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沐威见她出神,便不再提轩辕谨,而是问道:“你来此,是有何打算呢?”
如画正低着头,听他询问,抬头笑着说:“我本是无处可去,投奔你来的,还没什么打算呢!”
“你又何必蒙我?”
江沐威走到火盆旁,将一壶酒架了在上面,如画走到旁边坐下:“我想去一趟北疆王宫。”
江沐威一怔,差点把酒洒了出来,他诧异地看着她:“你有了解过北疆王宫没?即使你武功高强,恐怕也不是那么好闯的。”
她自信满满地说:“自然是了解过的,我也知道不容易,但是江河在王宫安插了人手,我想应该不会太艰难。”
江沐威把酒拿下,倒了两杯,如画没有接他的酒,笑着摇头接着说:“阿茉的易容术会让我更顺利一点,我这次去不会搅乱王宫,只是去见个故人。”
江沐威惊疑地问:“谁值得你这样冒险?莫非是广平郡主?说到底你还是为了轩辕谨吧!”
如画没有否认,她深深的叹了口气,缓缓说道:“我不想看她沦为牺牲品,赵栩心仪于她,我答应了他会保郡主的周全。”
江沐威抿着酒,听她说完沉思了半会,然后才惋惜地说:“虎狼之窝,又怎能周全,倒是可惜了赵栩一片深情!”
如画眼中露出一丝狡黠:“萧楚谚中了我的毒,半个月发作一次,他不敢拿自己的命开玩笑的!”
江沐威恍然,她既答应赵栩,那便是有了对策,他不禁笑道:“你竟然使出了这一招,那又何必再去王宫一趟呢?”
如画托着下巴,似怀疑又似肯定:“轩辕谨应该是打算开春后便率军而来了,北疆的风雪要持续到四五月,他大概是要在北疆的春天来临前,先收了峡峪关。”
江沐威放下酒盏,他就知道轩辕谨不会等太久,上次的失利是偶然却也是必然,这才是他处事的性子,他果然不会看错。
如画见他丝毫不惊讶,便知他肯定是有准备的,于是问道:“二哥也是有把握的吧?”
江沐威点头:“峡峪关定是不在话下,而北疆还得从长计议。”
如画又问:“二哥知道北疆王后的娘家是哪一族吗?我寻思了很久,又让江河调查,却也只是了解到皮毛而已。”
江沐威眼神变得犀利,面色也沉重了几分:“幽人族!北疆王室应是想打造大批变异的幽人,然后南下取轩辕,成就他们所谓的霸业。”
如画蹙着眉,有着几分担忧:“果然是这样,只有侵入到北疆腹地,才能捣毁它们,萧楚然提出两年时间,我猜想他们应是一时半会还成不了。”
“萧楚然倒还有几分君子之气,北疆王那番行径只怕也是背着他们兄弟暗地里做的,那对夫妇心狠手辣,蛇蝎心肠,也是会容不下他们兄弟的!”
江沐威把壶里的酒一饮而尽,脸上又淡淡地笑着,一对酒窝让那笑容更加迷人。
北风呼呼地吹着,似要把帐篷掀翻一般,如画看着那些忙碌的士兵,心中百感交集。她看向南方的天空,心思飘渺,想着他正在忙些什么呢?