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多年前，空冥司和牧灵修的父亲牧灵山竞选长歌氏族族长之位。
当时三代人计划的第二阶段正在进行，氏族的长老们希望由空冥司带头，可空冥司拒绝。
最后牧灵山成为长歌新一任的族长，空冥司为此怀恨在心，在全氏族试图参与‘帝王传承’时，空冥司公然使坏，暗中不帮助牧灵山。导致牧灵山等人遭受重创，灵力尽失，长歌自此雪上加霜，通灵镜修为的灵者从此消亡。
在牧灵修被迫成为氏族族长，尤其是牧灵修修炼到上古灵诀之后，他更加的耿耿于怀，多年来表示不认可牧灵修这个族长。
牧灵修因族内无灵者可用而忍受空冥司的存在，但他最近越来越感到不安，空冥司不但多次表示，氏族的族长不能让一个还没有长大的孩子带领，他还发现空冥司暗中与屠日氏族来往，这让他感到非常的担心。
牧灵修不确定对方的意图，但他知道空冥司一定是看上他手中的上古灵诀。
他成功修炼上古灵诀，不但使他成为千年以来第一个修炼上古的长歌少年，还在六年前击败昊天第一少年——御灵少年。不久前，他还成功的突破修为，达到通灵镜中期修为。
因此，牧灵修听到空冥司渴望得到上古灵诀的传言。至于对手没有动手，他猜测可能是畏惧上古灵诀的强大而不敢动手，也可能是等待机会。
但无论如何，他都要小心这个人。
……
不想这些事，不去看他，牧灵修走到族长之位，对诸位长老说道：“如果不是牧长老研制冰洁草成功，就不会有我们今天的安然无恙，全长歌说不定早就被噬魂之火吞噬，连皇族等大族都认为，冰洁草的研制成功和我们不被‘噬魂之火’吞噬是一种奇迹。”
“何况，冰结草的存在不止如此，它还能让我们获得了源源不断财富，这点大家都是明白的，像他这样如此重要的人，他的消失对我们来说是一种无法承受的损失，我们不能离开兰陵城山长老的帮助。”
牧灵修走到圆桌旁，看着诸位长老，郑重的道：“各位长老，兰陵城山长老被屠日氏族抓走，我们一定要想办法解救他。”
……
没有人要开口说话的意思。
牧灵修看着一群低头不语的老头，他感觉就像是被别人喷了一盆冷水一样，很冷也很无助孤独，特意等了一会儿，看到大家没有开口的意思，道：“你们难道不想救出牧长老吗？兰陵城山长老的存在，给了我们完成三代人计划的希望，尤其是研制的冰洁草功不可没。再说，他是我们当中，仅有，可以到达封元镜修为的长者，我们不能失去他。”
牧灵修的语气相比之前加快了一些，神情也是着急了不少，他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
依旧没有人说话，全场五个人，却像是五个哑巴一样沉默不语。
空气之中。
安静的可怕。
很尴尬。
“他们是……难道他们不打算帮我？”牧灵修的心头闪过一丝不安的慌乱，最后稳定一下情绪，让自己的语气显得平常一些，对长老位首座上的着消瘦的老者道：“凌渊博长老，兰陵城山长老平日和你关系不错，你不想说些什么吗？”
“平日……是……和他有些工作上的来往，但……仅仅是工作。”一消瘦老头咳嗽了一声，说的话有些小声，生怕被人发现了一样，说的同时一闪而过的瞄了一眼牧灵修。
“那么其他的长老呢？你们也不想救牧长老吗？”牧灵修心理咯噔楞了一下，似乎真和他预想的一样，首席长老凌渊博关键时刻撇清关系，恐怕其他的长老也是如此。他有些怨恨又带着失望的眼神凌渊博，对方没有看他，他感到很沮丧。
空冥司嘴角露出得意的笑意，他对凌渊博的表现还算满意，只要他不帮助牧灵修，他得到族长的机会就越大。
长老位置上顺排第二位的长老说道：“少主，我老了，面对屠日氏族，就由你们年轻人去就好了。”
“嗯！”
“少主，我就明说了吧。不是我们怕死，是屠日氏族太强大，他们今天抓走牧长老，明天也可以抓走其他人，任何他想要抓走的人我们都阻止不了。”长老位置排行第三的有些胖的长老说道，见大家似乎很同意他的看法，他接着又道：“就算我们救了人，他们还是能整治我们，我们看还是算了。”。
“所以我们就放弃吗？”牧灵修喃喃自语，像是询问也像是自问。
“夜风氏族是我们部族第三大氏族，最后不也是被屠日整的明明白白，退出三巨头之争么？所以说，我们拿什么和屠日抗衡？”那胖长老说道。
众长老纷纷点头，空冥司笑得更加的得意。
“这几个老东西……”牧灵修有些愤怒，差点骂出来。在看空冥司得意的神色，心中更是不满，带着嘲讽的口吻道：“看来我们就只能任人宰割了？”
……
大家不在开口。
议会再一次陷入沉默。
忽然，末尾一个硬朗的声音道：“屠日氏族确实欺人太甚，我们决不能屈服屠日氏族的淫威。”
牧灵修猛的抬头，却是平日里与兰陵城山不和，比自己大十多岁的牧青山，有些意外却又有些感动，总算有一个支持自己想法的人。
“牧青山，你要是想送死，我们不拦你，但要我们和你一起陪葬，想都别想。”说话的正是排行第三的矮胖长老。和之前的冷漠相比，他此番说话底气足了很多。
“你什么意思？牧原山？”牧青山说。
“什么意思？有人硬是要得罪屠日，以咱们的实力，能得罪得起吗？”牧原山道。
“牧原山长老说的不错，如果兰陵城山长老没有除掉罂粟，或许屠日氏族就不抓走人，我想，屠日就是想给他一个教训。”排行第二的长老见机开口道。
“那你就是说兰陵城山不该这么做了？姑苏博长老？别人都欺负到你头上了，你还能忍？”牧青山道。
叫姑苏博的长老便不在搭话，仿佛说的不是他一番。
“按你意思，你有更好的办法了？还是说你的修为在屠日氏族众多灵者之上，可以救人？……该不会，你想讨个好名声？”牧原山长老道。
牧青山脸色不满，冷冷的道：“一群怕死鬼。”
“这年头，失败者也要大义炳然吗？”空冥司讽刺的道。
牧青山脸色难看，在所有的长老当中，他是唯一还在初级阶段——初元镜修为的灵者，可昊天的长老身份，一般都是通灵镜后期修为以上，像他这样低等的修为，恐怕是昊天世界里唯一的长老。
所以，经常有人在他背后，说他是个失败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