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画缓缓转过身子,面对着他。他将手放在她背上,慢慢地输送着内力。
如画慵懒地说着:“你不用再输内力了,我没事的,你自己都没休息好过呢。”
轩辕谨唇角勾起一丝笑,低哑而性感地说:“能缓解你一丝疼痛,我都愿意的。”
如画伸出手环住他,脸贴着他的脸,半闭着眼睛,觉得无比安心。
帐内昏黄的烛光随风摇曳,如笼上一层淡淡的光辉。
他捧着她的脸,凝神看着她,觉得怎样都看不够似的,他心里的火乱窜,眼神逐渐迷离起来。
他深深地吻住了她。
分开几个月,恍若隔世,仿若干材遇烈火。
终是失了理智。
微弱的光映照着那缠绵旖旎的身影。
良久后,他紧紧拥着她,轻轻抚着她微微隆起的肚子,眼底划过一丝愧疚:“我实在是忍得太辛苦,下次再也不敢了。”
如画娇羞地靠在他怀里:“嗯。”
她枕在他的手臂上入了眠。
翌日清早,她迷迷糊糊睁开眼睛,阳光零零散散洒了点进来。
外面整齐的呼声,鼓声响彻云霄。
如画走到帐外,白茫茫的雪地被阳光照得晃眼睛,她半眯着眼睛,瞧见一身戎装的上官萍缓缓朝她走来。
如画目光如炬地凝视着她,除了瘦了一点,还是那般英姿焕发。
她在她面前停下脚步,两人对视一眼后,上官萍先开口说道:“我说太子殿下这几日怎么神采奕奕的,原来是你回到他身边了。”
如画浅浅笑着:“看来上官将军已经完全恢复了,还是那般英姿飒爽。”
上官萍勉强扯出一丝笑容,淡淡地说:“还得多亏了太子妃,不过你既然离开了,又何必再回来?”
如画的笑容一分一分的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那份清冷:“这似乎跟你没多大关系吧?难道你还真把自己当成他的良娣了?”
上官萍怔住,愣愣的看着她,眼底有着恨,有着怒,她扬起那有了几分骄傲的脸:“难道我不是吗?不管是名义还是实际,都是铁打的事实了,莫非还打算不承认了?”
如画嘴角勾勒出一抹冷冷的笑意,绝美的脸上看不出任何波澜,清冷无比地说:“得不到他的心,那你便守着那良娣的名分吧,至于他的人,你大概也只有那晚得逞了吧?”
上官萍毫不示弱,仿佛这事已无法激怒她,嘲讽地说:“就算只有那一次,不是也给过你们莫大的困扰吗?如今你们心里真的不在乎了?若是我守着那莫须有的名分,你们便怀着一辈子的阴影吧。”
“嘴巴果然厉害,以前还真是小瞧你了。”
“彼此彼此而已,都是你们逼我的。”
如画淡漠地看着她,看似正义的面孔下,不过是可悲可叹可怜而已。
“没任何人逼你,你不过是作茧自缚而已。”
上官萍凝神望着她,清凉无比的风阵阵刮过,割得脸上生生的疼,心里更加如利剑穿心一般。
她转过身疾步离去,只留下深深浅浅的脚印,和那踩着雪咯吱咯吱的声音。
如画看着她渐行渐远的背影,轻轻地叹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