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租车师傅伸出头看了看路况,转头对陆珣阳说:“老板,这条路塌方太严重,已经过不去了,我给你掉头回去吧,天也晚了,你在镇上找家宾馆住一晚上再看吧。”
陆珣阳下车看了看前方的路,根本没法开车过去,塌方成斜坡堆在路上,还有一些泥沙滚落在马路边上的悬崖上,靠人力爬过去根本是不可能的,除非打算跌落悬崖去。
陆珣阳上了车,回到镇上住进了宾馆,他在床上辗转反彻总是睡不着,睡不着不是因为小镇的宾馆比不上大城市的,而是他心里一直念着苏蜜。
这个丫头已经3天没联系他了,他打电话过去,总是关机。
这两天他吃不好也睡不好,连他自己都惊讶,就一个女人而已,他为什么会这么在乎,在乎到,坐了20小时的火车,千里迢迢来找她。
看了看手表,已经是晚上7点半了,突然他起身,走到宾馆的前台。
“老板,你知道去大全村那条路塌方的事吗?”陆珣阳问着一个正在电脑上斗地主的中年男人,他就是这间宾馆的老板。
老板看了陆珣阳一眼,继续斗他的地主,“知道啊,早上下雨了,哪里就塌方了,好在没伤到人。”
“那你能找到人把路清开吗,或者找到人清开吗?”
老板有点嘲讽的笑了笑,“我怎么找得到人,再说现在都晚上了,谁愿意去啊。”
老板又看了眼陆珣阳,说:“大全村是我们镇最穷的,他们请不起挖掘机,雇不起人的,每年塌方都是他们村里的人自己清开的。”
陆珣阳从包里拿出五万块钱,眼神深邃,锐利的看着老板,“你要是能找到人把路清开,这些钱就是你的。”
陆珣阳把钱推到老板的面前。
老板使劲眨了几下眼睛,用力的揉了揉,不敢相信在他面前摆的是真的钱,直到他用手去触摸,才确定,这是真的,红彤彤的钱。
老板心里在想,“这人莫不是傻子吧,花五万清一堆黄土,”但是做生意的人,都是很精的,有钱不赚白不赚。
他立马笑脸迎上,“虽然现在是晚上啊,但是有钱好办事,我这就打电话找人,您等一下。”
老板有点兴奋的飘了,手机都拿不稳,“喂,大柱啊,哥这里有个大活,你晚上来加个班呗。”他又别过脸悄悄的说:“有五万块钱呢,快点来,你不来我找别人了啊,快点。”
十几分钟后,一只清理塌方的队伍,便在在宾馆门前出发了。
这一夜陆珣阳几乎没怎么合过眼,他躺在车上看着外头的人忙碌着,自己又驱车到镇上买了宵夜请大伙吃。
苏蜜在大全村里也是一夜未眠,路堵了,这栋放房子就她一个人,一晚上的猫叫,吓她的半点睡意都没有。
她望了望天空,已经开始泛白了,快天亮了,她才卸下防备深深睡去。
再次醒来,已经是早上8点了,她端着洗漱盆到楼下的压水机那洗脸。
他拧了把毛巾,盖在自己的脸上,很舒服,这是一口很甘甜的泉水,是可以直接喝的,据说有100年的历史了,是这家太爷小时候造的井。
她洗完脸,刚准备上楼,眼前出现一个熟悉的身影,她眯着眼仔细看了看,怀疑是自己没睡醒。
但是,再怎么仔细看,那人就是陆珣阳。
苏蜜看着他,眼眶开始泛红,里面的泪不停的打转,在她转身跑上楼梯那一刻,两滴泪不争气的低落下来。
陆珣阳一看她跑了,赶紧追上去,在楼梯口背对着抱着她,苏蜜当然不肯他抱住,极力的在挣扎。
“你放开我。”
“我不放,除非你听我解释。”
“有什么好解释的,这是我的底线,我绝对不会跟一个劈腿的男人在一起的。”
陆珣阳很想爆发内心的怒气,家里人已经打过不下几十个电话问他这个事了。
但面前的人是苏蜜,他不能发火,她会害怕的。
“我真的没有,你要相信我。”陆珣阳在苏蜜的耳边温柔的说着。
苏蜜撒开他的怀抱,“什么没有,我看到新闻立马就给你打电话了,是夏清欢接到,你手机都在她的床上,你还说你没有。”
苏蜜哭着大声的喊着,控诉他的不该,他的欺骗。
陆珣阳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只好捧着她的脸,
待她反应过来,心里却更难过,她憎恨自己,恨这样没立场的自己。
待苏蜜慢慢冷静下来,他用苏蜜手里的毛巾替她擦干脸上的泪,“你不要哭,听我说,好吗?”
苏蜜点点头。
“第一,夏清欢是我的前女友没错,但我们只是名义上的男女朋友,连牵手都没有过。”
“第二,那天是夏清欢签约我们集团当代言人的日子,所以有饭局,有心怀不轨的人灌她酒,毕竟都认识,我和唐岸出面带走了她,她喝醉了,不知道她家在哪,就把她送到了宾馆。”
“第三,我手机可能是不小心掉在她房间了,所以夏清欢接了你的电话。”
“第四,你可以打电话问奶奶,昨晚是我和唐岸两个人一起送的夏清欢进的酒店,12点送完后,大概5分钟就出来了,12点半左右到的奶奶的洋楼,在哪住了一夜。”
“第五,你可以一一去验证,我做事光明磊落,问心无愧,我不怕别人怎么想,我只怕你误会我,怕你离开我,所以我千里迢迢的来找你,解释给你听。”
苏蜜望着正在诚恳的解释着的陆珣阳,这张帅气的脸正是她一直念念不忘的。
从市里到这里只有绿皮火车,他一个大老板放下手里所有的事,坐20个小时的火车,来到她面前只为了解释给她听,她还有什么理由不相信。
苏蜜用手挡住了他的嘴,“别说了,我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