起来。
李沐晨的味道此刻是我的镇定剂,他有任何想要离开的意图都让我警惕。
没办法他干脆坐到我身边,把我调整了姿势埋在他怀里。
这下我心满意足,哽哽咽咽慢慢抽泣着。
李沐晨的手一直在我的头上轻轻拍打着,慢慢我放松了警惕,在舒适的环境里睡了过去。
之后的事情我就不太清楚了,只是后来大约一星期后再见到居然,他的脸上挂彩了,我问他怎么被人打了,他只幽幽的看着我,仿佛我是他的负心汉一样。
再之后我和李沐晨已经在一起了很久,他告诉我,那天晚上居然对我用了催眠。
那是我笑着问李沐晨,我的催眠是不是一直都没有解开。
李沐晨着急介绍,居然用的催眠是短时效的,根本不会超过一小时。
彼时的李沐晨已经是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商界大佬,依然着急忙慌。
我安抚他,上前抱着李沐晨,“你给我催眠了一辈子,让我爱了你一辈子,是不是。”
第二天我是在李沐晨的怀里醒来,一把年纪了还像个熊一样紧紧搂着李沐晨不放实在是丢人。
李沐晨还没醒,我动作也不敢太大,他眼底有一圈青黑,昨天晚上我也不急怎么的就好像哭了一宿,李沐晨应该是照顾我没有睡好吧。
我从他怀里脱离出来,蹑手蹑脚想下床,回到我自己房间。
不料李沐晨已经醒了,“怎么,用完就扔啊?”
我警铃大作,什么叫用完就扔。
我昨晚睡的早,根本不可能对他做出什么事情来。
看了看身上的衣服,都还是严严实实,只是有些褶皱而已,扣子什么的都还寄的牢牢的。
虽然有些事情发生了也就发生了,但是该避免的时候还是应该注意一下的。
“你在胡说什么。”
我回过头盯着李沐晨,他瘫在床上呈“大”字型,一副筋疲力尽的样子。
这幅样子还真有点像被蹂躏了一夜的感觉。
但是我只是这只是李沐晨的戏瘾又犯了。
没理会他,我整理好衣服就准备走出他的卧室门。
“哎,哎。”李沐晨叹的一声比一声悠长。
“还装?”对他翻个白眼他也看不见。
“也不知道昨天晚上是谁啊,抱着我哭着不肯撒手,我把她放到自己房间里,还硬要跟我我回房间,还非得跟我睡在一起。”
??奇怪我昨天晚上也没喝酒啊,为什么一种莫名其妙短片了的感觉。
或许,根本就没有这个会事,根本是这个人张嘴就瞎编。
“喂,还打算在我这住多久啊,该回自己房子了吧。”
我靠在门边看着那个瘫在床上的人开始装死。
“不说话?那等会儿就收拾收拾麻溜得走吧。”
看着他一动不动,门边的架子上有一个丑的不行的娃娃,我随手抓住朝他砸去。
“你砸我女儿干什么?”
本来还瘫着不动装死尸的人弹了起来,在他的“女儿”落地之前,一把捞了上来。
“你女儿也太丑了吧。”
我仔细看了一眼被他护在怀里的小娃娃,除了粗制滥造,就只能用惨绝人寰来形容了。
两个黏在脸颊边上的麻花辫,圆圆的头上贴着两篇黑布剪出缺口当刘海,眼睛眯着是一条简略的线,脸颊中间是两团大腮红。
穿着一条红色的小布裙子,还做了一个娃娃领的样子。
实在是,有够土气。
李沐晨好歹英国留学回来的,就算没熏陶出一身英国绅士风度,但至少品味不要倒退成这样吧。
看着他抱着那个丑娃娃还如珠如宝,我实在受不了直接走了。
被丑娃娃的事情打断了,我还没听到他的回答,到底什么时候搬走。
在这一住也连着住了几天了,几天还能说的上收留,太长时间那就直接演变成同居了,这样就太复杂了。
我在厨房做早饭,李沐晨抱着他的丑娃娃出现在门边。
“晓晓,虽然这样很没面子,但是我已经被我父亲赶出了家门,他停了我的卡,收回了我的房子,你现在让我走,我只能睡大街了。”
李沐晨抬头仰望着天花板,一副男儿有泪不轻弹的样子。
“我可是知道某人有自己一套别墅的。”
李沐晨的身影有些僵硬,他闭上眼睛,又重新睁开看完,“狗岳到底都说了些什么。”
我觉得有些好笑,那天晚上岳西带我回了李沐晨的别墅,该说的不该说的像倒箩筐一样全给倒出来了。
“啊,他什么都说了,什是该说的,不该说的,统统都说了哦。”
李沐晨带着他的丑娃娃老老实实等在饭桌上,乖乖巧巧,不敢发出一别的声音。
丑娃娃还被李沐晨像模像样的摆在旁边的,和她的主人一样,端端正正。
“我还没问你,这么丑的娃娃你是从哪里弄过来的。”
“哪里丑了,这是我女儿。”李沐晨拿起丑娃娃,拨弄着它的两的两个小辫子。
李沐晨看着丑娃娃笑的格外慈祥,我都要怀疑他是不是被鬼上身了。
把早餐放好,我特意绕道他这边,他在玩娃娃玩的正起劲,我抬手摸了摸他的额头。
“奇怪,也没发烧啊。”
李沐晨把头移开,避开了我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